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并未有解释过,而只是反问了「你能够观察到她所观察到的东西吗?」彷
佛如此便是交代了其标准一样。若今天,笔者对此的答案是「能够」的话,
那么,这篇文章是否就立刻变成了「陈腔滥调」?
再看另一个他以为是不符合观察论的例子。他以为他所引录的那数句说
话(甚至不是一篇文章,也不知是谁作的,或许是从天上掉下来的)是一些
陈腔滥调?老生常谈的东西。然而,同样地,他并未有交代观察论为何能在
此应用。今天,若笔者是能看到但观察不到「一见钟情不可算是爱情......单
方面付出的又岂能算是爱情」的话,那么,究竟这些文字又是否符合观察论
,成为好文章了?(事实上,真的有不少人看不出单恋不是爱情)(当然,
这?是假设了那些不明来历的文字之所言是对的)。
从观察论者所提的两个例子?,我们可见其之观察论是毫无标准的。所
谓的看到而观察不到,完全是随个人的决定而改变,并没有一普遍的真实性
存在。换言之,观察论根本是一个没有标准的标准吧了,根本不能判别什么
。
或许,观察论者会退一步说,他的观察论并非由一个
(particular)而定,而是由普遍(general)群体所定
的。那么,我便会在这?质疑其「所有」与「若干」的可能性(17)。换
言之,观察论究竟是说「所有人看到而观察不到」还是「有些(若干)人看
到而观察不到」呢?若是前者,那么观察论便使世上不会有任何的一篇好文
章,因为我们是没有可能知道(或检验)世上所有人(除那作者自己)是否
都是「看到而观察不到」的(这?指数量而言,已撇除「看到而观察不到」
的不能检验及暧昧性不谈)。若是后者,则我们必须追问,究竟是多少人才
算数?若是依照逻辑学的话,那倒简单,因为「有些」在逻辑上是指「至少
有一个」。可是,「至少有一个人看到而观察不到,这个标准又未免太宽了
,几乎所有文章都可符合这个标准的。比方说那段观察论者所引的例子吧,
笔者便是那个「看到而又观察不到」的人。那么,那段文字却又已符合成为
好文章的条件了(18)?
由以上的推论可见,观察论若是一「所有」的状态,则没有文章是好文
章(包括张小娴那篇);若是「有些」,则差不多所有的文章都是好文章。
无论是那一边,都是明显地是荒谬的。换言之,观察论根本不能用作判别
文章的标准。
尽管以上的推论已足以令我们知悉真相,但我们还是再退一步(且记忆
一下我们已退了多少步?),假设观察论没有以上的毛病,则还是否说得通
呢?
很可惜的是,观察论仍是不通的。为什么呢?试想,若其之言是对的话
,那么,一切学科的入门书籍?一切知识的概论?甚至报告?会议议程等等
,岂非一切都变成了「不是好文章」(亦即坏文章乎)?这样的结论,是否
有点儿可笑?
「幸而」,观察论者也留意到这个问题,因此,他写道:「此文乃概谈
而已,故未必能适用于每一类文章,还请读者留意」。
还请读者留意的是,这样的一个脚注,是一句准废话。甚么是「未必能
适用于每一类文章」?那一类的文章才适用?这类型的语句,在我们的日常
生活?圴常会接触到,例如说「儒家思想未必能在每一情况都持久有效」,
但其之所以言的标准却又交代得不清不楚。这一类的言词,若没有另外的补
充说明的话,便是迹近废话了(这句说话绝对适用于每一句拥有这形式的句
子,读者们可真的要留意)。
总评:观察论者以为其之「观察论」是一个「未必适用于每一类文章,
的有效判别方法。但何以交代不出适用那一类文章?很简单,因为观察论根
本是一个「什么类型的文章都不适用」的方法而已。
余话:批判思维的重要性
亚里士多德有一对真假的经典界定:「是就说是,非就说非,这就是真
;是说成非,非说成是,这就是假」。
但我们怎样才能判别「是」?「非」?不论是用什么方法,总之必要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