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户名 密码 看不清?点击更换 看不清?点击更换 忘记密码 注册   加入收藏  
 
 
论柳宗元的“观游”思想(1)-历史学
来源:  作者:蔡梅良  点击:次  时间:2001-08-13 00:00于哲学网发表

 

  摘要:唐代柳宗元在永州流放期间,写出了不少以旅游罱观为特色的佳作名篇,并形成了“观游”可以纯粹身心,“观游”应“以我为主宰”,“观游”是“为政之具”和独特的“观游”审美思想等。这是一种宝贵的旅游资源,这种资源对于当令永州旅游业的发展起着极为重要的作用。

  关键词:柳宗元;“观游”思想;永州
  
  柳宗元出身于唐代官宦、书香门第世家,从小受过良好教育,饱读历代名家山水游记等名篇,积累了丰厚的旅游审美知识;他从小跟随父辈们游学于天下,见识各地的文人墨客。其后他人仕从政,历游长安附近,特别是805年,永贞革新失败,他被贬到远离长安的永州、柳州。仕途不得志自身又多疾病,不得已哿隋于山水,至818年止,写下了大量的游记散文,包括:《潭州杨中丞作东池戴氏堂记》、《永州龙兴寺西轩记》等共25篇,分别在永州、柳州、邕州、桂州等地成文,其创作时间达14年之久。而永州作为相对落后的地区,是历代贬谪人士较为集中之地,唐代更是如此,贬谪永州地区的文士数量较多,情况复杂,柳宗元的写作内容多是其在永州的亲身经历,并非梦游和神游之作。
  从柳宗元的游记散文,可发现其作品不仅有着卓越的艺术特色,而且还有着独具一格的“观游”思想。“观游”,即游中有观,观中有游,彼此交叉,以“游”为重,其主要内容有以下几方面:
  
  一、“观游”可以纯粹身心
  
  孔子早在两千多年前就提出“智者乐水,仁者乐山”的观念,孔子实则是把人性与山水的自然性联系在一起了。距孔子一千多年后的唐代,柳宗元将这个命题进一步提出人的心理活动同自然环境的联系,认为山水风景不仅予人以视觉和听觉感受,而且也能陶冶情操,纯粹身心,颐养情性,使人在自然文化和艺术境界中与万物交融,乃至臻于忘我。
  柳宗元在《潭州杨中丞作东池戴氏堂记》中写道:“地虽胜,得人焉而居之,则山若增而高,水若辟而广,堂不待饰而已奂矣。”这种使人美感的自然胜地得到人去居住,在人的意境中,山好象增高了,水也好象豁然宽广了,堂屋似乎又新又大了。他认为,人在感受自然环境的过程中,便会产生“交相赞”的美感效应。按柳宗元的说法,人在这种美的自然环境中,“以泉池为宅居,以云物为朋徒。掳幽发粹,日与之娱”。那么,人的品德行为就会日益增高,文笔就会日益犹峻,对世界事物规律(道)的认识,也就会日益扩大和深入(“则行宜益高,文宜益峻,道宜益懋”)。在《零陵薛陵三亭记》中写道:“夫气烦则虑乱,视壅则志滞。”即一个人若总是处在单一的或不舒畅的情境气氛中,便感心烦,心一烦,思虑就乱;若总是视野不宽,他的意向活动也就常常受阻,意志消沉,做什么事情都心灰意懒,出现病态心理,不是颓废无所作为,便是无端闹事、酗酒、殴斗,给人类带来不幸。若改变生活环境,虑乱、滞志也将会缓解或消除,所以观光旅游,就成为人的心理需要。柳宗元贬永州,初住龙兴寺,感到“居昧昧也”(《永州龙兴寺西轩记》)。后来改变环境,“凿西墉以为户,户之外为轩”,开窗一望,远水近林,江流帆影,尽入眼帘,心情顿觉“舍大暗为光明”,愁绪不禁为之宽解。嗣后,他寄情山水,并提出“悠然而虚者与神谋,渊然而静者与心谋”,“与造物者游”,(《始得西山宴游记》),达到“心凝形释,与万化冥合”的境界。
  
  二、“观游”应“以我为主宰”
  
  柳宗元在《始得西山宴游记》中,谈到贬居永州,乘隙“施施而行,漫漫而游”时说:“日与其徒上高山,人深林,穷回溪,幽泉怪石,无远不到。到则披草而坐,倾壶而醉。醉则更相枕以卧,卧而梦。意有所极,梦亦同趣。觉而起,起而归。以为凡是州之山水有异态者,皆我有也,而未始知西山之怪特。”他认为作为审美主体的我,在心物交感中起着主导作用。我的喜怒哀乐之情,投射到物上,物也产生了与我相契合的状态,物也能听从我的调度。人感到物仿佛成为自己的象征。柳宗元“以为凡是州之山水有异态者,皆我有也”,盖出于此。由于“我”的审美心理,才会感觉西山风物的奇怪、独特。作者在以我观物的过程中,连续用人、穷、到、披、倾、卧、起、归等富于动态的字,塑造“我”的观游状态和形象,并突出了审美心理的特殊品种——梦的描绘。这就把“我”提升到新的境界。不是平庸的我,而是超凡脱俗的我。这样才能妙悟万物,心物交感,物我一体。
  “悠悠乎与颢气俱,而莫得其涯;洋洋乎与造物者游,而不知其所穷。引觞满酌,颓然就醉,不知日之人。苍然暮色,自远而至,至无所见,而犹不欲归。”这是神与物游、情与景会、物我同一的无迹境界。在观游过程中,必须以虚静的心去拥抱万物,并发挥通感的作用,使感觉器官一道参与。可见,视觉、听觉、感觉、知觉、协调一致,充分发挥想象作用,从而使审美者获得最大的愉悦。
  
  三、“观游”是“为政之具”
  
  柳宗元作为政治家,自始至终关心着天下之政治,即使心身遭受重大打击也未放弃,而且他还很自然地想到如何让旅游与政治结合起来,于是他提出了“夫观游者,果为政之具”的思想。他认为,“观游”有利于为政。柳宗元批评了“邑之有观游,或者以为非政”的错误观念,提出为政之道是让人们能够一张一弛,认为“日与之娱,则行宜益高,文宜益峻,道宜益懋,交相赞者也。”同时他认为旅游能让人们有精神休闲,放松心情,是人心理上的需要,与整个社会的安宁及社会文化的发展有关。柳宗元提出观游是“为政之具”,把旅游与为政建设联系起来,用以安定社稷。能使社会上那些胡作非为,想入非非的“乱虑”和意向虚无、意志消沉的“滞志”病态心理,无法容人非法越轨行为,这样社稷才得以安宁。柳宗元还列举了古代裨谌善于与诸侯交往,常乘车以适野,往往获得成效,宓不齐为单父县令,鸣琴不下堂,单父地方治得很好,“故人和政多暇,山是徘徊此山,以寄胜概”。因此,他认为善于为政者必须重视这一社会性的需要,要有发展地方旅游的观念,要重视当地的旅游文化设施的建设,“其外更衣之次,膳食之宇,列观以游目,偶亭以展声,弥望极顾,莫究其往”。这也是发展地方经济的好办法,他认为:“高山在前,流水在下,可以府仰,可以晏乐,既成,很羡财,可以为食本,月权其赢,羞膳以充……礼仪笑语,讲议往复,始会政事之要。”接下来,柳宗元提出了为政者要善于利用当地的有利条件来发展观游。


 



哲学网编辑部 未经授权禁止复制或建立镜像
地址:上海市虹梅南路5800号2座416室 邮编:200241
ICP证号:晋ICP备 05006844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