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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花六照》(增订版):梁羽生的性情与志趣
来源:  作者:  点击:次  时间:2008-02-25 00:00于哲学网发表

 

 



     

     

     

    笔花六照(增订版)》 梁羽生  著 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82月出版

     

        人民网北京2月21日电  在擅长武侠小说创作之外,梁羽生亦是散文随笔的“大写手”,其文笔质朴、厚重。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最新出版的《笔花六照》(增订版),由年逾八旬的梁羽生亲自增订,成为梁氏散文的集大成之作。本书辑录多篇梁羽生一九八七年移居澳洲后的文字,可使“梁羽生迷”较为全面地了解梁羽生晚年的思想与兴致。

     

      内容简介:

     

      《笔花六照》分为六辑,精选一九五六年至二○○五年的梁羽生散文,由作者亲自增订,其中十二篇在中国大陆首次结集,为武侠小说封笔后的文字。

     

        本书既记武侠因缘、师友轶事、史论典籍,又有谈诗品联、云游记趣、棋人棋事,彰显武侠世界之外的梁羽生之性情与志趣。作者国学功底深厚,文史修养笃实,通过追忆与诸名士大家的往来故实,陈寅恪、饶宗颐、简又文、金应熙、舒巷城、聂绀弩、黄苗子等文人的风骨,张季鸾、胡政之、金庸、徐铸成、杜运燮、陈凡等报人的风雅,历历在目。

     

      梁羽生感言:

     

      去年年杪,由澳洲返香港探亲访友,又参加了两项比较大型的纪念活动,一是天地图书成立三十周年的庆祝;二是我的老师饶宗颐教授九十华诞的寿宴。这个寿宴是香港八大院校主办的,国外及内地有不少著名学者都专程来贺。我适能在港躬逢其盛,忆起年少时在战难中拜先生为师,学制诗填词那一段时光,真是百感交集。返澳之后,因年老体衰,老眼昏花,写了大半辈子的文章也不能再写了。虽客居海外,脑海里浮现的却是许许多多的旧人旧事。

     

      《笔花六照》中就记载了我的这些忆念,包含了我对往事故人的点滴记忆与深深的缅怀。一九九九年于天地图书出版之后,匆匆又是八年。其间人事代谢,岂能以一言而道尽。应天地图书之请,我又增加了十二篇新的篇幅,包括最新的一些近作,以及我在香港浸会大学、广西师范大学发表的两篇演讲稿。本以为还以繁体字版再梓新版,渠料两年前中秋节,我应邀返广西家乡,广西师范大学校长梁宏教授颁授“名誉教授”学位于我,广西师大出版社又欲在内地先出我的《笔花六照》及《名联观止》增订版,并嘱为两书简体字版各写一增订版序文,盛意难却,唯有不计工拙,遵命书此短文。

                                                                             

      作者简介:

     

    梁羽生,本名陈文统,被誉为新武侠小说鼻祖。生于广西蒙山,曾负笈岭南大学,后南迁香港,供职于《大公报》。自一九五四年在《新晚报》连载第一部武侠小说《龙虎斗京华》起,此后三十载,共有《萍踪侠影录》《白发魔女传》《塞外奇侠传》《七剑下天山》等三十五部小说作品问世,脍炙人口。

     

    烟云吹散尚留痕

    ――《笔花六照》繁体版再版后记

    梁羽生

     

      《笔花六照》再版,趁这机会,我把近年写的十一篇文字收入集中。增补的比例,约为初版的八分之一。真的是说多不多,说少不少了。年轻时候,或者我会等待贮足稿件,再出《笔花》二集、三集;如今我已年过八旬,限于自然规律,创作力日益衰退是意料中事,这本有所增补的《笔花》,很可能就是经我过目的最后的一个版本了。“昔时飞箭无全目,今日垂杨生左肘”,能不感慨系之?

     

      老年人喜欢怀旧,我也并不例外。我这一生,和香港《大公报》的关系最深,《胡政之?赞善里?金庸》一篇,就是写《大公报》在香港复刊的轶事的。胡政之是旧《大公报》三巨头其他两巨头是吴鼎昌和张季鸾。之一,一九四八年南来香港,筹划香港《大公报》的复刊。在香港的日子,他住在坚道赞善里八号四楼,和他一起住在那里的有蔡锦荣、金庸等人。当时的职位,蔡锦荣是翻译主任,金庸是翻译。二战后,胡政之曾经以中国代表团成员的身份,在《联合国宪章》上签字。其后,香港《大公报》的复刊,可说是他“在最后的日子,完成了最后的辉煌”。

     

      在《大公报》的故人中,陈凡曾经是我的“顶头上司”,他也曾经在《大公报》写过一篇武侠小说,篇名《风虎云龙传》,笔名百剑堂主。一九五六年时他以《大公报》副总编辑的身份分管副刊,金庸和我则是副刊编辑。在他倡议之下,我们三人合写一个名为“三剑楼随笔”的专栏。《亦狂亦侠能哭能歌》记下了我和他的一段“诗缘”。我觉得在他的诗、文和小说中,诗最好,尤其是在“文革”期间写的一些旧体诗。钱锺书曾为他的诗集题句云:“笔端风虎云龙气,空外霜钟月笛音。”据我所知,陈凡生前自编的《壮岁集》,即将由香港天地图书公司出版陈凡一九八三年选辑旧作名《壮岁集》,一九九○年得友人何耀光资助,“为之付梓,以公之于同好”,列入何氏“至乐楼丛书”,属于非卖品。二○○四年,其家人交给香港天地图书公司出版发行。除了钱(锺书)序之外,还有饶(宗颐)序。钱饶二公,乃是当今之世“超级”的文史大师。有关陈凡的诗就无须我来多说了。

     

      相形之下,我的另一位老上司蔡锦荣似乎比较“平凡”,但他的“特别”处,就正是在平凡之中显出不平凡。在《荣辱关怀见性情》这一篇,我写了老蔡的晚年。我觉得他在澳洲以种菜为业终其一生,正是以另一种方式来表现“老大公人”的情操。

     

      编入“师友忆往”这一辑的,还有《缘结千里肝胆相照》一篇。说的是一位在新加坡有“文坛老园丁”之称、“编文织艺不知倦”的友人谢克。在我的笔墨生涯中,有很长一段时间,我的作品(包括武侠和文史)都是在港新两地几乎同步发表的。在相关的副刊编辑中,我和谢克交往的时间最长,文学的理念也较为接近。我曾借用纳兰容若赠顾梁汾的词句:“有酒唯浇赵州土,谁会成生此意?不信道遂成知己。”转赠他,这份友情维持至今。他在二○○○年,获新加坡文艺协会推选为“亚细安文学奖”得主。烟云吹散尚留痕

     

      在香港的文艺界朋友,有一位和我相识半个世纪、相知甚深的朋友,他就是被称为香港“乡村派作家”的舒巷城。不过我认识他的时候(一九五二年),他用的笔名是秦西宁,舒巷城则未“出世”。

     

      舒巷城是以新诗人的面貌出现的,在六十年代中期,以中英合璧的抒情诗,成为香港诗坛一颗耀目的新星。很少人知道他会写旧体诗,我也是和他相识多年之后,方始知道他不但会写,而且写得很好,数量亦不少。他是用“尤加多”这个笔名,在香港《商报》发表的。熟悉舒巷城的人,怎想得到在一九八八年四月一日“出世”(开始刊出)的那个尤加多就是他。

     

      一九九九年四月,舒巷城不幸去世。我写了一篇《无拘界处觅诗魂》,专谈他的旧体诗,“无拘界”是他在《商报》写的那个专栏名。由于在尤加多“出世”之前,我也曾写过一篇题为《铿然一瓣莲花去――谈舒巷城的诗》,收入《笔花》初辑,这一篇《无拘界处觅诗魂》,我就把它编入“诗话书话”这辑,以比较全面的评介,作为对故人的悼念。

     

      《早期的新派武侠小说》这篇,也是属于怀旧的。二○○一年十一月,香港浸会大学中文系主办一个“讲武论侠会”,请我参加,讲这个题目。武侠小说我早已放下,本来不敢接招。但主其事的邝健行教授说:“不必紧张,你只当作是讲故事好了,讲自己的故事。说不定从你的故事中,也可以提供一点资料,给研究武侠小说的专家学者参考。”有这几句话壮胆,我才敢自比“白头宫女”,来说“开元旧事”。

     

      往事并不如烟,要说是说不完的,能说多少就多少吧。这正是:旧梦依稀记不真,烟云吹散尚留痕。是为记。

     

                             二○○四年六月于悉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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