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户名 密码 看不清?点击更换 看不清?点击更换 忘记密码 注册   加入收藏  
 
 
宋代家族与文学【第三章】——以澶州晁氏为中心(1)-文化研究
来源:  作者:张剑  点击:次  时间:2001-08-17 00:00于哲学网发表

 

    五 善训子孙——尚德与勤学
    中国古代一直重视家庭教育,宋人意识到政治、经济地位无法长期保证,惟有教育子孙以德齐家、使亲族敬爱和勤奋读书、争取科第或入仕,才能保持家族长久兴盛,宋人的家庭教育于是更加注重对道德和读书的推崇。宋刘清之所撰的《戒子通录》和宋赵善璙所撰《自警编》卷三《齐家类》就记载了大量的例子。如家颐《教子语》:“人生至乐无如读书,至要无如教子”,“人家子弟,惟可使觌德,不可使觌利”,“士人家切勤教子弟,勿令诗书味短。”(《戒子通录》卷六)何耕《示子辞》:“学业在我,富贵在时。在我者不可不勉,在时者静以俟之。疏瀹乎六艺之源,游泳乎诸史之涯,泛窥于百家之说,而旁猎于前辈大老之文辞,广闻见于益友,质是非于名师,以文采论议为华,以孝友谦慈为基,识欲远而不欲近,志欲高而不欲卑。若是,则其达也,必能卓然有立,以示百僚之准式;其穷也,亦将介然自重,以为一乡之表仪。苟惟不然,是林林而生,泯泯而死者耳,尚何以名男子为哉!”(《戒子通录》卷六)

    推崇道德主要指立身处世以道德礼法为本。晁氏不仅重视家族礼法、孝悌仁爱(“不失敦本睦族之意”一节里已有详论),而且在其他方面也表现出驭事以道、不苟时好、不贪富贵的精神。王禹偁称赞晁迥宁屈于官,“而大伸于道者。”(《小畜集》卷十八)晁补之所言“家风藐五世,不肯适人适。”(《次韵四弟以道十二弟叔与法王唱和兼示无斁弟二首》其二)晁公遡诗云“五世相传盖有道,中无所欲人何求。”(《得东南书报乱后东都故居犹存,而州北松檟亦无毁者》)说的都是同一种意思。如晁迥拒识天书之字(《曲洧旧闻》卷一),晁端中“文辞雅不追世好,故累上乃中第”(《鸡肋集》卷六十八《雄州防御推官晁君墓志铭》),晁说之中进士后不习三经新义,钻研古学,以致沉沦下僚(参笔者《晁说之研究》),晁补之常自比为鲁国倚楹而悲啸的漆室女,以“余不敢污以干时”(《鸡肋集》卷一《释求志》)而自励,晁子与淡视名利,“赐爵迪功郎,拜恩已,即卷衣冠藏之”(周必大《文忠集》卷七十五《迪功郎致仕晁子与墓志铭》),都是晁氏道德家法的具体表现。陆游《家世旧闻》[25]载:“先君言:昭德晁氏多贤,自蔡京专国以来,皆安于外官,无通显者。有疏族,居济州,以京荐为大晟府协律郎,举族耻之……盖其家习为正论……。”“疏族”当指晁端礼,晁说之曾作有《宋故平恩府君晁公(端礼)墓表》(《景迂生集》卷十九),多有赞美之词,可见“举族耻之”并不准确,但从陆游“其家习为正论”之语不难体会到昭德晁氏令人称羡的道德家法。晁谦之似乎有所争议,绍兴十四年八月他知抚州任时,献临川县进士梅执古家所产瑞粟一株一十九穗,一株九穗,一株八穗(《宋会要辑稿》瑞异一之二五),秦桧喜而用之(《宋史全文》卷二十一中),然献瑞异亦是地方官惯例,并不能视为阿谀权贵,而绍兴十八年其罢知建康的原因,倒是坐与赵鼎、王庶子交通,得罪秦桧所致。

    但任何事情都有例外,晁氏家族中也有品德堪疑之人,晁补之的长子晁公为就是一例。公为在高宗建炎年间即以朝散大夫直秘阁知台州,绍兴元年御舟经过时供物丰华,被劾扰民,因宰相范宗尹庇护免于追究(《中兴小纪》卷八)。同年,天台人求珍以杀人系狱,珍以金赂公为之妻,遂得不死。知天台县刘黙告发到都省及御史台,范宗尹与吕熙浩包庇此事,移刘黙他官,不久借口刘默违法科敷及馈送过客属吏,将其除名送饶州编管。又暗示调查此事的施埛遮掩真相,事发,公为于七月十九日被免职。绍兴三年,公为上书言“妻任氏受求珍金银,臣并不知法”,乞改循私之罪为失职之罪,为自己洗脱罪名,企图东山再起。绍兴五年,果有诏复其直秘阁,只是因中书舍人胡寅的强烈反对才作罢(《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四十六、五十一、六十五、八十八),其人品道德不可谓高尚。这个例外,说明了家族成分的复杂性,也提醒我们晁氏道德家法只是就其总体表现而言,千万不要胶柱鼓瑟。

    需要注意的是,晁氏为了维护其道德家法,在教育上付出了巨大的努力。晁仲询的夫人告诫三个儿子“尚德”(《景迂生集》卷十九《宋任城晁公墓表》),晁端友的夫人杨氏对儿子晁补之说:“汝父平生志甚高,仕非其本意。儿德愧先人,慎毋为诡遇。吾老无所用,富贵如是多矣”(杜紘《宋寿光县太君杨氏墓志铭》)。晁端彦有意让儿子晁说之聆听大儒刘恕“无从妖学,无读妖言”的教诲(《景迂生集》卷十五《与刘壮舆书》);晁说之对晁氏后辈也训诫甚严,吕本中《童蒙训》卷上云:“近世故家,惟晁氏因以道申戒子弟,皆有法度,群居相处,呼外姓尊长,必曰某姓第几叔。若兄诸姑尊姑之夫,必曰某姓姑夫,某姓尊姑夫,未尝敢呼字也。其言父党交游,必曰某姓几丈,亦未尝敢呼字也。当时故家旧族,皆不能若是。”不惟如此,晁说之甚至对姻亲和朋友的后代也不忘道德礼法的训导,他赠张耒之子张彧的诗云:“莫学群儿败家法,入门无不曳长裾。”(宋马纯《陶朱新录》)吕本中《师友杂志》还记载了说之的一件趣事:“以道,盛文肃家外甥,洪炎玉父祖母文城君,亦盛氏甥,以道于玉父为尊行。一日同会京师,玉父未及见以道,邂逅僧寺中,玉父谓以道曰:公丈人行也,前此未得一见。以道遽折之曰:某自是公表叔,何丈人行之有?玉父再三谢之曰:是表叔,是表叔,但某未曾敢叙致尔。” 正是有了家庭教育的有意识引导,才使驭事以道、孝悌仁爱等礼法规范对于其他家族可能是迫于外在生存的压力,对于晁氏家族却是内在道德化的外在呈现,晁氏的道德家法也才得以顺利传承下去。

    勤奋读书、嗜爱学习在晁氏家族中更是一种优良传统。入宋晁氏始祖晁佺虽事迹不显,但“保其上世之诗书,不改其逢掖之旧”(晁说之《景迂生集》卷十九《宋任城晁公墓表》),晁迥也秉承了这种文史家风。据《续资治通鉴长编》卷八十三记载:大中祥符七年十一月,“翰林学士晁迥上《玉清昭应宫颂》,其子秘书省正字宗操继上《景灵宫庆成歌》。上曰:“迥高年勤于著述,而善训子弟,亦搢绅佳事也。”晁迥嫡长孙仲衍“早夜抱书册讽诵,父母爱怜之,又闵其素弱,意不欲其苦之也。君亦阳从游息,夜潜起取烛,或彻旦不寐,益务记览。”“君为人端粹,唯嗜学,未尝一日去书。”(王珪《华阳集》卷五十《晁君墓志铭》)晁端友“病卧昭德坊,呻吟皆诗”(《山谷集》卷二十三)。晁补之“讲学至老不废”(张耒《晁无咎墓志铭》),自谓“吾庐无余地,文字散堆案”(《鸡肋集》卷六《次韵李成季感事》)。晁说之也自言“终朝好学”(《景迂生集》卷八《即事二首》其一),晚年流落海陵,对从侄公鄼说:“吾脱身虎狼烟熖之中,无丝缕以自随,知汝有经史诸书,可悉垛于吾案上。老不能读,聊守以自娱,如爱襁人见镪而喜也。”(四部丛刊本《嵩山文集》附录《书毛诗后》)晁公诗好学博知,建九经堂于金溪,吕本中《东莱诗集》卷十九《晁公诗九经堂》云:“人家有屋但堆钱,君家有屋定不然。一堂无物四壁立,六艺三传相周旋。……”潜移默化间,好学成为晁氏的一种家风。当孩子不爱读书时,晁氏家长也会采取强制措施,如晁公遡自述“某自维幼,已不喜书,先君强焉使学,而非其性所堪。”(《嵩山集》卷四十五《上周通判书》)结果晁公遡亦以文名。

    不仅家长身体力行,以身作则地教导和影响孩子爱好学习,晁氏家族还特别注意调动家族力量,给予后人多种形式的教育,如让孩子们群聚切磋、共同学习;孩子年岁稍长,父亲带他们出去游历,增长见识等。

    现存史料中未能发现晁氏家族设有族学的明确记录,从晁氏族人及其亲友的一些论述看,他们似乎多由父兄教学。如晁端礼幼“学词赋于诸兄间,日一再作而佳矣。”(晁说之《景迂生集》卷十九《宋故平恩府君晁公墓表》)《鸡肋集》卷六十《祭外舅兵部杜侍郎文》云:“补之少日,愚无师闻,闻《诗》与《礼》于我先君。”晁补之《次韵八弟西园课经二首》其一也透露了他教儿子读书的情景:“懒旷期陶谢,呼儿读晋书。”晁公鄼《书夜雨不少住枕上作诗后》记载了晁说之对他的教诲:“汝年少精健,宜勉力读书,当先读五经,看注疏,读三史,不患不能为一赋,能如此,取青紫不足道也。文忠公集不可玄手,韩文难入头,先看六一,后昌黎,次太史公,次公羊传,次春秋,此是读书后先。”(《嵩山文集》附录)晁公遡《石判官惠诗用韵为谢》云:“吾宗衰谢尚斯文,长抱遗经教子孙。”(《嵩山集》卷十二)而且族人聚集在一起学习的机会还是很多的。晁补之《鸡肋集》卷六十一《代保之等告先叔推官文》云:“少与先君同砚席,先君爱之犹同气。”晁保之的父亲是晁端中,年长补之仅两岁,两人虽是叔侄关系,却因年纪相仿而“同砚席”。陆游的外祖母是晁冲之的姐姐[26],陆游回忆说:“先夫人幼多在外家晁氏,言诸晁读杜诗‘穉子也能赊’、‘晚来幽独恐伤神’,‘也’字、‘恐’字,皆作去声读。”(《老学庵笔记》卷七)这种由家族父兄亲自教学,年龄相仿的族亲共同聚集进行学习的方式,具有彼此了解,易于接受,互相激励,取长补短的整体优化效应。

    晁氏家族由于入仕人员较多,做官地点又不固定,扩展了家族活动空间和社会关系,使后代得到了增长见闻和向名师求教的机会。晁氏族人很重视这种锻炼,晁宗悫使陕西时,就曾带晁仲衍同行,仲衍“自成一编,曰《侍雍杂编》”[27]。晁端友游宦时也多带补之前往,晁补之回忆说:“始补之之为儿,从先君学,先君多为补之言故里中前辈贤士长者。”(《鸡肋集》卷三十四《张穆之〈触麟集〉序》)晁补之拜苏轼为师,也是借了随父游历杭州新城的机缘。晁端彦官淮南时,刘恕来访,“美叔(端彦)呼诸子拜之。道原曰:‘诸郎皆秀异,必有成立,无为訞学,但自守家法,他日定有闻于世。’”(朱弁《曲洧旧闻》卷五,知不足斋本)世家大族的这种社会关系优势,是一般人家所难比拟的。

    宋代晁氏家族文化的以上若干层面,是一个彼此呼应的整体。如晁氏丰富的家族文献和藏刻传统,不仅为家族中人获取知识,钻研学问提供了必要条件,还训练了家族子弟的文献工夫,培养了家族子弟的读书意识,在家族中形成较为浓厚的文化气氛,晁氏人物科举成功率较高,家族中人博学宏识、多才多艺等,和拥有如此优越丰富的文献资源分不开的。而其善训子孙,尚德勤学,才有希望将科第蝉联、敬宗收族、文献传家等传统保持下去。其“世奉真如法门”,又是晁氏勘破实相无相,不主一家,博采众长、超然物欲之上的精神武器。宋代著名的文化世家固多,但像晁氏同时具有以上优势的则凤毛麟角。即拿科第来说,明州楼氏是宋代名族之一,楼郁幼子楼肖一脉,教子勤学,经书皆通读如流,然只有淳祐七年(1247)楼洌一人及第,其他尽皆科场失利。楼郁长子楼常,楼常子楼弁、楼异虽皆科第出身,至楼异五个儿子则又科场无名,皆以门荫入仕,至其孙辈始在科场大放异彩[28],都不如晁氏十代的“殆无虚榜。”晁氏家族在崇尚道德、重视科第、敬宗睦族、文献收藏、文学传承、博学勤学等方面的成就,在宋代文化家族中具有典型意义。

    另外,晁氏家族在每一典型意义中也隐含着自己的独特家族个性:他虽然重视科举和入仕,却并不像一般家族那样重视治生,更不愿因此有违道德节操;他虽然敬宗睦族,却并非礼法强制,而是化与心成的自然举动;他虽然喜爱佛教,对《金刚经》较为重视,但只将其控制在私人兴趣层面;他虽然文献相承,善教子孙,却更偏于文学训练,晁迥、晁宗慤等皆以词臣起家,后世子孙亦以词臣为荣。至于晁氏如何与其他文学世家相区分,我们在第四章将有探讨。

    小结
    本章的主要观点如下:

    1、晁氏族人之间礼让、睦爱、孝悌之风非常浓厚,体现出宋代敬宗收族的普遍家族风气。晁端彦还撰有《晁氏世谱》,不失敦本睦族之意。晁氏族人平时散居,但当家族间有了大事发生时,他们也会聚集到一起,同喜共忧。他们的相互睦爱是化与心成的自然行动。

    2、晁氏是科第成功之家,具有丰富的科举经验,历宋代十世,皆能榜上有名,有据可查的登科族人达七十四人,是中国科举制度上的一个奇迹。晁氏科举的成功,对晁氏家族的长盛不衰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晁氏家族不善治生,加重了家族对科举的依赖。

    3、晁氏历代皆喜藏书,还兼校书、刻书,刻有《坛经》、《花间集》等,对文化传播作了积极贡献;他对书画类文献也有收集,对各种文献非常熟稔,深知历代典章制度,且多能为诗赋,精书擅画,是典型的文献之家。与同以文献著称的东莱吕氏相比,晁氏在文献上的造诣集中于文学方面,故又被称为文学之家。

    4、晁氏家族佛风颇盛,晁迥、晁补之、晁说之都对佛经有精深的研究,但他们在社会层面仍然恪守儒家角色,只在私人空间嗜好佛典。

    5、晁氏家族善训子孙,尚德勤学,并注意调动家族力量,让孩子们群聚切磋、共同学习。孩子年岁稍长,由父辈带他们出去游历,增长见识等,给予后人多种形式的教育。

    6、晁氏家族在崇尚道德、重视科第、敬宗睦族、文献收藏、文学传承、博学勤学等方面的综合成就,既在宋代文化家族中具有典型意义,又体现了晁氏家族自身的个性。

   

[1] 陈寅恪:《崔浩与寇谦之》,《金明馆丛稿初编》第147—148页,三联书店2001年第1版。

[2] 参王建军《论中国古代家庭教育思想》,《华南师范大学学报》2001年第2期。

[3] 徐扬杰《宋明家族制度史论》第99页,中华书局1995年版。

[4] 序载乾隆四十年《晁氏家乘》,亦见于民国十三年《菏泽晁氏支谱》,皆藏山东菏泽晁八寨。

[5] 王珪《华阳集》卷五十《晁君墓志铭》,四库全书本。另:本文凡未注明版本的古籍均引自四库全书。

[6]晁说之《景迂生集》卷二十,《龚丘县主簿晁君墓志铭》残篇(题目为笔者所加)。

[7] 晁补之作有《积善堂记》,晁说之作有《积善堂》诗(《景迂生集》卷五),晁冲之作有《积善堂诗并序》(《晁具茨先生诗集》)。

[8]参衣川强《宋代文官俸给制度》,郑梁生译,台湾商务印书馆1977年版。陶晋生《北宋士族家族·婚姻·生活》,台湾中央研究院历史语言研究所2001年版。

[9] 《苏魏公文集》卷五《累年告老,恩旨未俞,诏领祠宫,遂还乡闬,燕闲无事,追省平生,因成感事述怀诗五言一百韵示儿孙辈,使知遭遇终始之意,以代家训,故言多不文》诗中注。

[10] 《鸡肋集》卷六十八《夫人阎氏墓志铭》云:“逮补之为尚书郎及守河中也,皆迎夫人以居。”按阎氏嫁端本,而端本早卒,阎氏生七子皆不育,一女嫁杜开,又因产夭,有一外孙女,出家为尼。

[11] 陶晋生《北宋士族家族·婚姻·,生活》第51页。另外,衣川强《宋代文官俸给制度》中也认为宋代普遍存在着一族多数人靠某一官吏俸给生活的现象,而官员又有除了衣食住行外的文化消费,俸给显然不足。“能够全赖俸给生活的官吏,是不存在的,也就是说,纯靠俸给生活的官吏,是不可能有的。”(第97页)这样就迫使官员将自己手中的权力最大化,即走向:“一方面收受贿赂,一方面用别人的名义置产,或从事商业活动。自宋朝以后,官吏们之以这种手段解决其困难,乃众所周知之事。”(第98页)晁补之的儿子晁公为因妻任氏收受犯人贿金被免官后导致其家衰微,谢伋就曾作《过晁使君子莫园有感》诗为之叫屈(见《天台续集别编》卷六)。可见官员受贿已经成为一种习见的社会现象,因此才有人会觉得冤枉。

[12] 所据材料参《晁说之研究》,其中乾隆四十年《晁氏家乘》卷五言晁仲询为“特科进士”,言晁冲之举进士。但据《景迂生集》卷十九《宋任城晁公墓表》,仲询未及第;而冲之亦未中第(参本书第六章考证),故不予统计。

[13] 吴光主编《中国文化世家·吴越卷》第466页,湖北教育出版社2004年版。

[14] 陆心源《刻〈续谈助〉叙》,《十万卷楼丛书》本。

[15] 《郡斋读书志校证》卷十七,第806页。

[16] 汪藻《世说叙录》三卷国内久佚,日本前田侯所藏宋绍兴本《世说新语》后附有二卷残本,中云:“晁(名迥,谥文元)本以‘德行’至‘文学’为上卷,‘方正’至‘豪爽’为中卷,‘容止’至‘仇隙’为下卷。”

[17] 晁氏与书画之关系,何新所博士论文《宋代昭德晁氏家族研究》第56页亦举有数例,可以参看。

[18] 《黄宗羲全集》第四册《宋元学案》卷三十六,浙江古籍出版社年版1992年1月第1版,第518页、第516页。

[19] 晁公遡《景迂先生论语讲义序》(《新刊国朝二百家名贤文萃》卷一五三,续修四库全书本)云:“汉之诸儒则尚知尊信其所自,非嗣其家、承其师,则不得在学官。惟予家则尚仍汉儒之旧,文元公之学,其如源乎江汉而放为大川,四传而及予族伯父景迂先生,则既合于海矣。”

[20] 按此事在宝元元年三月戊戌,参见《宋史》表二宰辅二宝元元年条,宗慤所草其中两制尚存《宋大诏令集》中。

[21]莫伯骥《五十万卷楼群书跋尾》子部卷一《法藏碎金录》条引晁子健《坛经后记》:“子健被旨入蜀,回至荆南,于族祖位见七世祖文元公所观写本六祖《坛经》,其后题云:时年八十一,第十六次看过。以至点句标题,手泽具存。”有关晁氏男性与佛教的关系,日本学者吾妻重二《关于宋儒晁说之——考证学与佛教信仰》(《东方学》第73期,1987年)亦有考辨,可以参阅。但该文引《春明退耕录》:“赵文定、杨文公、晁文庄、李尚书维,皆为译经润文官。”证明晁宗悫亦通佛典。此处不确,细按上下文,文中所云“晁文庄”任译经润文官事当在太平兴国至天禧初,晁迥天禧初始任译经润文官,而宗悫此时资历尚浅,未堪此任。故此处“晁文庄”当为“晁文元”之误。另本文晁端礼嗜佛一条材料,原未留意,后观李朝军博士论文第49页载此,遂复核原书补入。

[22] 参《鸡肋集》卷六十九《观世音菩萨摩诃萨像赞》,卷七十《请则和尚说圆觉经疏》、《请则和尚说金刚经疏》。

[23] 参杜继文《佛教史》,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1年版,第497页。

[24] 《郡斋读书志校证》卷十六《金刚经会解》条云:“予弟公遡,日诵三过。”

[25] 孔凡礼点校《西溪丛语 家世旧闻》第212页,中华书局1993年版。下凡引《家世旧闻》皆出此书,只注页数。

[26] 《渭南文集》卷三十《跋诸晁书帖》:“某之外大母清丰君,实巨茨先生女兄。”

[27]  王珪《华阳集》卷五十《晁君墓志铭》。

[28] 参包伟民《宋代明州楼氏家族研究》,《大陆杂志》第九十四卷第五期,1997年。


 



哲学网编辑部 未经授权禁止复制或建立镜像
地址:上海市虹梅南路5800号2座416室 邮编:200241
ICP证号:晋ICP备 05006844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