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奥运开幕:中国元素世界瞩目 北京奥运,国人的百年梦想。一般而言,奥运开幕式通常可以展示一个国家的灵魂,而在这场世界关注的北京奥运会开幕式上,悠久的中国历史文化征服了世界,中国元素让世界瞩目。 击缶而歌,日晷映射“光阴”;画卷展开,述说中国文化起源与发展,其关键词为造纸术、岩画、陶器和青铜器;毕昇印刷术,身着汉代服饰的官吏在宣读竹简;活体字印刷的表演,呈现出一个巨大的古体“和”字,汉字是世界上最古老的文字之一,古老的汉字承载着中华文明源远流长的历史;铿锵的京剧锣鼓和悠扬的胡琴共同响起,拉开戏曲表演大幕;“丝绸之路”;《游春图》、《清明上河图》、《大驾卤簿图》、《明宪宗元宵行乐图》、《乾隆八旬万寿图卷》一一呈现,它们分别来自唐、宋、元、明、清五大朝代,在古典舞的映衬下,再现了古代中国礼仪之邦的盛世气象;《自然》环节表演太极,体现了人与自然和谐相处,追求天人合一的境界…… 一个多小时的文艺表演,从中国古代的四大发明到丝绸之路,从具有中国特色的戏曲到太极拳,中国人把一台“中国元素”呈现在世人面前,一个充满文化自信的中国在崛起。
北京2008奥运十记专题请点击: 2、“汶川地震”考验国人价值观 一场突如其来的大地震前,种种价值观显形,而关于这些种种价值观念的争议,迅速演变为公共文化事件。 大地震突然袭来时,正在上课的都江堰光亚学校的老师范美忠,对学生喊了一句“地震了”,就第一个从教室跑到了操场。他不以为耻,还坦然地在博客里为自己的行为辩护,声称“我是一个追求自由和公正的人,却不是先人后己勇于牺牲自我的人”,宣称“这或许是我的自我开脱,但我没有丝毫的道德负疚感”。范美忠的行为和言论广为流播,形成沸沸扬扬的“范跑跑”事件。有人提出,范美忠的行为在道德上是绝对错误的,也有人要批评者扪心自问在那种情境中会不会做出与他一样的举动,认为“范跑跑”被道德绑架。然而更多舆论认为,范美忠扔下学生逃跑本身并不是争议的焦点,而是逃走之后是否会承认那是因为自私和胆怯,会不会声称自己没有义务保护学生,同时“没有一丝道德内疚感”。“每个人不一定都是圣人,但他应该有起码的向善向美之心,承认崇高和伟大。” 大地震中,更有大批像谭千秋一样的老师,为救学生牺牲了自己生命。四川地震固然是场悲剧,但中国人在困难面前所涌现出的大爱精神让国人和世界惊叹,同时也涤清了“中国新一代学生是自私物质主义者”的偏见。 不能视而不见的是,与汶川大地震相关的一些领域的道德问题。如:谁应该为大批垮塌压死师生的“豆腐渣工程”负责?谁应该为汶川大地震时人们的毫无防备负责?
“5·12”大地震北川纪实专题请点击: 3、300亿“造城冲动”舆论大哗 随后的5天内,产生了两项反对提案,一份有115名政协委员参预,另外一份有12名政协委员参预。一个发言招致如此强烈的反对意见,在历次政协中均属罕见。全国政协委员、安徽省戏剧家协会副主席侯露说,“我们中华民族的精神家园,仅靠一座城就完成了?”认为“理解不了,接受不了”。中国社会科学院民族学与人类学研究所所长郝时远认为,试图人为地打造一个所谓的标志城,来增强民族的凝聚力,这绝对不可能,也没意义,“无非就是吸引更多的人到这个地方去”。 更多舆论认为,保留原貌其实是对文化和历史遗址最好的保护,而所谓的建造出一个文化圣地,近乎天方夜谭。近几年来,各地政府热衷于文化搭台,经济唱戏,这本身并不是件坏事。但若这种风气蔓延开来,不仅劳民伤财,更违背了维护文化传统的初衷。 4、《暗算》入选茅奖惹争议 作为中国长篇小说的最高领奖台,自1982年首次颁奖以来,茅盾文学奖一直被看做是中国现实主义创作乃至中国文学的一种鼓励与慰藉。长期以来,茅盾文学奖在作家和读者心目中占据着神圣的位置。然而,近年来每在获奖结果公布后,茅盾文学奖都不免被指已经成为各种社会力量、文化力量折中的结果。而第七届茅盾文学奖折中的关键词便是“市场化”。 从入围到获奖,麦家的《暗算》一直就充斥着各种猜测和质疑。与其他3部获奖作品相比,《暗算》裹挟着一股市场的锐气冲进了茅盾文学奖。它凭借同名电视剧的巨大影响力,凭借着读者良好的口碑,在本届茅盾文学奖中担当了“搅局者”的角色。不少读者反映,《暗算》似乎更适合评一个中国电视“飞天奖”编剧奖,而不是茅盾文学奖。 对此,中国作协副主席、第七届茅盾文学奖评委会副主任陈建功表示,上世纪80年代以后,中国的文学日益分化为大众文学和所谓的高雅文学两种趋势,而在他看来,这两种趋势对中国文学都是有益的,它们使所谓的高雅文学作家要注意拥有读者,使我们大众文学作家要注意提高自己的品位,并非互相排斥。评论家李敬泽则提出,麦家获奖有突破性的意义,“会促进未来文坛的创作面貌向更加多元的方向发展”。作家陆天明也认为,麦家的《暗算》能够当选,是茅盾文学奖与时俱进的表现。 无论如何,时间才是最好的文学评委。历史最终会给出答案,哪些作品值得我们一读再读,即便从没有进入文学奖的视线;历史也会告诉人们,哪本书不过是物质时代的畅销品——哪怕它成功征服过茅盾文学奖。 5、北师大爆粗口教授折射学界病象 去年岁末,国家核心期刊《文艺研究》发表四川师范大学教授钟华的文章,对北京师范大学教授季广茂的《意识形态视域中的现代话语转型与文学观念嬗变》一书作了严厉批评,指出该书存在“总体架构实与名乖、文题不符”等8个方面的错误,认为该书实实在在的“干货”和“新货”不多,又因该著是“重大课题”、“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重点研究基地基金资助项目”,既反映出作者治学态度不够严谨,也说明出版部门在把关方面存在着一定的疏漏。季广茂认为钟文是对他学术生命的根本否定,一连在博客上发了13篇文章对钟华及其亲属进行类似“屁眼教授”之类的谩骂,用词之脏,不堪卒读。 本报率先关注此事, 进入公共视野的季广茂事件迅速演变为一场“学术界最好玩的八卦”,季广茂事件的文化意义和学术意义被抹杀,但正如一位学者所说,做一个看客,看一个教授撒泼骂街,确实是“没有比这更无聊的事情了”。 6、学者杨帆深陷“抄袭门” 坊间评论认为,金仁淑剽窃,杨帆没剽窃,事实清楚;剽窃的该罚,没剽窃的不该罚,而且处置剽窃得力,还该进行表扬,道理简单。但事实上,学术剽窃的举报人被打击的案例,并不鲜见。据了解,中国政法大学对杨帆与金仁淑处以“捆绑停职检查”的依据之一是“对学校声誉产生损害,这是50年以来没有的”,可见,在校方眼中,学校的面子比查处学术腐败更重要,平息舆论乃第一大事。学术不端行为近年来屡屡被曝光,学术公信力遭遇了舆论的强烈质疑,杨帆深陷“抄袭门”一事,让人在叹息之余也隐隐看到了学术不端和学术腐败赖以寄生的土壤是多么的复杂。 7、学术之争暴力表达:阎崇年遭遇“掌掴”事件 学术争论缘何升级为暴力冲突?阎崇年的一些观点曾遭到非议,如“文字狱有它的历史局限性,虽然制约了一定的思想灵性,但起码维持了社会稳定”“剃发易服是民族文化的一种交流形式”“清兵入关掳掠,很难说悲,应该称喜”等。作为在《百家讲坛》上一炮而红的学者,电视为阎崇年赢来盛名,也招致不少争议和骂名。 近年来,明星学者观点遭遇抵制已不止一次。于丹在北京签售时,一男子身着写有“孔子很生气,庄子很着急”的T恤以示抗议;刘心武也遇上过向他叫板的红学专著《刘心武〈红学〉之疑》;纪连海的“大禹三过家门而不入,是因为他有婚外情”的观点更被批为“无实事求是之意,有哗众取宠之心”。 南京大学中文系教授巩本栋提出,一些明星学者在讲坛上发表“奇谈怪论”,使电视讲坛本来的“授业解惑”,某种程度上变成了“误人子弟”。一些不太成熟有待商榷的观点,本应在学术圈内先行展开争鸣,但却被急匆匆地直接亮给了大众,误导普通观众;为了增加趣味,有些人直接引用“传说”,而不是正史记载;由于长年研究,偏爱拔高自己的研究对象,间接贬低其他。历史讲究客观公正,但现在的讲坛中,学者主观推测的东西不少。更有评论认为,电视讲坛类节目的猎奇媚俗,板子不能只打在专家学者身上,传媒追求的收视率是其背后更有力的推手。无论如何,如果一味从商业化角度出发,会把讲坛变成“戏说”,违背了这类节目的初衷。 但诸多学者接受本报采访时一致认为,当众暴力袭击一个70多岁的老人,于情、于理、于法,都是不容许的。杨宪益先生表示,任何人的观点都可能遇到反对者。如果把阎崇年的话当学者的学术发言,反对者就作为学者与之对话、商榷、发表论文反驳,如果把阎崇年当社会公众人物和明星说话,反对者就应该争取让自己的观点更有公众影响力,两者都做不到,就不应该抱怨自己没有跟阎崇年同等的出镜机会,更不应该用突然袭击来伤害一个老人。历史学家吴仰湘更是表示,对学术论争而言,使用暴力手段在任何情况下都是不能被允许的,应该无条件被谴责。 8、韩寒“炮轰”文学大家文笔问题 两人言论经媒体转载后,舆论哗然。一派观点认为,韩寒之流已经把“批名人”招“骂”、“语不惊人死不休”当做保持大红大紫光环的灵丹妙药,是把肤浅当做招惹眼球的卖点。也有人认为这是个人言论表达的自由,是韩寒的权利。 评论家浩歌撰文回应称,茅盾、巴金、老舍、冰心的地位经过了文学史的检验和评价,对中国人公认的文学大师贬低嘲讽,伤害了一个民族的文学尊严,对文学大师心怀尊敬之心是一个民族的基本涵养,是一个文人的基本修养。作家马秋芬从文学史的角度予以了分析:“比如冰心,她在推动白话文过程中作出了非常大的贡献,新文体是这些作家扛大旗走过来的。也许现在有人写的比冰心婉约、轻灵,现在的小说很多都达到很高的艺术境界,也在不断地超越很多以往的作品,但冰心的创造力、独创性是让人刮目的。因此,我们应该站在文学史的高度来回望这些作家和作品。”“就像没有人会因为计算机的出现而认为发明珠算的人太愚蠢一样。” 也有学者对韩寒表示支持,认为对于文学作品的阅读,每个读者都有不同的口味。老一辈的文学大师的作品行文由于有“时代的烙印”以及遣词造句用语习惯等原因,确实有写得好的部分,也有写得糟糕的地方。从某种意义上说,他们的语言确实有些“落伍”,“应该包容批评的声音,包括对权威的挑战。” 无论如何,诚如巴金先生所言,“一个作家的名字不署在自己的作品上,而经常出现在新闻中间,难怪读者们疑心他会干种种稀奇古怪的事情”。 9、盛大文学:把网络文学“扶正” 现在看来,以盛大文学为代表的在网络发表作品、读者付费阅读的网络文学原创方式,已经在挑战原来传统的在杂志发表、在出版社出书的纸面文学创作方式。“80后”作家小饭的意见代表了一部分年轻作家的声音,他认为,只要价钱合适,版税交付的程序透明,不管是网络还是纸面,他们都可以尝试。 10、《报告文学》明码标价收费发稿 11月,国家级刊物《报告文学》被曝收费发稿,千字千元,明码标价。国家级刊物竟然明目张胆地卖版面,再次把版面费问题推向舆论的风口浪尖。 近年来,某些学术杂志与非学术杂志卖版面的黑幕见诸报端,其原因是多方面的。近20年来,刊物多与行政部门脱钩,事业单位或学会团体也无力供养文艺与学术类期刊杂志,所以这些出版物只有面向市场。善经营者通过广告与发行获得了市场的回报,而一些不善经营者或读者面窄的杂志就陷入窘境,“版面市场”也因此凸显。报告文学类刊物面对的“版面市场”是企业与行政事业单位的官员,通过报道宣传把他们的事迹放大,属于一种“制造”新闻事实的行为,而学术杂志的“版面市场”则主要在高校与研究机构,通过收费发表论文,这些作者就可以获得相应的学术评分,使职称晋级成为可能。而部分高校只看发表杂志的等级,而不看发表论文的水平,也就是说,高校将学术评审权移交到了学术杂志,而杂志的版面却是可以通过交易方式获得的。这样的交易方式直接导致高校与研究机构学术腐败。 因此,有评论提出,对杂志的分类有效管理应该提上日程。属于市场的,交给市场,并按市场机制进行调整,对经营不善、卖版面的刊物予以取消刊号,通过公开竞标的方式让社会有实力的机构承办。属于学术的,交由学术机构与高校承办,所有学术杂志都应该公示自己的学术委员会,并有严格的匿名评审制度,每四年或五年应该更换新的学术委员会。同时,相应的学术管理机构应该会同国家新闻出版署,对学术刊物制定新的规则,进行严格的学术规范,不能达标的刊物职称评定时无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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