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句其实是一个完整的句子,来说明一件事;终极真理是可以明白和实践的,但它不是一般正常普通的人生行事方法道路,用语言表诉虽也可以表诉,但却又不能表诉出那真正的真理情况。
第一个道指的是我们论述的核心,也就是终极真理。可道,是说可以明白。怎么明白呢?要靠实践,第二个道仿佛是明白和实践两个意思,但其实是一个意思,因为中国古文的言简意丰,一个字往往从本意加上延伸出来的很多意思,就变成多意字,而在本文,连多意都不算,仍只算一个意思,因为对求道的人来说,也就是对追求真理的哲学家来说,理论和实践是一回事,一体不可分的,只有当实践到某一步的时候,内心理论才能真正的明白到某一步,否则,自己如果没亲自旅践到那一步的话,对相应的真理就不会真的明白。
这第一句话就打破了天命论,神命论,宇宙人生不是由神控制掌控的,也不是只有神才能明白,而人只能可怜巴巴的永远做蚂蚁。但在老子眼里,神连个鸟都不算,这里提都不提,直接无视,接着还是说自己的话,要想明了终极真理,那就不是一般普通的人生道路。
但硬要把终极真理说个清楚明白,让人人都明白,却又不可能,因为道本无形,再怎么去解释也不能解释到真正的道上,因为语言的先天障碍,无论你创造多少个单词也说不明白。这里的名的意思是解释的意思,也就是解释前面说的道,第三个名要连上常,常名指的是终极解释,非常名,就是不能终极解释。而前面的非常道,里面的常却是指正常的人生道路,比如求名求利等普通人共走的路。
用佛家的话来说,就是悟是悟在心里,非语言文字所能表达。人人都可以去修行,走悟的道路,让自己终究心开,但却不能真正的把自己的终极理解用语言说给别人,不是不想说,而是别人因为境界所限,始终带着个有色眼镜执著,终不能真正明白。
无 名天地之始 有 名万物之母,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此两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万物未成形,这是真正的开始,有了具体的事物,则这个事物就可以构成其他一切一切的前提条件,事物本身不光是结果了,也是其他一切的条件,但有了一(事物)则后面无穷事物都会源源不断的发展开来。所以,一有,可称万物之母。这里的有,可以理解为存在,但凡研究宇宙人生规律的,可称哲学家,真正的哲学家,必会研究一切,终归到一切的前提——存在,,上面,什么是存在,存在是怎么回事,老子也不例外,这里要拿存在来开话头,说明问题。要注意的是,老子不会有天开地劈论,所以这里的无和有,其实就是我们平时所见所理解的无和有,并不是天未开前,宇宙未成前的无,更不是指宇宙刚形成,后产生的第一件什么“有”,有人以为是宇宙形成后,的第一件有,又生成了第二件有,乃至到千万无穷的有,这样理解是错误的,为什么要谈无和有,并且这无和有还只是我们身边的呢?真正的圣者对普通人解释,绝不会故意装逼,搞什么神神密密的,不让人懂的东西,相反,还要从大众的生活中,身边的普通事说明道理。之所以说无和有,是因为这是我们理解道的根本方便途径。并且道是在一切事物之中的,并不是只在天地未生之前,才有道,天地生后,就没道了?这样理解是错误的,
首先,天地就没有什么生未生的问题,二是道也没有什么灭未灭的问题,道是恒常在一切事物之中,只要我们去观察,就可以体悟到道。于是,现在,我们就从有和无中去观察,这两者之中都有道,都可以体现道的性质,让我们明白。所以我们就具体去观察有和无等问题,来看看道是怎么回事。
所以,我们常无,这里省略了体会观察,用现在的话说,就是我们常体会观察无,后面也一样是我们又常体会观察有。欲以观其妙,是说用它来观察总变化,来源变化。我们常要观察无,事物未生之前,及将生未生,及生后等,它的来源总变化。妙这里指来源总变化。总本质。
我们又常常要从有,即事物已经形成之后去观察它的具体变化,其中规律,徼的本意是边际,这里真正的意思是,现实具体变化规律。指实际规律。因为在道之中,可以说一切无有,(方便说说,其实也可以说具足一切,)在道之中,我们不好看,没法具体研究,所以我们总要找些具体的事物去研究,不是为了研究事物,而是为了最终由这些事物中研究清楚“道”。这里的妙和徼,分别指树根和树枝,树根是归总到总本质,总来源,总道上的。而徼指的是由道分出去的树枝,具体的小规律小道理等,虽然这些小规律小道理现实身边的道理好象离道很远,但这里面一样包含着根本道的道理,(比如一条现实道理——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虽不算根本道理,但我们可以从中去研究分析,找它的内在本质道理,直至找到道。)
此两者同出而异名,指的是无和有两者,同出,指的是同出于道,并都包含着道,同谓之玄,这都叫变化,(无和有都是由道变化而来),变化又再变化,一切的奥妙规律,道的所有道理,其实都在其中。这就是众妙之门,我们可以通过无和有当作门径去体会到道。因为研究别的事物多了,最后都会归纳到“存在”这个哲学问题上来,这个问题算是我们的根本问题,所以“有”和“无”就是我们最后的门径。
天下皆知美之为美,斯恶已;皆知善之为善,斯不善已。故有无相生,难易相成,长短相较,高下相倾,音声相和,前后相随。是以圣人处无为之事,行不言之教。万物作焉而不辞,生而不有,为而不恃,功成而弗居。夫唯弗居,是以不去
天下指的是人间,或大家的意思。美,指珍稀,新鲜等意,一般我们都会把珍稀或新鲜等的事物当做美,但如果大家都知道了,这也就谈不上什么珍稀或新鲜了,比如现代常流行某些时髦,象女人染黄头发,把太阳镜带到额头上等,把这当做时髦,美,但当满大街的大妈们都染了黄头发,,过多,几乎人人都把太阳镜给带在额头上去装饰的时候,那就不叫什么美了,真让人恶心啊,一个字——俗。可见,美本无根,美与丑原本没本质分别,是一体的。只是人虚妄的去追求什么美,结果有这种追求心的人,真是越追越丑啊。斯,这,这就,
善,好,高明的意思。都知道他的高明了,他那也不算什么高明了。譬如秘密,大家都知道这个秘密了,这也就不是什么秘密了。大家都知道他这个好了,(比别的相对好)他这也不算什么好了。可见这些两极(看起来相对立)的东西,比如难易,长短,高下,音声,前后,其实都本无根,没本质的实质,找不到真正的东西,都是一体的,相成的,共生的,不存在绝对的好,绝对的难,绝对的高,绝对的前,要是有人想我就要抛弃那个丑,而只要单独绝对的美,那可真是痴人了,这里有很多人误解,都以为,大家都知道美了,那是因为有丑存在了,这样给大家的误解是,总让人以为确实有实实在在的美,哪怕把事物分细,里面也最终能找到实在的美,这是一大谬误。美不美,善不善,是无论怎么细分事物,最终也是寻不可得的。总认为把毛泽东,蒋介石,秦始皇,做的事细分,最终一定可以找出个,某事做的绝对是好,某事做的绝对是坏,这种观点是错误的。(你认为某事绝对是好,那不过是你个人有认识局限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