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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曲四大家”之一白朴(1)-文化研究
来源:  作者:魏晋  点击:次  时间:2001-08-21 00:00于哲学网发表

 

  白朴的另一个杂剧《墙头马上》与《梧桐雨》迥然不同,它有浓厚的戏剧性和生动的戏剧冲突。《墙头马上》被称为元代四大爱情剧之一,它的故事来源于白居易的《井底引银瓶》,诗中有:“妾弄青梅凭短墙,君骑白马傍垂杨。墙头马上遥相顾,一见知君即断肠。”“墙头马上”一名由此而来。白朴借用白居易的诗题并进行大胆地改造,宣扬了爱情婚姻上自由结合的合理性,表现了一种要求婚姻自主的民主思想倾向。此剧的主要情节是裴尚书之子裴少俊奉父命到洛阳选购花苗,与洛阳总管李世杰的女儿李千金邂逅,二人倾心定情,李千金当夜与裴少俊私奔至裴家。在后花园李千金与裴少俊同居七年,生下一儿一女。后裴尚书发现了她,强迫裴少俊写下休书,并对她百般辱骂,把她赶出裴家。最后裴少俊考中状元,马上去找李千金叙情,裴尚书得知李千金是官宦之女,也前往赔礼。虽然这个故事未脱才子佳人的格局,但李千金的思想性格却闪烁出异样的光彩。比起《西厢记》中的崔莺莺来,李千金的感情方式和行为方式带有民间市井女子的豪爽、率真和泼辣的特征。她在冲破封建礼教和习俗的枷锁时,表现得更强烈、更坚决、更大胆。她在遇到裴少俊时表现得非常主动、坦率:“既待要暗偷期,咱先有意,爱别人可舍了自己”,毫无羞涩忸怩之态。她的嫫母撞破他们的私情,说要将裴少俊送官究办时,她竟然撒赖地说:“你要他这秀才的银子,教我去唤将他来”,令嫫母无可奈何。而她对裴尚书诟骂的回击、对裴尚书的揶揄和奚落,又一扫大家闺秀的敦厚和蕴藉。李千金这一形象的出现,是元朝时市民社会力量壮大,市民意识影响到文艺作品的结果。

  白朴的词写得也很有特色,主要是抒发由盛衰兴亡而引起的人事沧桑之叹。,其中最有代表性的是[沁园春]《保宁佛殿即凤凰台》:“我望山形,虎踞龙盘,壮哉建康。忆黄旗紫盖,中兴东晋;雕栏玉砌,下逮南唐。步步金莲,朝朝琼树,宫殿吴时花草香。今何日,尚寺留肖姓,人做梅妆。
     长江,不管兴亡,漫流尽,英雄泪万行。问乌衣旧宅,谁家作主,白头老子,今日还乡。吊古愁浓,题诗人去,寂寞高楼无凤凰。斜阳外,正渔舟唱晚,一片鸣榔。”上阕描述了建康的形势和历史。眼望建康,石头城像猛虎踞坐,周围连绵的丛山又如巨龙盘绕。诗人不禁发出赞叹:“(建康)多么雄伟壮观啊!”接着诗人回顾了从公元317年司马睿在这里建都称帝到南唐后主李煜的国家灭亡,历代的统治者曾经轮番在这里纵情享乐,如今却都远逝,成了历史,留下的只有残存的遗迹。世事的沧桑变化自然引发诗人的命运悲叹:无论城池怎样的“虎踞龙盘”,也阻止不了朝代更替,江山易主。可见世事的不可信靠。只有渔舟唱晚、超然象外才是恒久的生活呀。相类的词作还有《夺锦标》、[水调歌头]《初至金陵》等,共同表达了对世事变迁的无奈,发出“新亭何苦流涕,兴废古今同”的悲叹。另外一些词中,白朴直接抒写了自己对人生世事的看法,表现出追求闲适生活的消极态度。如[西江月]《渔父》中,他慨叹“世故重重厄网,生涯小小渔船。”因此他不想对事功劳神,只愿“醉乡日月武陵边,管甚陵迁谷变”,以酒浇愁,以醉忘忧,这样的“闲适”里也包含了内心一种无可奈何的苦闷与挣扎。

  白朴的散曲今存套数四套,小令三十七支。按它们的内容大体可分为三类:即叹世、写景和咏叹恋情。他的叹世之作较好的有[阳春曲]《知几》、[沉醉东风]《渔父》等,内容上和他的词作相仿,都是表达避世趋俗的思想感情的。写景的散曲大多富于文采,其中[天净沙]、[得胜乐]等都是通过对景物的美的感受,透露他的恬淡、闲适的情趣。白朴写男女恋情的作品以[仙侣·点绛唇]最有代表性,该作重在刻划内心感情变化,并把景物、感情交融在一起,表现了作者善于用景物气氛烘托来渲染人物感情的长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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