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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看云霄飘一羽,曾经沧海慨平生----梁羽生的退隐与超越
来源:  作者:  点击:次  时间:2008-04-17 00:00于哲学网发表

 

 



        日前,退隐“江湖”多时的梁羽生推出了自己的散文集《笔照六花》,这让很多喜爱武侠的读者始料未及,只知道梁羽生的武侠小说好看,却不知道他还擅长散文随笔。这本梁羽生“封刀”后的散文集是年逾八旬的他亲自修订的,其中12篇作品是首次亮相。又见这熟悉的文字,难免让人好奇这位“隐侠”现在的生活,记者几番辗转终于联系上正在澳大利亚疗养的梁羽生,并远隔重洋对他的景况进行了独家专访……

      必修课重读诗词

      现在回想起当年的种种决定都是正确的,能与家人共叙天伦实乃人生一大快事

      2006年12月,梁羽生在香港地区参加某图书公司成立30周年纪念活动,并顺道为自己的老师――国学大师饶宗颐教授90大寿祝生,岂料出席完这些活动之后便因轻度中风而入院治疗。2007年初,梁羽生旅居澳大利亚悉尼,之后一直处于康复阶段。此次接受早报记者采访,梁羽生开心地表示自己已经恢复了一大半。

      梁羽生笑言目前的生活非常闲适,“虽然我现在还住在疗养院,但每天家人都会抽空来探望我,而一些香港、北京的老朋友也会打来慰问电话,聊聊以前和现在。虽然没有进行创作了,但闲暇时我会背诵古诗词,也阅读这些诗词的不同注本。重读诗词成了我现在生活里一件重要的事情,也是每日必做的功课,它让我沉浸在一种美的享受之中!”

      梁羽生坦言,在老年能尽情享受亲情和友情的呵护是自己的福气,先前之所以会移居澳大利亚,主要是因为有更多的时间同家人在一起,就连早前的“封笔”也是为了家人,“现在回想起当年的种种决定都是正确的,能与家人共叙天伦实乃人生一大快事!”

      不懂兵器自创招

      对于中国兵器和技击方面的知识我到现在仍是不及格的,我是迫于无奈才自创新招而已

      与梁羽生对话,很难避开武侠这个话题,但梁羽生表示,就此已经说过太多,实在是找不到一个能让自己和读者都还兴致盎然的谈论点。于是这一次,他避开武侠文学创作,谈起了自己与中国兵器的渊源。

      “记得我最初写武侠小说的时候,有一个地方写到判官笔,可判官笔到底是什么样我根本没见过,创作就在这里卡壳了。没办法我只好从前辈名家的作品中‘偷师’,但我又不能完全照搬,于是我就在自己认为‘无关宏旨’的地方改动了一些,不自觉地夸张了许多,最后在报刊上登出来便受到了行家的指责。”梁羽生回想起那个小插曲还觉得有趣,“当时那位行家指出,照我笔下的描述,判官笔不但点不到对方穴道,反而会弄伤自己。可后来我才知道原来那位行家其实也并不懂兵器,只是纸上谈兵而已。从那以后,我开始了对中国兵器的研究。”

      当梁羽生真正开始研究兵器后,他才发现如果自己要“认真”来写,且“言之有据”的话,实在是难以下笔。于是他便改“写实”为“写意”,自创新招。“关于笔下的技击描写最开始我都是从古人的诗词中去寻找灵感,比如:‘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我就将它演化为‘剑法’中的招数。至于兵器,很多都是虚构,世上根本没有。对于中国兵器和技击方面的知识我到现在仍是不及格的,我是迫于无奈才自创新招而已。”

      金兄擅邪我擅正

      我是全世界第一个知道金庸比梁羽生写武侠写得更好的人

      提到梁羽生就不能不提到金庸,在上世纪六七十年代,“金梁并称,一时瑜亮”。1966年,梁羽生因受人之邀化名“佟硕之”,写了《金庸、梁羽生合论》,并在文中谈到两人的不同:梁羽生名士气味甚浓,金庸则是现代的“洋才子”。可在此文面市几十年后,屡有人认为梁羽生有借金庸标榜自己之嫌。不过,无论外界如何猜测、论断两人的关系,他们却在不同场合展示彼此的友谊。梁羽生此次更对记者笑言,“我是全世界第一个知道金庸比梁羽生写武侠写得更好的人!”

      “我们是老同事、老朋友,这么多年来一直都保持着联系,如果我去香港地区那我们一定会见面的,当然他有机会也会来澳大利亚看我。现在我们都老了,所以通常是用电话联系。”记者提到两人在武侠创作上的不同,梁羽生精练地概括说,金庸写“恶”、写坏人比写好人成功,写邪派比写正派成功,而自己则擅长写名士风流。“我认为金庸在《书剑恩仇录》中写得最精彩的是张召重,写四大恶人,一个比一个精彩,写好人君子,段誉啊,不够精彩。不过我自己写邪派怎么写,都不够金庸那么精彩。至于比较,我觉得老谈第一第二很无聊,就算是同一类的作家,每个人仍有每个人的特色。我是全世界第一个知道金庸比梁羽生好的,不过现在已经有很多人都知道了。”


        □对话大侠

      写散文因为念旧

      记者:(以下简称记):许久不见您的新作了,怎么会想到不写武侠写散文?梁羽生:(以下简称梁):这本散文集其实是上世纪末的一本集子,大都是我在澳大利亚和到各地旅行时写的。其中有不少故人故事,人老了就会念旧。这本散文集散得厉害,将山水人物、文史诗词、对联、掌故、象棋、围棋等全部囊括。

      记:书名《笔照六花》有什么由来?梁:《山海经》、《大唐西域记》等书都记载有能够“光华四照”的奇花,花能“四照”想必也能“六照”,再加上我将书中的内容分成了六个部分于是便用了这样一个名字。

      我被超越不奇怪

      记者:你怎么看待“金梁之后,后继无人”这个说法,你有看好的武侠接班人吗?梁羽生:这个之前曾有媒体做过一个大篇幅的讨论,我和金庸也曾谈起过,金庸说可能是这样的,但我却觉得很难讲。中国有那么多的人喜欢武侠,出现超越我们的人也不奇怪,现在没有好的武侠作家,并不等于将来也没有。

      记:国内出现了很多新生代武侠作家和“80后”作家,你对他们了解吗?梁:这个我实在没有发言权,因为远在海外而且老眼昏花,关于国内的文学现象只是听说,但并没有仔细拜读作品。

      记:听说您不仅擅长国学,对西学也很精通?梁:萨特、卡夫卡、宇宙大爆炸理论我都看。一个作家要防止自己老化,年轻人的东西要看,我怕真真正正的out(这里指出局、落后)了。我想,到了我对年轻人的作品完全没有兴趣的时候,我就是真正地out了,我现在还有一点信心,还没有out!

      记:你的一生被很多人认为具有传奇性,您自己怎么概括?梁:“笑看云霄飘一羽,曾经沧海慨平生”我觉得用这副曾经写过的自嘲聊概括最为恰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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