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户名 密码 看不清?点击更换 看不清?点击更换 忘记密码 注册   加入收藏  
 
 
略论清朝入关前对于汉文化的吸收(1)-历史学
来源:  作者:史革新  点击:次  时间:2001-07-23 00:00于哲学网发表

 努尔哈赤不仅在一定程度上接受了某些儒家思想观念,而且还对史书颇感兴趣,注意从历史中吸取经验教训。他的不少谕令和书信都相当准确地引用了出自《史记》、《资治通鉴》等史书中的事例,以警诫属下。天命十一年(1626)六月二十四日,努尔哈赤对诸王臣发了一番长篇的训谕,中心的内容是告诫汗位后继者及诸王臣不忘创业的艰难,虚心纳谏,谨慎行政,以固江山社稷。其中多处引用典籍与掌故之处,如称:


    昔卫鞅云:‘貌言华也,至言实也,苦言药也,甘言疾也。’又《忠经》云:‘谏于

未形者上也,谏于既形者下也,违而不谏则非忠臣。’凡事勿谓小而无害,不知由小及

大,有坏于国者多也。凡我训言,莫非成就汝等,岂贻累于汝等耶?昔宋刘裕谓群臣

曰:‘自古明君贤相,皆由困而亨,舜发畎亩,傅说举版筑,胶鬲举鱼盐,百里溪食牛,

天意何居?’群臣对曰:‘君相之任大任也,故天降大任于是人,必先苦心志,使之遍

虑事物,而内不得安;劳筋骨,使外不得逸;饿体肤,使食不得充;所以动心忍性,

增益其所不能。是人而为君,必能达国事,是人而为相,必能悉民隐,天意如此而已。’

若人之言,诚为善识天意者也。……昔定帝自汴京幸故都会宁府(在白山之东),谓太

子曰:汝勿忧也,国家当以赏示信,以罚为威,商贾积货,农夫积粟。’尔八固山继我

之后,亦如是严法度,以效信赏必罚,使我不与国事,得坐观尔等作为,以舒其怀可

也。[26]

 

在率领女真族崛起和实行民族统一的过程中,作为一代雄主的努尔哈赤实行了一系列正确的政策与措施,有力地推动了本民族的迅速兴起。吸收汉文化、改革本民族内部的落后面,则是努尔哈赤之所以取得成功的重要原因之一。努尔哈赤对汉族先进文化进行了认真的吸收,包括实行“各守旧业”的经济政策,以促进从牧猎经济向农耕经济的转变;仿照明制改革礼仪服制,起用明朝降将降官,迈出了后金政权封建化的第一步;注意从中原文化传统中吸取精神营养,接受了天命思想、君权神授观念和忠直、孝道等道德理念,并承认孔孟为圣人,显示出认同儒家思想的倾向。这一切对协调民族关系、稳定社会秩序、吸收先进民族文化要素、实现女真族社会从牧猎阶段向农耕阶段的转变,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

然而,努尔哈赤实行的汉化改革仅是初步性的和不彻底的。就总体而言,在努尔哈赤统治时期,后金政权、女真族社会在经济生活、政治制度、思想文化各方面,都保留着大量的牧猎氏族社会的落后面,多数族人对汉人及汉文化抱有很大偏见,尤其在女真族贵族上层排斥汉人及其文化的保守势力相当强大。这不能不对努尔哈赤产生一定的影响,使他对汉文化的吸收大打折扣。如努尔哈赤尽管起用明朝降官降将,但实行的却是“用小不用大”的政策。天命六年(1621)六月,努尔哈赤在下达给都堂的文书中说:


为什麽把所有的人分为阿哈、主人、大人、小人呢?被他的国痛恨,归顺我方,如

能贡献出有限的力量,贡献出有限的智慧,那就不论是阿哈、小人,立刻任用给与官职,成为大人。那样就有更多人来归附我们。为他的皇帝立功,给他的官员们财物,成为官员的人,原来就是大臣,就是官员,对我们不出力,不贡献才能,仅是窥视脸色沉默无为的人,那是什麽僚友呢?[27]


努尔哈赤招纳的对象主要只是汉官中的基层人员,而对其中上层人员怀有很深的猜忌。可

见,他起用汉员的政策具有很大的局限性。更为严重的是在努尔哈赤晚年发生过屠杀汉人的惨案[28],恶化了后金政权统辖下的满汉民族关系,使他实行多年的吸收汉文化政策几乎夭折。

                二 皇太极时期的进一步改革及其文化政策

天命十一年八月十一日(1626年9月30日),努尔哈赤病逝。他的八子皇太极登上汗位,改元天聪。天聪十年(1636),又改国号为“清”,改年号崇德,受尊号为“宽温仁圣皇帝”。崇德八年(1643),皇太极暴卒,在位共17年。皇太极一生功业并不逊色于乃父,武功文治,赫赫辉煌,各方面的建设与改革,长足进展,女真族也从此被称为满族。在清朝历史上,皇太极与乃父努尔哈赤双星并耀,同为具有雄才大略的开国君主。正如论者所评价:“其生平武功,固不待论,即政治上之施设,亦颇足为清朝二百年之基础。……其生平之事功,殆得汉人之力不少,亦郅治之最大原因也。”[29]以更大的力度吸收汉文化,积极推行改革方针,是皇太极执政期间最为鲜明的特色。

皇太极成长的环境及文化背景与努尔哈赤又有很大不同。皇太极生于明万历二十年(1592),在他24岁(1616)时,其父努尔哈赤建立后金政权称汗。天命六年(1621),努尔哈赤始命巴克什(师傅)教导自己的子弟。是时皇太极29岁。如论者云:“皇太极出生于女真族最大的奴隶主——大汗家庭,有文化的奴隶‘谙达’,是他的启蒙老师,自幼在费阿拉城受到良好教育和训练。”[30]应该说,这样的成长环境使他对汉文化有着比乃父更为深入的了解。正由于此,皇太极即位伊始,便对努尔哈赤晚年苛待汉人的政策进行了大胆纠正。天命十一年(1626)九月初五日,皇太极发布命令:


治国之要,莫先安民。我国中汉官汉民,从前有私欲潜逃,及令奸细往来者,事属

已往,虽举首概置不论。嗣后惟已经在逃而被缉获者论死。其未行者虽首告,亦不论。[31]


这项命令的实行使“汉官汉民皆大悦,逃者皆止,奸细绝迹。”[32]反映出皇太极在处理满汉民族问题上的开明态度。

皇太极在位期间,后金政权的武力比努尔哈赤时代有了更大的发展,在军事上对周边地区和民族部落展开积极进攻,迅速扩大着自己的统治范围。经过西征蒙古、东伐朝鲜,以及多次对明朝的胜利用兵,到皇太极统治后期,其统治范围在从原有的黑龙江、乌苏里江流域地区的基础上,发展到北至外兴安岭,东抵鄂霍次克海、库叶岛,西到贝加尔湖,南达日本海的广袤地区。皇太极在积极进行军事扩张的同时,对于内政的汉化改革也在紧锣密鼓地展开,并取得胜于乃父的显著成果。

发展牧猎与农业并举的经济政策

皇太极在经济上是采取发展牧猎与农业并举的政策,但对后者的关注日益加强。他多次发布发展和保护农业的政令,强调“工筑之兴”不应“有妨农务”,要求军民“专勤南亩,以重本务”[33],“务农积贮,为足食之本”[34],体现对中国传统的“以农为本”经济观念的认同。他还下令禁止宰杀耕牛,保护农业生产力,并在此基础上提出“田畴庐舍,民生攸赖,劝农讲武,国之大经”[35]的治国方针体现了“耕战”精神。

“仿效明制”和文武并重的政治策略

在政治方面,皇太极本着“仿效明制”和文武并重的原则,对乃父遗留下来的带有明显氏族痕迹的政治体制进行了大刀阔斧的改革,使后金政治制度更加适应封建化发展的需要。

努尔哈赤时期的后金政权政治体制结构比较简单,主要以兵民合一、文武不分的八旗制为主体,各部门要职全部操纵于满族贵族之手。皇太极即位后,接受汉员宁完我等关于“设六部,立谏臣,更馆名,置通政,辨服制”[36]的建议,果断地“定官制,设立六部”[37],设置谏臣言官,把文馆改为内三院,即内国史院、内秘书院、内弘文院。内三院的职掌,不仅比以前的文馆扩大了职权范围,粗具日后内阁的规模,而且还包括了以后设立的翰林院、詹事府等机构的职能[38],便利了皇权集中。随着中央六部和内三院的设立,皇太极对官民服制、官员祭丧制,乃至官场言语书词等,都本着效仿中原王朝“明尊卑,辨等威”的原则进行了改革和规范。

天聪六年(1632)十二月,皇太极鉴于天命年间虽然颁定补服之制,但规定不甚明确,官民衣着混同,贵贱依旧难辨,致使“奢靡僭越之风往往而有”,于是下令确立“国家服式之制”,“以辨等威,定民志,朝野各有遵守。”[39] 次年六月,皇太极再发更定朝服的命令,“特定入朝官服之制”,以“辨服色,正名分”,“以肃观瞻”。[40] 天聪六年(1632)定诸贝勒大臣官员祭丧制,区分等级尊卑亦为其明显特点。至于朝廷官场言语书词的规范是在崇德元年(1636)。是年六月初六日,皇太极在谕令中说:“我国初不悉礼,或称呼,或书写,俱无上下贵贱之分。今阅古典,凡上下应答,各有分别,着俱遵例行。”遂议定:凡其文上报,达于皇帝者称“奏”,达于诸王者称“禀”,达于其他官员者称“告”。皇帝言语或书写,都称为“上命”或“圣旨”,臣工对皇帝问答,谓之“奏上”等。[41]

皇太极还极力笼络汉官,取得的成效超过乃父。与努尔哈赤时期相比,皇太极招纳笼络的汉官不仅数量众多,而且其身份档次也大有提升,尤其注重对明朝中高级官员将领的招降和接纳。崇德三年(1638)驻守石城岛的明副将沈志祥降清,接纳降者达2500人。内有“副将九、参将八、游击十八、都司三十一、守备三十、千总四十、诸生二。”[42]仅此一次就接纳游击以上的官员35人。在收降的明朝官员中,以洪承畴为官位最高者。其余中高级降官还有:总兵祖大寿、副将尚可喜、张存仁、孟乔芳、沈志祥、祖可法、参将孔有德、耿仲明、马光远等。皇太极基于攻灭明朝,夺取全国政权的战略思考,深悉笼络汉族高官的重要性,不惜纡尊降贵,亲临抚慰,用心可谓良苦。

在对汉员的使用上,皇太极比努尔哈赤更为大胆。天命年间投奔的范文程、鲍承先、宁完我、石廷柱、马光远等人,大多是在皇太极时期得到重用。皇太极即位之初,便把范文程、宁完我召直左右,以备顾问。内秘书院设立伊始,范文程、鲍承先先后被授为大学士,参与枢要。他们对许多军国大事提出过重要的意见,受到皇太极的“嘉纳”。崇德四年(1631)六月,皇太极分汉军为四旗,任用了一大批汉员。其中马光远(授职固山额真,领汉军正黄、镶黄两旗)、石廷柱(授职固山额真,令正白、镶白两旗)、王世选(授职固山额真,领正红、镶红两旗),以及李国翰、马光辉、张大猷、金维城、吴守进、孟乔芳等人都担任了要职。[43]值得注意的是,皇太极在崇德元年(1636)连续授予三位汉员王爵,即授孔有德恭顺王,耿仲明怀顺王,尚可喜智顺王,开有清一代封汉员王爵的先河。皇太极对汉员的拔擢、重用,与努尔哈赤时期的对汉员的猜忌、抑制作法形成了鲜明的对照。

除了招纳明朝降官外,皇太极还仿效中原王朝科举取士的办法,通过考试选拔人才。天聪三年(1629)八月二十三日,皇太极下达了一道在清朝历史上具有重要意义的谕令:


    自古国家,文武并用,以武功戡祸乱,以文教佐太平。朕今欲振兴文治,于生员

中考取其文艺明通者优奖之,以昭作人之典。诸贝勒府以下,及满汉蒙古家,所有生

员,俱令考试。[44]


后金政权于当年九月举行了大约有300名生员参加的考试,“分别优劣”,录取了其中的200名。参加应试的生员绝大多数为努尔哈赤晚年镇压明朝生员通明叛变事件中的幸存者。这次考试不仅把这些人从昔日“包衣”、“奴者”的地位中“擢拔”出来,取消了奴隶的身份,而且成为清朝实行科举制度的先例。天聪八年(1634)三月,后金再次举行汉人生员考试,录取228人。“分别等第,一等十六人,二等三十一人,三等一百八十一人。”[45]赏考试取中生员银两有差。一个月后经礼部考试,齐国儒、朱灿然、罗锦绣、梁正大、雷兴、马国柱、金柱、王来用等人以“通晓汉书”授予举人功名。他们是后金政权自己造就的第一批士人。其中大多在文馆供职,成为皇太极推行“文治”的骨干力量。崇德六年(1641)七月,后金政权再次举行考试,录取满、蒙、汉举人生员共48人,其中汉员35人,占总数的73%。新中式举人生员各得赏赐若干,[46]受到皇太极的表彰和鼓励。这样,在皇太极周围逐渐形成一个汉族官僚“智囊团”,其中有范文程、宁完我、洪承畴、孔有德、耿仲明、尚可喜等人,充实了后金政权的统治力量,为日后定鼎中原创造了条件。

文化政策中的尊儒倾向

皇太极统治时期,后金政权在思想文化方面带有了更多的儒家文化色彩。皇太极实行祭孔之礼一事,最能说明问题。

清朝当局始建孔庙最早是在崇德元年(1636),建于盛京。据《清朝通典》记载:皇太极“始创大业,即崇文重道,建孔子庙于盛京。”[47]《清史稿》记载:“崇德元年,建庙盛京,遣大学士范文程致祭。”[48]此庙即孔庙。是年八月初六日,皇太极遣内秘书院大学士范文程致祭至圣先师孔子,以复圣颜子、宗圣曾子、述圣子思、亚圣孟子配享。祭文称:“惟至圣德配天地,道贯古今,删述六经,垂宪万世,昭宣文治,历代尊崇。”祭孔祀典“命仿旧制”[49]所谓“仿旧制”是指沿袭明朝实行的祀典礼制。此次祀典,从对孔子的尊奉、配享的安排、祭祀日期的确定,到典礼的仪程,都循守中原王朝礼制,俨然一派“崇儒重道”气象。关于皇太极明令祭孔之事,一般史书的记载和评论都很简略。其实,这件事对于清朝来说,无论在政治上,还是在思想文化上,都具有非常重要的象征意义。因为自汉代以来,孔子及其学说一直是历代封建王朝尊崇的精神象征,具有独尊的政治地位和思想地位。尊孔祀孔已经成为历代中原王朝政治及文化制度的重要组成部分。皇太极明令祭孔不仅是自努尔哈赤以来吸收汉文化的必然结果,也是满族贵族从政治到思想认同孔子儒家思想、把自己纳入中原文化体系的里程碑,为清朝后来推行“文治”及崇儒重道文化政策奠定了基础。

皇太极不仅积极推崇孔子,而且还提倡读汉人之书,并强调满族贵族子弟要“读书明理”,明确规定他们的子弟凡在八岁至十五岁之间者,“俱令读书”。天聪五年(1631)闰十一月初一日,皇太极发布了一道令诸贝勒大臣子弟读书的谕旨,内称:


    朕令诸贝勒大臣子弟读书,所以使之习于学问,讲明义理,忠君亲上,实有赖焉。

闻诸贝勒大臣有溺爱子弟,不令就学者。得毋谓我国虽不读书,亦未尝误事与。独不

思昔我兵弃滦州,皆由永平驻守贝勒失于救援,遂至永平、遵化、迁安等城相继而弃,

岂非未尝学问,不明理义之故乎?我兵围明大凌河城,经四越月,人皆相食,犹以死

守,虽援兵尽败,凌河已降,而锦州、松山、杏山,犹不忍委弃而去者,岂非读书明

道理为朝廷尽忠之故乎?自今,凡子弟十五岁以下,八岁以上者,俱令读书。如有不

愿教子读书者,自行启奏。若尔等溺爱如此,朕亦不令尔身披甲出征,听尔任意自适,

于尔心安乎?[50]


在他看来,明朝官兵处困境而“犹以死守”,得益于“读书明道理为朝廷尽忠之故”,由此反思出己方的在精神士气、思想文化上的不足,并以“读书明理”相劝。这种认识是明智的和富有远见的。

皇太极提倡“读书”,主要是指学习反映中原文化成就的各种汉文书籍,既包括儒家经学、史学类书籍,也包括军事等实用性书籍,还有佛教经典,内容相当广泛。由于语言上的障碍,他不得不沿用乃父的作法,组织人力进行翻译。天聪三年(1629),皇太极命达海领笔帖式刚林、苏开、顾尔马浑、托布戚等人翻译汉文书籍。所译书有《刑部会典》、《素书》、《三略》、《万宝全书》,俱成秩。时方译《通鉴》、《六韬》、《孟子》、《三国志》及大乘经等。[51] 其中,对儒学经典的提倡和翻译占有重要地位。然而,儒学内部学派纷繁,著述驳杂,究竟应该作何选择?这在清朝入关以前,对于刚刚接触汉文化的皇太极等满族贵族来说,的确是一个难度相当大的问题。皇太极读书只停留在欣尚赏《三国演义》的水平上,诸臣所上奏疏大多就事论事,“而无劝上勤学问者。”针对这种情况,一些汉员提出皇帝进学应主要学习以“四书”为核心的“帝王治平之道”,并建议建立侍讲制度,对皇太极作了倾向于程朱理学的思想引导。最具代表性的是沈文奎在天聪六年(1632)九月所上的奏疏,疏称:


臣自入国后,见上封事者多矣,而无劝上勤学问者。上喜阅《三国志》,此一隅之见,

偏而不全。帝王治平之道,奥在《四书》,迹详史籍。宜选笔帖式通文义者,秀才老成者,分任迻译讲解,日进《四书》两章,《通鉴》一章。上听政之暇,日知月积,身体力行,操约而施博,行易而效捷。[52]

 

除沈文奎外,宁完我也强调对于《四书》的讲习。史书载:“宁完我他所献替,如论译书,谓:‘自《金史》外,当兼译《孝经》、《学》、《庸》、《论》、《孟》、《通鉴》诸籍。’”[53] 有迹象表明,皇太极对于《四书》中《大学》所阐扬的“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之道有初步性的认识。他在崇德二年曾以“修齐治平”的道理告诫属下说:


圣经有曰:欲齐其家,先修其身;身修家齐而后国治。尔等若谨好恶之施,审接物之道,御下以义,交友以信,如此则身修矣。孝其亲,弟其长,教训及其子孙亲戚,如此则家齐矣。身修家齐而国不治者,有是理乎?[54]

 


 



哲学网编辑部 未经授权禁止复制或建立镜像
地址:上海市虹梅南路5800号2座416室 邮编:200241
ICP证号:晋ICP备 05006844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