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未都人物简介 马未都,收藏家,观复博物馆馆长。1981—1995年,进入中国青年出版社,担任编辑。从1980年起,马未都开始他的文学创作生涯。十余年里他以“瘦马”等笔名发表小说、报告文学等上百篇,后由作家出版社结集出版。他曾和王朔、刘震云等一起,组建了海马影视工作室,创作出了《编辑部的故事》、《海马歌舞厅》等轰动一时的影视作品。 人称“京城四大玩家”之一的马未都,从20世纪80年代开始收藏中国古代器物,至20世纪90年代,他的收藏已具规模,藏品包括陶瓷、古家具、玉器、漆器、金属器等等。1992年他的《马说陶瓷》一书,被许多读者视为传统文化的启蒙读物;接着他还写了《明清笔筒》等文物鉴赏、研究的专著和上百篇文物研究论文小品文章,在《收藏家》、《文物报》上发表,并参与编写 《中国鼻烟壶珍赏》。目前他致力于关于中国古代家具艺术的研究和整理。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这可以说是每个人最为熟悉的唐诗了。但是,恰恰就是这样一首人人皆知的唐诗,却在近日引发争议和质疑。“床前明月光”中的“床”不是睡觉的床而是马扎(北方可折叠小板凳)!1月2日,第一位登上《百家讲坛》的收藏家马未都在讲座中抛出其独特的观点后,引起外界一片哗然 ,1月6日湖南娱乐频道总监张华立在博客中公开批驳马未都。而马未都昨日接受记者采访时表示,他并不会急于对外界的反驳做出回应,真正的文化是不用噱头也能吸引观众的。 新解李白: “床前明月光”被误读千年 作为首位登上《百家讲坛》的收藏家,马未都的《说家具收藏》系列讲座自从1月1日亮相《百家讲坛》后,立刻引起了广泛关注。在第二集讲座中,马未都抛出惊人观点:李白名句“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的解释长期被误读,李白说的床不是睡觉的床,而是一个马扎,古称“胡床”。 马未都在讲座中称,唐代的建筑门是非常小的板门,不透光,窗也非常小,月亮是不可以进入室内的,尤其是当窗户上糊上纸的时候。所以李白说得很清楚,他在院子里坐着而非大家一直以为的在室内。马未都还以李白的《长干行》来佐证自己的观点:妾发初覆额,折花门前剧,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意思是拿了一个马扎子坐在门口,小男孩骑着竹马围着绕圈。如果把“床”解释成睡觉的那个床,“屋里一大床,小男孩诡秘地围着小女孩很暧昧地转来转去,就不是李白的原意了”。 遭遇质疑: 月光怎会照不进唐人房子? 马未都的新观点引起外界一片哗然,有观众表示赞同,但也引来了众多反驳。湖南娱乐频道总监张华立就在自己博客中反驳马未都的“马扎说”。张华立也引用众多古诗,从李白的“床中绣被卷不寝,至今三载犹闻香”到白居易的“独向檐下眠,觉来半床月”再到杜甫的“床头屋漏无干处,雨脚如麻未断绝”来证明床还是睡觉的那个床。 对于马未都“月光照不进唐人房子”的观点,张华立发出质疑:上述诗人的“床”纷纷与月光不期而遇,人家遇得,李白就遇不得?薄薄窗纸怎么能关得了月光?把“床”统统弄成小马扎“胡床”,坐卧之具,硬生生去掉一个功能,不准唐人睡觉,就有点霸蛮了。 马未都回应: 探究历史不靠文献靠文物 面对外界的质疑,马未都昨日在接受记者采访时表示:“抛出这个观点前,我就知道会有反对意见产生。”马未都称,他已经看过张华立的博客,也收集了一些反驳的意见。但是他目前并不会急于对外界的评论做出回应。“但是我还是要说,张华立的批驳对我是没有力量的”。马未都表示,他希望等到外界的观点都充分明确了,他才会进一步解释自己的观点。马未都甚至表示,研究历史根本不能依赖文献,因为文献具有太强的主观性和不真实性,“我觉得探究历史真相要依靠文物,真实的文物才是铁证如山”。 观众热捧: 文化和财富的双重看点 自从走了易中天和于丹,《百家讲坛》似乎已沉寂太久,马未都的出现,为一度低迷的百家讲坛,带来新的人气。相比于易中天调侃式的品三国,马未都那些颇有传奇色彩的收藏经历,以及文物本身背后所蕴涵的文化信息,显然更有吸引力。 尽管马未都的观点惹来争议,但他的讲座受到观众热捧,不少网友称,马未都的讲座“干净利落”,从一个个日常器皿入手,用雅俗共赏的方式来讲解文化的传承。马未都昨日告诉记者,“我觉得《百家讲坛》的观众是真正希望了解知识的人,这个知识和他们的生存无关,而是生活安逸之后自己精神生活的需要,真正的文化是不用噱头也能吸引观众的”。在现时收藏热方兴未艾的大背景下,由文化和财富所构成的双重看点,也注定了马未都的讲座必然受人关注。 相关链接 《百家讲坛》马未都讲稿 李白的那首《静夜思》,他说的床就是马扎子,他就拎着一个马扎子坐在院子里,他的语境是非常清楚的,他说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动作都非常清楚,我们在床上是不可以举头和低头的,我们顶多探个头看看床底下,他不可能低头。那么这个唐代的建筑门窗是非常小的,我们到宋代以后才出现隔扇门,在唐代以前门窗都非常小的,门是板门,不透光的,窗非常小,月亮是不可以进入室内的,尤其当你的窗户上糊上纸,糊上绫子的时候,光线根本就进不来,所以李白说得很清楚,我在院子里坐着。杜甫呢,有一首诗对李白这首诗做了一个诠释,叫 《树间》:满岁如松碧,同时待菊黄。几回沾叶露,乘月坐胡床。他说几回沾夜露,我几回沾上树叶上的露水,乘月,说的是院子里,乘月坐胡床,说得非常清楚。李白自己还有一首诗,对他床前明月光做过诠释,他说:妾发初覆额,折花门前剧,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他说得很清楚,我拿了一个马扎子就坐在门口,小男孩骑着竹马围着我绕圈。但是我们书里面往往解释到这一点的时候就解释不通了,好像很蒙太奇,很电影化,然后郎骑竹马来,下一个镜头进了屋了,然后绕床弄青梅,小男孩很诡秘地围着小女孩很暧昧地转来转去,就不是李白的原意。所以当我们了解唐诗以后就知道,李白的这首流传最广的诗我们有一个误解,这个误解就来自于我们的起居的千年以后的变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