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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之深,恨之切:鲁迅的尖刻与宽容
来源:  作者:  点击:次  时间:2007-10-19 00:00于哲学网发表

 

 



      鲁迅童年过着公子哥的生活,忽然家道中落,父亲病亡,正好那时候整个中国的气氛也比较低迷,消沉。在没落家族中学习成长,青年时期前往日本学医,成绩却并不好,没有毕业就回到祖国。从心理上分析,他的童年生活给他留下了很深的心理阴影,家道一日不如一日,人与人之间的微秒关系开始转变。父亲病亡,他迁怒于老中医的麻木不仁。私塾里不用功,他迁怒于老先生的苛刻。留学时考试成绩差,他迁怒于差别对待。他回国伊始,意志消沉,那时他决没有想到自己可以在另外一行干出不朽的大事业来。

        回国之初,他蜗居在老皇城的胡同四合院中,无聊之下抄抄书帖练练字,打发难熬的时光,思索自己未来的道路。偶然的机会,《新青年》杂志编辑金心异来造访约稿,劝他在无聊的时光里何不写点东西,而且还有不菲的稿费。就这样极其偶然的机缘,成就了后来辉煌的鲁迅。鲁迅依靠自己的大无畏精神,跟名流作战,犀利泼辣的文风受到了革命青年的追捧,自己也成为了新一代的精神领袖,甚至在以后的历史潮流中,不断被神话或者攻击,产生一个又一个的争议话题。

        鲁迅的杂文被追捧为“锋利的匕首”,刺向敌人的心脏,是一篇篇“战斗檄文”,很富有战斗力。在那样一个革命风云变幻的年代,文学似乎有一种超乎寻常的力量,可以左右社会舆论和人民的东向。这种力量是被政治力裹胁着的。文学本身的脆弱,让鲁迅在自己的遗书上写下,“不做空头文学家”,虽然他对被他骂过的人“永不道歉”,他的亲弟弟几十年来都被丑化和谩骂。而他劝下一代不搞文学的遗言却正是自己内心深处对自己所误入文坛的否定和自我安慰。他不幸英年早逝,也很幸运逃避了后来的更为复杂的历史社会。他死后的第二年,对日抗战全面爆发,之后更是经历了数十年的战争、运动、风波,以鲁迅桀骜的姿态,他又会如何拿起手中的“刺刀”和“匕首”?

        后人在强调鲁迅的尖刻和锐利之时,似乎很容易忽视他内心最自己的反省和深思,以及自己内心深处的宽容人道的本性。鲁迅并不是一个永往无前冲锋在第一线的战士,他在那个混乱的时代也手足无措,不知选择,他或许常常会有“躲进小楼成一统,管尔春夏与秋冬”的避世心态。在人人自危的恐怖环境中,想说的话不能说,不想说的话也不得不说,没有更好的方向可以选择,也无法创造出新的方向和道路来,于是只好一边彷徨,一边呐喊,在灵魂的指引下摸索前进,冀望“走的人多了,就能走出一条路来”。

        作为一个思想者,他心中装满对人类的济世情怀,对世人的热爱与宽容,然而作为一个文学职业者,他不得不选择通俗的方式去痛骂。作为一个误入文坛者,他更有“旁观者清”的优势,能够超脱文人的迂腐,走一条倾听和呐喊民间疾苦的新的道路来。在思考中,最终可以从虚无主义、颓废主义、避世情怀中走出来,从成一统的小楼中走出来,“横眉冷对千夫指,俯首甘为孺子牛”,用痛骂的方式宣泄小老百姓的不满,抢到更高的话语权来为民请命,遗泽苍生。爱之深,恨之切;恨之切,爱之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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