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督教忧虑的另一个概念是“生命质量”,神学能否接受这个测量定式。一个人的生命用社会意义来计算,对家庭、友人、事业和政治文化等的后果十分复杂,这并非都与财富有关。如对一位农民、作家、理发师、家庭主妇、医生、数学家、芭蕾舞演员、新闻节目主持人、牧师或总理,如何计算他们的价值?生命质量的定式应符合卫生经济伦理的目的,有利于卫生和其他与人类生命或生存相关的资源分配的道义。其测量应该:表述人类相互之间的体恤、照护与友爱;阐明社会特别是医学社会变革的原因与方向;将社会活动结果(产生)与实用(投入)加以比较;为直接的人类共同的政治和普世宗教目的以及卫生行政决策目标服务,即确定不被重视的人群、残疾人、穷人、不那么受到优惠的人、地区和生活领域的福利赤字;并且,能够使决策者始终如一地倾其所能致力于增加健康投资,不断地将浮华建设花费和奢侈生活消费引导到卫生公益事业中来。基督教一向倾注于爱的感召,对基督教徒的生命感受起到决定作用。坎贝尔(Campbell,A.G.M)在1976年提出三项指标:个人对实际情况与自己生活目标的认知比较;对积极和消极情绪的平衡;研究和观察心理和情绪的紧张状态。布雷本((bradburn)的情绪平衡标尺可加盐积极情绪(心满意足)是否占上风,是否是一个人的情感主宰,就可以判定舒适。安德鲁斯(Andrews)又创造了一个“被感知的生命质量”的二维概念模型,充分把握生活情趣的综合,就可以揭示某个对生活质量的总感觉。生活领域分角色境遇和价值两类,于是出现客观和主观的择一问题,安氏的概念与“安为”(Well-being)接近,强调在情绪波动时生命质量的感受是重要的。在更为普遍的定一种,生命质量是个体的生活条件与主观舒适状态来决定,幸福永远是一种感受。 基督教追求至善,为此教义学设定终止的善为最高的目标。在死亡面前,通过技术,提供咨询 ,进行至善与较善的比较;进入对生命的判断 ,选不证自明的法则,用心灵,但不对法则判断,法则比心灵更居上位;我们表述对死和生的最后渴望 ,进入最具推动力的神圣体验:爱与至善;“我就是道路、真理与生命”;生命是上帝赐予,真理是渴望,道路就是为什么诞生与死亡的法则。
灵魂接近上帝,记忆接近永恒,领悟明晰真理,选择爱使生命导向至善。
死亡与人的生命对峙,死亡是人生的一个部分,结束与开始都是从死亡缘起。死是一种必然的终末、结束;死是时间的过程;死亡是生命空间的关闭;死是生的一个必备条件,是生的一种形式;死亡使生命有意义;未完成的生命才美好;死亡使医学有价值。
死亡唤醒了宗教,”向死存在是人的最本质的东西,对虚无之紧迫的忧虑是人类最本真的存在方式。” 死亡是属于宗教的,没有人能战胜死亡,死亡是大自然一种最后的暴力,只有上帝管理死亡;“所有人都要进入阴宅”; “无论是聪明的,愚笨的,同样受死亡的打击。”
舍勒认为,死后永生的第一个条件乃是死本身。永生是一种对于生命冲动的信仰,“精神-身体的位格之永生(Fortleben der geistig _leiblichen Person )-这些词句只有着眼于死滞现象、着眼于生存和一切生命之命运的不可摆脱,才能获得某种意义。” 生命冲动与死亡的精神必须统一,我们不屈服于死,但必须与死的精神和解,,相信四是永生的开始和条件,一种死亡的信仰才可能建立。超越在于对肉身生命和灵性生命的认知上,基督徒信奉上帝,则信奉上帝所赐予的生命过程的合伦理性,而死亡正是基督教生命时间的一个必经阶段;因为有灵性生命的存在,我们为什么还要惧怕死亡呢?神学确立永生是遵循上帝的生命之道,基督教设定获得永生的条件是:放弃世界;皈信基督;做属灵的侍奉者;勇于自我牺牲;真心地认识神并照着圣灵去撒种。如此,我们的死将成为安乐,成为一种美好的归宿。“何处是归程,心安是归处,”在上帝那里,对行善的人来说,死是交转入美妙天国的驿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