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在1985年写的歌,但现在看来一点也没有过时,这是每个人心里的声音。永远不曾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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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 (00-10-14 21:51:29)
想起前些时有些朋友谈到罗大佑自选集的事情。把集中的文案拿出来贴到这里。
●前言
尝试替某些歌下定义,论述莫可名状的音乐和旋律,等于要强行介入别人私密的记忆,永远是吃力不讨好的工作。尤其当我们论述的主题是罗大佑这么一个集众多争议于一身的人物时这件差事显得十分困难,纵观整个台湾流行音乐史,大概没有任何人像罗大佑这样既承受这么多的景仰和膜拜,又遭到那么多的唾骂和质疑。即使到了今日,他的作为仍然不断引来许多错愕的眼神。寻找出公允适切的论述角度,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我们有几个问题:罗大佑到底通过音乐做到了些什么?在九十年代的今天回头去听这些作品,除了怀旧,是否还有其他的意义?对七十年代以后出生的新生代而言罗大佑的音乐能给我们什么样的启发?九十年代以来,罗大佑的作品一度使不少人摸不清楚他在想些什么,妥协商业投机之类的字眼不时出现在老歌迷的脑海,我们能否通过创作者自己的陈述,试着重新体会他埋藏在些作品中的种种企图?相信没有人会否认:假如没有罗大佑,这十几年来的乐坛会清冷,失色许多。他独立闯开了一片全新的领域,替华语流行歌曲在主题的拓展,旋律编曲的经验,以及整体制作的概念上都树立了新的标杆,成为无数后辈极欲追寻超越的典范;十几年来在音乐形态和内容诉求上不停的扩张,也使他影响的层面更加复杂。在面对罗大佑为数庞大的作品时,我们发现他的创作的历程可以明显地划分为几个时期,而每段时期推出的作品,前后之间都可以找出内在的连结。聆听者面对这些涵盖了二十年历程的作品时,我们若能藉此看出它们彼此之间的理路,相信对了解这些歌曲会有一定的帮助。负责这次文字撰写的两个人,都是不满二十五岁的年轻小伙子。当年罗大佑的黑色旋风对他们来说只是童年依稀的回忆,谈不上什么震撼跟省思,这样的身分使他们在论述罗大佑的时候会拉开一段历史的距离,并且格外在意这些作品摆在今天仍然能够呈现出来的意义,他们对罗大佑许多后来的作品有着和多数人一样的困惑,在和创作者本人进行冗长的访谈之后,这些疑惑得到一部分解决。所以在呈现这部分的论述时,撰稿者将尽量重现罗大佑自己口中的企图,而不是做太多直觉的臆测与论断。历史上许多艺术作品的最终评价,是在作者死后数十年,甚至一两百年后获确认的。短短二十年就要替罗大佑这个目前仍在继续创作的音乐工作者判定历史地位,是失之卤莽了。我们不妨把这个自选辑看作一份音乐史料,它告诉我们罗大佑自认最有资格传世的是哪些作品。也不妨想像一下:多年之后,假如我们孙辈的孙辈凑巧找到这套古董唱片而当他通过未来的音响聆听这些歌曲的时候,却流下了和我们相同的眼泪,那么这段路就真的是没有白走了。 ●1974-1979年概述
罗大佑并不是从天而降的怪才。他之所以能在八十年代掀起史无前例的黑色旋风,其实是从七十年代就开始创作歌曲,经过多年磨练累积的结果。他在南台湾完成了初中和高中学业,之后考进台中的中国医药学院一直到实习医生阶段才正式到台北生活。和当时许多小伙子一样,罗大佑在青春期大量聆听西洋摇滚的翻版唱片,早在七十年代初期就在名为洛克斯的热门唱团里弹键盘,洛克斯一度成为南台湾餐厅、俱乐部之间小有名气的团体,不过这毕竟是年轻人玩票而已,等大家高中毕业,各分东西,乐团也就无疾而终了。就在同时,杨弦,胡德夫,李双泽等人正在台北酝酿着后来轰传全岛的现代民歌运动。1973年,杨弦在胡德夫的演唱会上发表了由余光中的诗谱曲的《乡愁四韵》;当时身在南部的罗大佑对这些活动一无所知,却在次年无独有偶地也选择《乡愁四韵》作第一首尝试谱曲的作品,这首创作曲过了八年才面世,收录在《之乎者也》里面。罗大佑对这首诗的诠释方式和杨弦大相径庭,却也表现出他对旋律的独特体会。 考进中国医药学院之后,罗大佑自承不是什么用功的学生,仍然花很多时间买唱片,听音乐,写歌。1976年,旧日搞团的朋友王振华替他牵线,接下了刘文正《闪亮的日子》电影主题曲和插曲的撰写工作。他交出了《闪亮的日子》、《神话》和《歌》三首作品,这是他第一次发表创作。其中《歌》这首作品是在旋律涌现之后,一直想不出可填的诗,直到偶然读了徐志摩的诗,觉得颇合用,才把它放进这个旋律,这种曲比词先走的情形,也在后来成为罗大佑基本的创作模式。当时席卷台湾的校园民歌对他来说还是有距离的,在他脑海里萦绕的都是更厚重的摇滚乐。《童年》从1976年开始写,花了将近三年才完工,所有的时间都用在如何精确地让歌词和旋律密合,又不失去口语的质感。这首歌成为罗大佑创作上的分水岭,自此词曲胶合成为他最重要的创作课题之一:不管诉求的讯息多么强烈,他都会细心让旋律和字句一体交融,让音乐成为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