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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轼诗歌与北宋文化的议论精神和淡雅精神(1)-文化研究
来源:  作者:陈才智  点击:次  时间:2001-08-20 00:00于哲学网发表

 

    在儒学复兴之初,欧阳修、梅尧臣等人倡古淡之风,有效制止了崑体浮靡诗风的蔓延,对宋学的开创和北宋诗文革新运动的胜利起到了重要作用。但遗憾的是,因为过于偏重功利性目的,“梅圣俞诗不是平淡,乃是枯槁。”(朱熹《清邃阁论诗》) 钱钟书评梅尧臣诗曰:“‘平’得常常没有劲,‘淡’得往往没有味。”(《宋诗选注·梅尧臣简评》)太拙太涩。在这种情况下,如何矫正这一矫枉过正之失,淡而不涩,平而不拙,使之有味有劲的任务,就摆在了北宋中期诗人王安石、苏轼等人面前。

    王安石是一个过渡,他一方面将功利性的诗学观推至极端,另一方面又对平易提出很深刻的见解:“看似寻常最奇崛,成如容易却艰辛。”(《题张司业诗》) 其诗风早年直率刻露,晚年寓悲壮于闲淡,是宋诗淡雅之风发展过程中重要的里程碑。

    到了苏轼,北宋诗歌这支趋雅崇淡思潮的交响曲,才得以由其天才之作奏出最高潮的乐章。苏诗真正将淡雅的追求脱离了纯功利性目的,提高到审美的层次,妥善处理了雅俗之间、绚烂与平淡之间、人工美与自然美之间的关系,体现出朴素但却圆熟的辩证法精神。其有关言论如下:

    1.诗要有为而作,用事当以故为新,以俗为雅。[49]

    2.凡文字,少小时须今气象峥嵘,采色绚烂,渐老渐熟,乃造平淡,其实不是平淡,绚烂之极也。[50]

    3.渊明作诗不多,然其诗质而实绮,癯而实腴,自曹、刘、鲍、谢、李、杜诸人,皆莫及也。[51]

    4.渊明诗初看若散缓,熟看有奇句(一作趣)。……大率才高意远则所寓得其妙,造语精到之至,遂能如此。似大匠运斤,不见斧凿之痕。[52]

    5.所贵乎枯澹者,谓其外枯而中膏,似澹而实美,渊明、子厚之流是也。若中边皆枯槁,亦何足道。[53]

    6.永禅师书,骨气深稳,体兼众妙,精能之至,反造疏淡。如观陶彭泽诗,初若散缓不收,反复不已,乃识奇趣。……褚河南(遂良)书,清远萧散。……(张旭)《郎官石柱记》作字简远,如晋宋间人。[54]

    7.予尝论书,以谓钟、王之迹,萧散简远,妙在笔画之外。至唐颜、柳,始集古今笔法而尽发之,极书之变,天下翕然以为宗师,而钟、王之法益微。至于诗亦然。苏、李之天成,曹、刘之自得,陶、谢之超然,盖亦至矣。而李太白、杜子美以英纬绝世之姿,凌跨百代,古今诗人尽废,然魏、普以来高风绝尘,亦少衰矣。李、杜之后,诗人继作,虽间有远韵,而才不逮意。独韦应物、柳宗元发纤秾于简古,寄至味于澹泊,非余子所及也。唐末司空图崎岖兵乱之间,而诗文高雅,犹有承平之遗风,其论诗曰:“梅止于酸,盐止于咸。”饮食不可无盐、梅,而其美常在咸、酸之外。[55]

    由这些议论可以看出,淡雅精神的追求,贯穿在苏轼对诗、文、书、画等各种艺术形式的认识上。他的这种代表北宋文化淡雅精神的审美趣味,可以上溯到《周易·贲卦》上九“白贲无咎”[56],极饰反素的思想,同时,与孔子“绘事后素”[57] 的思想和《文心雕龙·情采》里“贲象穷白,贵乎反本”[58] 的思想,底蕴相通,尤其受到老庄返朴归真、恬澹无为精神的影响。苏轼的贡献就在于,他能将哲学上二道相因,多合于一,万取一收,收万于一的辨证法思想,得心应手地运用到艺术领域中,在理论和实践中求得“豪华落尽见真淳”[59]、大巧反拙、反常合道、绚烂归于平淡、“质而实绮,癯而实腴”、“精能之至,反造疏淡”、“外枯而中膏,似澹而实美”、“发纤秾于简古,寄至味于澹泊”的艺术境地。作为对诗、词、文、书、画皆深造自得的文化巨人,苏轼更能敏感把握哺育其成长的北宋文化的时代精神,自觉将祟雅趋淡融入实践之中。前引黄庭坚评苏轼书法雅致不俗是一个方面,此外,正如徐复观所言:“苏氏虽天才超逸,能尽恢诡谲怪之变,然一如他的《前后赤壁赋》一样,一变原系浓丽的赋体,为萧疏淡雅之文。因此,他论画的极谊,也必会归结到这一点上面来;这也可以说是由中国自然画的基本性格而来的归纳。”[60] 证之以苏轼仅传于世的几幅画作,不外墨竹古木,怪石佛像,皆运笔清拔,笔法简古,可见徐氏之言不虚。

    在诗歌方面,有学者注意到苏轼诗风中雄放的本色与平淡的追求之间存在差距。[61] 其实,苏轼对淡雅精神的理解与欧阳修、梅尧臣等人的不同之处就在于,他并不将诸如绚烂与平淡,通俗与古雅、旷达与萧散、雄放与清远这几组美学范畴看作是截然相对或判然相隔,他不像梅尧臣,只顾追求平淡古雅,而是主张在不断成熟完美的诗歌艺术实践中,以俗为雅,由绚烂归于平淡,最终达到“质而实绮,癯而实腴”,“精能之至,反造疏淡”,“外枯而中膏,似澹而实美”、“发纤秾于简古,寄至味于澹泊”,并体现于所谓“高风绝尘”、“萧散简远”那样自然朴素的浑融诗境之中。所以,尽管苏诗中不乏雄放豪迈之作,但综合来看,那些雄放豪迈归于平淡清远之作,更能代表苏轼在中国诗歌美学史上的独特地位和艺术追求。

    除了诗歌风格和前述议论化方法的运用之外,苏诗对淡雅精神的追求还具体体现在:

    一、诗歌语言上。避俗趋雅自不必说,以俗为雅、化俗为难,则苏诗堪称擅场。它与“以故为新”貌异神合,下开江西诗派“换骨夺胎”(惠洪《冷斋夜话》卷一)[62]、“点铁成金”(黄庭坚《答洪驹父书》)的说法,影响深远。苏轼自称:“街谈市语,皆可入诗,但要人熔化耳。”[63] 当时亦有人评论说:“惟东坡全不拣择,入手便用,如街谈巷说,鄙俚之言,一经坡手,似神仙点瓦砾为黄金,自有妙处。”[64] 像《和蒋夔寄茶》“厨中蒸粟堆饭瓮” 和 《除夜大雪,留潍州,元日早晴,遂行,中途雪复作》“助尔歌饭瓮” 之“饭瓮”, [65] 用山东民间俗语和歌谣语。《次韵孙秘丞见赠》“不怕飞蚊如立豹”,自注 :“湖州多蚊蚋,豹脚尤毒”;《次韵周开祖长官见寄》“风定轩窗飞豹脚”,自注 :“湖多蚊,土人云,豹脚者尤毒”, [66] 豹脚乃吴兴一种蚊名。《东坡八首》之四“毛空暗春泽,针水闻好语”自注:“蜀人以细雨为雨毛。稻初生时,农夫相语稻针出矣。[67]《发广州》:“三杯软饱后,一枕黑甜馀。”自注云:“浙人谓饮酒为软饱”,“俗谓睡为黑甜”。[68] 这些北宋时期各地的俗词俚语,被苏轼创造性地融入自己的诗中,往往显出一种雅人深致。又如《被酒独行,遍至子云、威、徽、先觉四黎之舍,三首》其一“半醒半醉问诸黎,竹刺藤梢步步迷。但寻牛矢觅归路,家在牛栏西复西。”“牛矢”可谓卑俗之秽语,但在这首绝句中,却真实刻画了作者身处逆境而淡泊平和的意趣,故王文诰评云:“此儋州记事诗之绝佳者。”[69] 再如《白鹤峰新居欲成,夜过西邻翟秀才,二首》其一:“林行婆家初闭户,翟夫子舍尚留关”,宁伤于俗而拙,但有了其后四句:“连娟缺月黄昏后,缥缈新居紫翠间。系懑岂无罗带水,割愁还有剑铓山。”清雅奇丽,全诗格调便一洗俗拙。[70] 此外,苏诗擅长用典故来题咏一些俚俗之物以达到化俗为雅。如《豆粥》:“沙瓶煮豆软如酥”不免俚俗,但运以刘秀、石祟二人与豆粥相关的典故,诗的文化气息自然扑面而至。[71]

    二、题材内容上。论书题画、茶茗酒饮、赠别酬唱、记游山水、谈禅论道、亭阁题咏等人文题材的选择无疑是提高苏诗淡雅品味的重要因素。其中和陶诗和咏梅诗尤为显著,前者论述颇多,以下仅以咏梅诗略申之。梅花,内修外美,玉蕊香清,“自古承春早,严冬斗雪开”(朱庆馀《早梅》)[72]。《尚书》、《诗经》中早有梅的描述,但只是取其实而已。“梅花见于五言诗,自晋时始也。……至梁陈而大盛。”[73] 谢朓、鲍照、何逊、萧纲、庾信都有咏梅名作传世。唐代,梅花的幽姿为牡丹的绚丽所掩。至北宋,林逋结庐西湖孤山,梅妻鹤子。苏轼《书林逋诗后》称之“神清骨冷”,“高节”,“绝俗”。 [74] 林逋《山园小梅》“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的诗句,唱出千古咏梅绝调。梅之高格逸韵遂在北宋成为其时代文化淡雅精神的缩影与象征。

    苏轼的咏梅诗作从诗题上看,就有四十馀篇,占到其全部咏花诗的半数之多。这些“惜花未忍都无言”(《花落复次韵》)的歌咏,决非风花雪月,无病呻吟。它们往往融入了诗人对坎坷经历的切身感触;而在这样的主题之下,诗人并未喧宾夺主,将梅花视作附庸风雅的点缀。梅花仍是诗中主角,梅格与人格,咏物与抒情,描摹与寓意有机无形结合于咏梅诗之中,令人叹为观止。《红梅三首》其一就是比较能代表上述特色的一首名作:


     怕愁贪睡独开迟,自恐冰容不入时。故作小红桃杏色,尚余孤瘦雪霜姿。

   寒心未肯随春态,酒晕无端上玉肌。诗老不知梅格在,更看绿叶与青枝。[75]


    据施宿《东坡先生年谱》,此诗作于元丰五年(1082),[76]  当时苏轼贬黄州团练副使已是第三载。诗以梅自况,咏物寓志;借凌霜傲雪、玉洁冰清的红梅,象征诗人刚正坚贞的品格。红梅独开迟放,不是“怕愁贪睡”,而是自知“冰容”“寒心”难以入时;故作“桃杏”“酒晕”之浅红,并非欲与群芳斗艳争研,只是口诺心非,身不由己。故“诗老”石延年(曼卿)《红梅》诗篇之末虽有“未应娇意急,发赤怒春迟”,不害全篇称佳,但其诗中“认桃无绿叶,辨杏有青枝”,终为有形无神之败笔,此后元祐三年(1088) ,苏轼《评诗人写物》又说:“若石曼卿《红梅》诗云:‘认桃无绿叶,辨杏有青枝。’此至陋语,该村学究体也。”[77]  此正可移笺“诗老不知梅格在”。 苏轼这首《红梅》诗品出自人品,梅格照映人格,诗人自己也引为得意之作,还稍加损益,填为《定风波·咏红梅》:“好睡慵开莫厌迟。自怜冰脸不时宜。偶作小红桃杏色,闲雅,尚余孤瘦雪霜姿。休把闲心随物态,何事,酒生微晕沁瑶肌。诗老不知梅格在,吟咏,更看绿叶与青枝。”[78]

    此外,像“竹外一枝斜更好”(《和秦太虚梅花》),“返魂香入岭头梅”“一点芳心雀啅开”(《岐亭道上见梅花戏赠季常》),“玉蕊檀心两奇艳”(《蜡梅一首赠赵景贶》),“竹间璀璨出斜枝”(《红梅三首》其三),“浮光风宛转,照影水方折”(《次韵钱穆父王仲至同赏田曹梅花》),“玉雪为骨冰为魂,纷纷初疑月挂树,耿耿独与参横昏”(《再用前韵》),“长与东风约今日,暗香先返玉梅魂”(《六年正月二十日复出东门仍用前韵》),“月地云阶漫一樽,玉奴终不负东昏”(《次韵杨公济奉议梅花十首》其四),“檀心已作龙涎吐,玉颊何劳獭髓医”(《再和杨公济梅花十绝》其七),皆各具梅姿,兼寓心志,或由梅而入,或由人而梅;或描摹梅态,借题发挥;或使事传神,清空入妙;或声情跌宕,韵险语工,无不各臻其致。

     综上所述,北宋文化的议论精神和淡雅精神都与苏诗有着密切的关系,这两种北宋文化突出的精神予以苏轼诗歌直接而深刻的影响,同时又通过苏轼诗歌加以具体的体现出来。从总体上看,议论精神的影响更偏于内容,淡雅精神的影响更偏于风格。

注释:

[1]《居士集》卷二“古诗”,《欧阳修全集》上册14页,北京市中国书店,1986.6,据世界书局1936年版影印。

[2] 林希《曾巩墓志》,陈杏珍、晁继周校点《曾巩集》附录一,中华书局,1984.11,798页。

[3] 朱熹《伊川先生年谱》,《河南程氏遗书》附录,王孝鱼校点《二程集》343页,中华书局,1981。

[4] 郭绍虞《沧浪诗话校释》26页,人民文学出版社,1998.2。

[5] 王应麟《困学纪闻》卷八引。

[6]《净因院画记》,《苏轼文集》卷11,孔凡礼点校本2册367页,中华书局,1996.2。

[7]《梦溪笔谈》卷十七《书画》,胡道静《梦溪笔谈校证》542页,上海古籍出版社,1987.9。

[8]《阳春集》,《丛书集成初编·文学》。

[9]《跋君谟飞白》,《苏轼文集》卷69,5册2181页。

[10]《王维吴道子画》,《栾城集》卷二。

[11]《墨竹赋》,《栾城集》卷十七。

[12]《苏轼文集》卷10,1册313页。

[13]《苏轼文集》卷2,1册59页。

[14]《历代诗话续编》上册455页,中华书局,1997.3。

[15] 同注释4。

[16] 外篇(下),霍松林校注本70-71页,人民文学出版社,1998.5。

[17] 卷下,霍松林校注本249-250页,人民文学出版社,1998.5。

[18]《蔡宽夫诗话·宋初诗风》,郭绍虞《宋诗话辑佚》下册398页,中华书局,1980.9。

[19]《六一诗话》,郑文校点本9页,人民文学出版社,1983.2。

[20]《书柳子厚渔翁诗》,《苏轼文集》6册2552页。

[21]《范文正公集》卷六,《唐异诗序》,四部丛刊本11页下。

[22] 转引自孔凡礼《苏轼年谱》上册448页,中华书局,1998.2。

[23] 详见此诗邵长蘅注引《续资治通鉴》,《苏轼诗集》卷8,孔凡礼点校本2册412页,中华书局,1996.11。参见叶梦得《石林诗话》卷上,《历代诗话》上册410页,中华书局,1997.3。

[24]《历代诗话》上册306页。

[25]《东坡居士墨戏赋》,《山谷集》卷一。

[26]《答傅彬老简》,《淮海集》卷三十。

[27] 赵翼《瓯北诗话》卷五,霍松林、胡主佑校点本56页,人民文学出版社,1981.9。

[28] 分别见《苏轼诗集》卷24、卷3,4册1302页、1册137页。

[29] 分别见《苏轼诗集》卷23、卷9,4册1219页、2册430页。

[30] 分别见《苏轼诗集》卷3、卷6,1册96页、1册289页。

[31] 分别见《苏轼诗集》卷1、卷39,1册9页、7册2126页。

[32] 分别见《苏轼诗集》卷7、卷35,2册337页、6册1884页。

[33]《苏轼诗集》卷15,分别见3册730页、753页。

[34] 分别见《苏轼诗集》卷25、卷9,4册1331页、2册448页、456页。

[35] 分别见《苏轼诗集》卷22、卷47,4册1183页、8册2534页。

[36]《苏轼诗集》卷3,1册97页。

[37] 分别见《苏轼诗集》卷11、卷24,2册552页、4册1286页。

[38] 分别见《苏轼诗集》卷47、卷32,8册2535页、5册1713页。

[39] 赵翼《瓯北诗话》卷五,霍松林、胡主佑校点本56页。

[40]《山谷集》卷二十九,转引自四川大学中文系唐宋文学教研室编《苏轼资料汇编》100页,中华书局,1994.4。

[41]《山谷外集》卷九、《山谷题跋》卷七,转引自《苏轼资料汇编》107页。

[42]《与米元章二十八首》其二,《苏轼文集》卷58,4册1777页。

[43]《答舒尧文二首》其一,《苏轼文集》卷56,4册1670页。

[44]《题王逸少帖》,《苏轼诗集》卷25,4册1343页。

[45] 清·贺裳《载酒园诗话》评潘阆诗句语,《清诗话续编》上册403页,上海古籍出版社,1999.6。

[46] 刘克庄《后村诗话》前集卷二引欧阳修语,王秀梅点校本22页,中华书局,1983.12。

[47] 石介《石徂徕集》卷下,《怪说》中,《丛书集成初编》2361册75页。

[48] 参见姚铉《唐文粹·序》,浙江人民出版社,据光绪十六年(1890)杭州许氏榆园校刻本影印,1986.12。

[49]《题柳子厚诗二首》其二,《苏轼文集》卷69,5册2109页。《稗海》本《东坡志林》卷九无“用事”二字。

[50]《与二郎侄一首》,《苏轼文集》6册2523页。

[51]《东坡续集》卷三,《追和陶渊明诗引》。

[52] 惠洪《冷斋夜话》卷一“东坡得陶渊明之遗意”条引,陈新点校本13页,中华书局,1988.7。

[53]《评韩柳诗》,《苏轼文集》卷67,5册2109-2110页。

[54]《书唐氏六家书后》,《苏轼文集》卷69,5册2206页。

[55]《书黄子思诗集后》,《苏轼文集》卷69,5册2124页。

[56] 象曰:“白贲无咎,上得志也。”王弼注曰:“处饰之终,饰终反素,故任其质素,不劳文饰而‘无咎’也。以白为饰,而无患忧,得志者也。”《十三经注疏·周易正义》108页,北京大学出版社,1999.12。

[57]《论语·八佾》,《十三经注疏·论语注疏》32页,北京大学出版社,1999.12。

[58] 范文澜《文心雕龙注》下册538页,人民文学出版社,1998.2。

[59] 元好问《论诗绝句》三十首之四,郭绍虞《元好问论诗三十首小笺》60页,人民文学出版社,1998.5。

[60] 徐复观《中国艺术精神》322页,春风文艺出版社,1987.6。

[61] 参见谢桃坊《苏轼诗研究》202页,巴蜀书社,1987.6;孟二冬、丁放《试论苏轼的美学追求》,《国学研究》第二卷159页,北京大学出版社,1994.7;袁行霈、孟二冬、丁放《中国诗学通论》516页,安徽教育出版社,1994.12。

[62]“换骨夺胎法”条,陈新点校本15页。

[63] 周紫芝《竹坡诗话》引,《历代诗话》上册354页。

[64] 朱弁《风月堂诗话》卷上,陈新点校本106页,中华书局,1988.7。

[65] 分别见《苏轼诗集》卷13、卷15,2册654页、3册714页。

[66]《苏轼诗集》卷19,分别见3册968页、982页。

[67]《苏轼诗集》卷21,4册1081页。

[68]《苏轼诗集》卷38,6册2067页。参见惠洪《冷斋夜话》卷一“诗用方言”条,陈新点校本16页。

[69]《苏轼诗集》卷42,7册2322-2323页。

[70]《苏轼诗集》卷40,7册2214-2215页。参见叶梦得《石林诗话》卷上,《历代诗话》上册411页。

[71]《苏轼诗集》卷24,4册1271-1272页。

[72]《全唐诗》卷515,15册5889页,中华书局,1992.10。

[73] 方回《瀛奎律髓》卷20,李庆甲集评校点《瀛奎律髓汇评》中册745页,上海古籍出版社,1986.4。

[74]《苏轼诗集》卷25,4册1344页。

[75]《苏轼诗集》卷21,4册1107页。

[76] 见王水照编《宋人所撰三苏年谱汇刊》64页,上海古籍出版社,1989.11。

[77]《东坡志林》,《苏轼文集》卷68,5册2143页。

[78] 薛瑞生《东坡词编年笺证》322页,三秦出版社,199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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