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词 侗族 祭祀 侗族大歌 文化内涵
Abstract Started from Dong’s Big Songs’ manifestations this thesis leads to the conclusion that Dong’s Big Songs which is spiritual culture indispensable to Dong people, is a kind of social need with practical function as main body and aesthetic as addition by use of investigation and research methods of national music and folklore through deep investigation and analysis to Dong’s Big Songs’tone, Sama Festival and passing way.
Key word Dong sacrifice Dong’s Big Songs culture connotation
文化对侗族主要分布在我国贵州、湖南、广西三省,在贵州省又主要集中在黔东南地区的榕江,黎平,从江三县。这里高山绵延,平均海拔300——2000米不等,距贵阳市达400公里左右。可谓山高路险,交通不便。解放前侗族与外部世界联系极少,七十年代有些地方还被发现有“刀种火耕”的原始状态的生产方式。
一、侗族大歌的支声复调特点及其文化内涵
(一)支声复调。可用一个通俗的比喻来形容:一棵树在长到一定时候,分出枝儿来,当然这种枝儿和树还是个整体。具体音乐分析就是在演唱过程中,高声部的人逐渐脱离原来的调高,游离到另外一个调上,而低音声部仍然保持在起始的调上,形成两个或三个声部,这两个声部属于同宫系统内的不同调。这种民间支声复调音乐的出现彻底打破了国际上关于“中国无复调音乐”的定论,意义非同一般。
(二)关于支声复调形成。这里列举2种学者观点及2种民间传说:学者观点(1)、由于“众人出多声”所致 [1];(2)、由“喉音佳者”创作得来[2];民间传说(1)、远古时期,侗族青年们在劳动休息时的说笑声引乐了百鸟百虫,百鸟百虫齐鸣,高低起伏,错落有致,又引起姑娘小伙们的兴趣,于是各自模仿,形成具有高低不同多声部大歌[3];(2)、侗族贫困青年倒鸟和老罕两兄弟在隐居山林时受蝉鸣鸟叫的启发,兄弟俩合作发明了双声唱法,并把这种方法教于世人,从此双声部大歌广为流传[4]。
(三)支声复调音乐的文化内涵。无论从学者的考察结果还是民间传说,我们不难看出:侗族大歌是群体活动的产物。从歌唱起源的“巫术说”来看,那种被后人所描述的原始社会的生活模式在这里被有力证明:聚族而居、保持着神秘的祭祀行为。
可以这样想象:古老的先民们在农作物丰收时,他们跳跃、欢呼、甚至齐声吆喝;长期干旱或雷雨时,他们认为这是“天”在发怒,于是在族长的带领下,展开了大规模的祭天活动,偶尔一次巧合就促成了更多的人员参与和仪式的格式化。其中吆喝声,祈祷声逐渐演变成唱歌;乱糟糟的这么多人唱,多声部在不知不觉就形成了。于是,“祭天”就这样被侗族先民发明了。伴随着祭祀的发展与稳定,侗族大歌就有了形成与发展的条件,并在其民族的千百年发展过程中沉淀下来了,成为了侗族标识性的民族文化,具有了其民族性格,这种性格对其民族的进一步向前发展又作了方向性的规定。因此认为:古老的侗族大歌是侗族历史悠久的铁证,是侗族人民在长期生活中得来的,是其民族生存发展的手段之一。
二、萨玛节及其文化内涵
(一)萨玛节。伴随着“祭天”活动的出现,另一种祭祀活动--“祭祖”也被开展起来。“萨玛”汉语的意思是“大祖母”,传说隋唐时期一位叫杏妮的侗族姑娘,在外族入侵时(有一种说法是官府压迫),杏妮带领族人奋勇抵抗几天几夜,最后不敌,跳崖身亡。侗族人为了纪念她,尊为祖母,寨寨修建饲堂供养、祭萨。有的地方一年一祭,有的地方三年一祭,祭祀时少则百多人,多达上万人。祭祀活动主要分两个部分:一、祭祠堂:全寨老少在饲堂前举行仪式请祖母(萨不是汉文化中的塑像,而是用一把半张开的伞代表),祖母请出来后,由德高望重,人丁兴旺,儿孙齐全的人抱着这把伞,走在前面,后面跟着全寨人(有时,前有鸣锣开通的简单仪仗队),把全寨游走一遍,告诉祖母应保护的范围。其间,要唱些颂萨的大歌。二、踩堂:游走完毕,萨归回饲堂后,踩堂即开始。男女老少齐聚“鼓楼坪”开始狂欢。芦笙、琵琶响起,“儿童大歌”,“声音大歌”,“叙事歌” 此起彼伏,竞相绽放。
(二)萨玛节的文化内涵。萨玛节有这样几点文化现象值得注意:(1)、在萨玛节里,爱情类大歌也不再被严格限制(早先是不能在祭祀时唱情歌的);(2)、萨玛节这一天,妇女们不做任何家务,只需描眉打扮,准备在跳踩堂时大放光彩。而男人们要在这一天齐心合力做一顿好饭菜,在村口排好流水席,供全体妇女们享用,而且在妇女们上席吃饭喝酒时,不能露面,包括男性儿童在内。由此可以看出,一:“萨玛节”既是对先祖的拜祭,更是侗族女性的妇女节,“母系氏族”的遗迹在这里凸现;二:大歌具有两个功能:(1)与神灵沟通的工具,通过唱歌与先祖对话。传说侗族老人去世后,后辈要围绕亡人唱歌表达哀思,他们说侗族的先人听不懂世人的语言,只能听懂侗族歌曲;(2)人与人的交际工具,在“踩堂”时,侗族青年男、女利用这些时机,找到自己的意中人。
因此说,侗族大歌的实用性应远远多于娱乐性,忽略这一点而只从现在状态下的表象入手,无疑将会使研究陷入“唯心”主义的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