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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家心性论作为伦理学基础是否可能?——以思孟学派为个案(上)
来源:  作者:  点击:次  时间:1970-01-01 08:00于哲学网发表

 

4.五纪:

岁、月、日、星辰、历数,是纪时结构。其中“星辰”是指时辰,故前四项构成“岁月日时”的时间划分关系结构,沿用至今;“历数”作为历法,是其余四者之综合,其义为“和”, 亦即是“土”“思”“宾”的映射,应居于中。值得注意的是,在西方作为“自然”(nature)看待的时间范畴,在五纪则只是“人事”(五事、八政)的关系映射。

5.皇极:

政治准则,这是治国结构,属于政治哲学范畴。“皇极”具有两层意思:(1)在本体论层面上,意即“太极”。陆九渊讲,天有太极,地有皇极:“皇极之建,彝伦之叙,反是则非,终古不易。是极是彝,根于人心而塞乎天地。”(《杂说》)后一句话暗示了这是心灵结构的映射。按照正宗的说法,太极就是阴阳结构,阴阳扩展而完成于五行结构;由此心灵结构而推衍于人事,正应了邵雍的书名《皇极经世》。顺便指出,古人称治理国家为“经济”“经营”“经纬”,也说明这是网络性的、流动性的、框架性的,而不是实体性的。(2)在政治学层面上,意指君主确立的政治准则,所谓“惟皇作极”。王安石说:“皇,君也;极,中也。”(《洪范传》)“皇”既为“中”,可见皇极是“土”的映射,隐含着四方,正如韩非所说:“事在四方,要在中央;圣人执要,四方来效。”(《扬权》)可见这仍然是潜在的五行关系映射。

6.三德:

正直、柔克、刚克,这是行权结构,“作威作福”、克制臣民的三种手段,属于政治范畴。这仍然是潜在的五行关系,因为五行除“土”之外的其余四行,可归纳为阴柔、阳刚“两仪”(36):“柔克”属阴,“刚克”属阳;“正直”是其“中和”,又叫“中正”,显然是“土”的映射。“正直”的直接的映射根据就是“皇极”:“无反无侧,王道正直”。这是儒家“执两用中”政治哲学的一种体现,如孔子说:“宽以济猛,猛以济宽,政是以和。”(《左传》昭公二十年)这就是《中庸》所说的“致中和,天地位焉,万物育焉”。

7.稽疑:

卜筮结构。这是古人决策的依据之一:“谋及乃心,谋及卿士,谋及庶人,谋及卜筮。”此即《周易》所谓“人谋鬼谋,百姓与能”,“吉凶与民同患”(《系辞》)。稽疑分为龟卜五(五种兆形):雨、霁、蒙、驿、克;蓍筮二:贞(内卦)、悔(外卦)。二筮是阴阳结构,五卜是五行结构。“克”指兆形交错,中和之象,是“土”的映射,应居于中;居于中则为内,即又与内卦“贞”映射。

8.庶徵:

雨、旸(晴)、燠(yù)、寒、风,是气象结构。它有好坏两种表现:好的叫“休徵”,坏的叫“咎徵”,也是一种内在的关系映射:

庶徵: 雨 旸 燠 寒 风

休徵: 肃 乂 晢 谋 圣

咎徵: 狂 僭 豫 急 蒙

我们不难看出,这里的“休徵”与上文“五事”的最后一层内在映射是完全一样的,这就是说,气象与人君的修养是一致的。这使我们想起孔子对“风”的一种说法:“君子之德,风;小人之德,草。草上之风,必偃。”(《颜渊》)显然,“圣”与“风”是一种映射关系。所以,根据“圣”是映射于“土”的,我们可以把庶徵区分为“风”与“非风”这样的二元结构。

9.福极:

五福、六极,这是生命结构。五福和六极是一种内在映射关系:

五福: 寿 富 康宁 攸好德 考终命

六极: 弱 贫 疾、忧 恶 凶短折

福极作为最后一畴,体现了中国哲学的终极生命关怀。

以上九大范畴之间,显然都是“纯粹关系映射推衍”:“映射”就是“推衍”;而作为其基础的“纯粹关系”就是周敦颐之所谓“二五合凝”(两仪、五行的融通)的范畴结构。中国传统的关系映射这种思维推衍形式,是建立在“类”这个观念基础上的,即《周易》所说的:“引而伸之,触类而长之,天下之能事毕矣。”(《系辞》)由于中国传统思维“以类取,以类予”(《墨子·小取》),以至人们误以为它就是“类比推理”(37)、乃至以为它不过是修辞学上的“比喻”而已。这里问题的关键,在于理解“类”是什么意思。在亚里士多德《范》里,“类”(genus)是一个实体观念,亦即第二实体。而在中国,墨家的逻辑暂且不谈,至少儒家正统之所谓“类”绝非实体概念。在儒家,“类”可以叫做“纯粹关系的同构关系”。例如,我们知道,孟子是个高度自信的人,自许为“当今之世舍我其谁”(《公孙丑下》),能够“说大人,则藐之,勿视其巍巍然。……吾何畏彼哉!”(《尽心下》),乃至“为王者师”(《滕文公上》),他之所以能够如此,是因为相信“圣人与我同类者”(《告子上》)。他引用有若的话:“麒麟之于走兽,凤凰之于飞鸟,太山之于丘垤,河海之于行潦,类也。圣人之于民,亦类也。”(《公孙丑上》)他说:“舜,人也;我亦人也。”(《离娄下》)又引成覸的话说:“彼,丈夫也;我,丈夫也。”又引颜渊的话说:“舜何人也?予何人也?”根据上文可知,这里所说的并不是作为实体的“人”、“丈夫”,而是他上文已表明的:“夫道,一而已矣。”(38)(《滕文公上》)我们不妨仔细看一下孟子在《告子上篇》是怎么使用“类”这个观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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