静即太极之体,动即太极之用
南宋朱熹提出的动静观命题。语出《朱子语类》卷九十四。在动静观上,朱熹认为气的动静是以动之理、静之理为根据的。“理有动静,故气有动静,或理无动静则气何自而自动静乎?”(《朱子语集》卷五十六《答郑子上》)动之理是气动的所以然,静之理是气静的所以然,所以“有这动之理便能动而生阳,有这静之理便能静而生阳,既动则理又在动之中,既静则理又在静之中。”(《朱子语类》卷九十四)动静的主体是阴阳,而动静的根据是理。理不可见,故动静之理要搭在阴阳上,因阴阳而后知。“太极理也,动静气也。气行则理亦行。二者常相依而未尝相离也。太极犹人,动静犹马,马所以载人,人所以乘马。马之一出一入,人亦与之一出一入。盖一动一静,而太极之妙未尝不在焉。”(同上)太极虽“与之一出一入”,然太极自身并无动静。朱熹说:“有形则有动静,太极无形,恐不可以动静言。”(《朱子文集》卷五十六《答郑子上》)既讲太极“不可以动静言”,又讲“静即太极之体,动即太极之用”,似相抵牾,而实际上并不矛盾。这是从不同的角度讲的。“不可以动静言”是就“太极”而论“太极”,而体用则是讲太极与阴阳万物或形而上与形而下的关系。“太极只是一个理字”(《朱子语类》卷一),理是形而上之道,“无情意、无计度、无造作”,“是个净洁空阔的世界”(同上),就此而言,太级恒静。太极搭在阴阳上,阳动阴静皆为动静之理的表现,故说“动即太极之用”。此处之“动”即就“搭在阴阳上”而言,非指阴阳动静之“动”。朱熹以体用言静动,强调阴阳之动静皆为动之理、静之理的表现,是其理为气本的本体论思想在静观上的体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