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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佶:一代大艺术家的人生悲喜剧
来源:  作者:  点击:次  时间:2009-03-03 00:00于哲学网发表

 

 



    在中国古代帝王中,宋徽宗赵佶(10821135年)一直是个颇遭物议的人物。一方面,在政治上,他昏庸无能,重用蔡京、童贯等奸佞小人,制造了历时长达20年之久的臭名昭著的“花石纲”浩劫,给人民生活带来深重苦难;在外交上,他更是软弱无能、丧权辱国,留下千古骂名;另一方面,在艺术上,他又是一个颇有建树的大画家、大书法家和美术教育家。因此,史学界对宋徽宗的评价就难免见仁见智,毁誉参半。这里仅从艺术层面上,略述宋徽宗在古代书画艺术和美术教育方面作出的贡献。

     

      赵佶生活在诗书画全盛、名家辈出的北宋时代。960年,赵匡胤发动了历史上有名的“陈桥兵变”,建立了赵宋王朝,史称北宋。宋太祖赵匡胤鉴于当时一些将领、节度使可能拥兵自重而影响新朝的统治,采纳了宰相赵普谏言,用所谓“杯酒释兵权”的办法,使兵、将分离,从而保证了中央对国家的绝对统治。贵族门第因而渐趋衰落,军人也逐渐失去了以往左右政局的力量,文官政治被确立为统治国家的最高原则。政治上的这场变革,还带来了经济上的“转型”。宋代经济,首先在东南沿海一带开始,在手工业和商业等方面有了蓬勃发展。由于皇室对绘画的偏爱和重视,文人士子购藏赏鉴蔚然成风,推动了城市平民对绘画作品的大量需求。而与商业化并行的历史进程是文化的普及和大众化,各种文艺无论是诗词、话本,还是绘画和书法,均出现了一派繁荣景象。总之,中华文化的许多方面在宋代都达到前所未有的成就。诚如陈寅恪先生所言:“华夏民族之文化,历数千载之演进,造极赵宋之世。”

     

      出身在帝王家的赵佶自幼便受到良好的艺术教育,展示出优秀的艺术天赋,尽管后来位登大宝,政务缠身,但还是取得了令人称奇的多方面的艺术成就。他创作的瘦金体书法,独步天下。这种书体,挺拔秀丽,笔力金坚,劲瘦淡雅,堪称中国书法史上的一枝独秀。其代表作《瘦金体千字文》、《欲借风霜二诗帖》、《夏日诗贴》等,悉为书法史上的神品,迄今无人堪与比肩。在绘画领域,无论花鸟,山水、人物无一不精。其代表作《祥龙石图》、《芙蓉锦鸡图》、《翠竹双雀图》、《瑞鹤图》、《柳鸭图》、《四禽图》等,悉为花鸟画精品;山水画杰作《雪江归棹图》,意境清远高奇,为一般山水画家所不能望其项背。《听琴图》则是赵佶传世的人物画代表作。有趣的是,画面上的弹琴者,就是赵佶自己,而那身穿红袍的听琴者正是他的宰相蔡京。这是昏君与奸相的机缘巧合,历史被无情嘲讽,也是赵佶人生悲剧的重要组成部分。宋朝最终走向灭亡的原因固然很多,但画面上的这两个惺惺相惜的君臣“知音”是起了关键作用的。

     

      赵佶在执政的二十几年里,收藏了大量古物和书画,并亲自主持由文臣编辑刻印了《宣和书谱》、《宣和画谱》、《宣和博古图》等书,对绘画艺术起到了很大的倡导和推动作用。此外,宋代画院的发展也在赵佶时代达到了全盛时期,不仅规模宏大,名手众多,而且在建制上比其他历史时期更趋合理和完善。政和、宣和年间(11111125年),赵佶从艺术发展角度来构建画院。他首先提高画家的待遇,允许书、画两院和其他文官一样佩带鱼袋(一种代表身份、等级的金质或银质的鱼形装饰)。他按照自己的审美意向选择和培养画家。崇宁三年(1104年),又在国子监增设画学,使画院成为科举制的一部分,又设“博士”衔作为监考官。在考试内容、课程设置、画学建制上,提出了许多创造性的实施方案。据《萤窗丛说》、《绘事微言》等记载,画院的考试采用古人诗句为题,以考查学生的创作能力。评画标准和录用原则是:“以不仿前人,而物之情态形色,俱若自然,笔韵高简为工。”(《宋史·选举志》)山水画大家李唐出道前,就是通过考试而被录用的。他的《竹锁桥边卖酒家》较好地选取了桥边竹林外挂一酒蟠,赫然写有“酒”字的细节描绘,以表达出“锁”之意境。再如《踏花归去马蹄香》、《野水无人渡,孤舟尽日横》、《嫩绿枝头红一点,动人春色不须多》等等以诗句命题的画作也大都此。

     

      有论者认为,宋徽宗或许是中国历代帝王中艺术天赋和才能最高的皇帝,如果没有皇位,他可能就是中国艺术史上彪炳千古、超绝一时的大艺术家;但他是中国历史上一代帝王,大宋江山就毁于他的手中,因而他又是中国历代帝王中最糟糕的帝王之一。他和南唐时期的李煜(937978年)的情况极为相似。李煜也是一个才华横溢,能书善画、擅于词作的大艺术家。然而,作为皇帝,他不理朝政,政治上庸驽无能,生活上奢靡挥霍,整日沉溺于歌舞声色之中。在敌军兵临城下时,不顾尊严“肉袒出降”。这个被后世称为“词中皇帝”的亡国之君,一曲《虞美人》成就了他的千古绝唱。无独有偶,赵佶在“靖康之变”中被金人所俘。看到京都沦丧、皇宫中的金银珠宝甚至后宫嫔妃被金兵掳走时,他显得无奈;但当他听说皇城里的文物书画全被金兵掠走时,他顿时面无人色,泪流如注。这不能不说是皇权符号下的一种身份和角色的错位。

     

     

     

    赵佶:《芙蓉锦鸡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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