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色,令人目盲;五音,令人耳聋;五味,令人口爽。驰骋畋猎,令人心发狂;难得之货,令人行妨。是以圣人为腹不为目,故去彼取此。
种种颜色,让我们反倒看不清,种种音声,反倒让我们听不清。种种味道,反倒败坏清净的口味。拼命的追逐某种目的,反倒让我们的心越执越死。那些让人觉得宝贵的东西,却会牵袢人的脚步。所以清醒的人就会不断充实自己,而不留步于眼前。所以我们要抛弃道在运行中的一个瞬间情形,而去把握全体的道的总变化。这也是前面说的,心包天下,而无自己的意见。所以圣人学习是为了充实自己,,能普观一切,得到一种平等智慧。而俗人学习只是为了炫耀自己。执著于一种片面的死知识。表面看他是知,其实是一种执,真正的无知。而前面总说圣人要做到无知的境界,就是指一种全知,因全知而无自己主观偏颇的看法,一切随事物本身的的规律而行,看起来圣人仿佛“无知”。这种圣人的无知境界,其实就是所有众生知的境界的总和,所以说圣人之所见,即天下众生之所见。
这段结合前面一段来说,就是我们所有的“目”最终其实都是为了腹。所有目前的有,学习到的知识等等一切,都是一种方便手段过程,最终是为了让我们达到“无知”的境界。我们终将抛弃眼前的虚幻,回归到根本的“道”上去。彼就是种种虚幻,此就是指道了。
宠辱若惊,贵大患若身。何谓宠辱若惊?宠为上,辱为下。得之若惊,失之若惊。是谓宠辱若惊。何谓贵大患若身?吾所以有大患,为我有身。及我无身,吾有何患?故贵以身为天下,若可寄天下;爱以身为天下,若可托天下。
宠,这里不是宠的意思,指荣,即荣辱致惊。贵,这里当严重讲,大患,大毛病。若,动词当导致,及讲,名词做这样讲。宠,这里不当被某人宠讲,因为那样被人象宠物一样的宠,本质还是卑下,这里指的是被众人宠,也就是荣耀的意思。就是好象高了的意思一样。辱,也是指被大众辱,好象在社会上地位低下一样。后面的寄的意思是混迹,浪迹,游行,插入的意思,总之是单人进入了社会。后面的托的意思则是掌托,指掌握的意思。
翻译一下,(因为)荣辱而导致情绪波动,(无知的小我,没见过世面)这是严重的大毛病在身上啊。怎么叫做荣辱让自己惊恐不安?荣耀是一个方向,(指一个局部,不一定要用上来表示,因大家都习惯认为荣耀算是“上”,就说是上了。)辱没也是一个局部方向,我们占得了也不安,失去了也不安,这样就是荣辱不安。(说明我们见识少,一惊一咋的。这就是没见到全体道的大毛病啊。),怎么叫做大毛病在身上?我们啊,之所以有这样的大毛病,就是因为有我们自身的执著,如果到了没我们自身的执著,那我们还有什么毛病呢?所以讲,重视自身超过了天下的人,他只能混迹在大天下之内。而能以全天下当做自身的人,则能观察认清掌握到整个天下。
视之不见,名曰夷;听之不闻,名曰希;搏之不得,名曰微。此三者不可至诘,故混而为一。其上不皦,其下不昧。绳绳兮不可名,复归于无物。是谓无状之状,无物之象,是谓惚恍。迎之不见其首,随之不见其后,执古之道,以御今之有。能知古始,是谓道纪。
看呢,不执著于固定的事物,这是无色的境界,听呢,不执著于固定的声音,这是无声的境界,争取呢,也不在乎得到不得到,这是无得的境界,象这三种一样都无法追究到底,抓到固定的实物,(这么一种境界)所以他们其实都是一种境界,往一个方向说(不是指上下,是说找个特征或方向来说)不明亮,往另一边说,也不是昏暗。这种茫茫的境界无法言说,(名,说明)一切重新回到万物还没起始的状态,这就是没形状的样子,没任何事物产生的状态,这就是无法言说的境界,找它呢,看不到它的起始(有形状态规律),跟着它呢,也不见它的收尾(最后的道理规律,所谓最终真理),(我们只有可以)用过去的规律道理,来规范运行使用现在的具体事物,这样才能知道道理的因由和起源。这就是(我们发现)道运行的轨迹(的方法)。
古之道,这里的道不是全部的道(道可道的道)的意思,指过去人们发现及应用了的规律道理,它们并不是真正的道。只能说是古规。我们研究古规在今天事物上的应用,合理正确与否,以此来发现其中深藏的基本规律
,也就是真正的“道”的痕迹。
古始,指道的可见源头,也就是我们还能用语言说明的根本起源,比如我们今天有一些看法,我们为什么这么看?找起源,找啊找,就可以发现道的规律,我们认识的源头。
微,字面意是微小之意,引申为无形,这里联系博之不得,指不在乎得到不得到的样子。这些都是根据道的状态而来,天地运行,不在乎某个具体的形态,也无一定要去达到的目的,人效法道,也和道达到一样的境界,不在意一定要达到什么目的。最后将人道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