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这首词令文学蒙羞,在笔者看来,还表现在两个方面:
其一,是它的矫情。文学作品是作家审美情感的真实流露,无论表现“小我”,还是表现“大我”,都应如此。“诗者也,发乎自然,本之襟度,盖悲喜在内,歌啸而喧,非强而自鸣也。”(焦闳《竹浪斋诗集序》)因地震而埋没于九泉之下的死者,他们梦寐以求的是“只盼坟前有屏幕,看奥运,同欢呼。”吗?日历虽然已经翻到了21世纪,但词作者的情感表现方式依然是20世纪60年代标语、口号、公式化的情感表现路数。这样的情感是无论如何不能打动人的。庄子很精辟地说“强哭者虽悲不哀,强怒者虽严不威,强亲者虽笑不和。”(庄子《渔父》)不是发乎内心,本乎襟度的情感,只不过是矫揉造作,故弄玄虚。因此,笔者认为,如果没有真情实感,最好不要动笔,这是创作的大忌。
其二,是它的审美表现方式。文学是人类精神世界的表现。这个精神世界由幻想和理想所构成,也就是说,它要借助想象和虚构来表现人类的愿望和期盼,来展示人的的境遇及其所包含的价值与意义。以抒情为主要表达方式的诗词尤其离不开想象。“诗歌是幻想和感情的白热化。”[3]想象的翅膀为诗词增添了独特的价值和艺术魅力。读了该词之后,笔者发现有的只是事实的堆砌,想象的翅膀无论如何飞动不起来。
说到此,应该给这首词一个定位了。综上所述,这是一首漠视生命、没有人本理念,艺术粗糙的逢迎之作。
注释:
[1] [丹麦] 勃兰兑斯著,张道真译:《19世纪文学主流》第一分册,人民文学出版社,1980年版,第2 页
[2] 《扬子晚报》2008年6月18日
[3] [英]赫兹利特著,袁可嘉译:《泛论诗歌》,见《欧洲古典作家论现实主义与浪漫主义》(1),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80年版,第30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