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二,两者权限各异。摄政即替君执政,代行皇权。摄政王能独自处理军国大政,并以皇帝的名义颁发谕旨,体现自己的意愿。辅政大臣职能仅为佐理政务,受皇太后的制约。四大臣不得擅自决定朝政,必须共同协商,呈请皇太后恩准,以皇帝谕旨或太后懿旨发布,很大程度上直接反映了太后和皇帝的旨意。总之,摄政诸王位高权重,极易排斥皇太后和幼主,而辅政大臣则可以维护皇权,有效地防止叔王干政。[20]可见,四大臣辅政体制取代亲王摄政,这是孝庄文皇后的殚精毕智之举。
三、体制失控与辅臣专权
四辅政大臣皆为勋旧,可谓功铭钟鼎。索尼,赫舍里氏,满洲“著姓”,正黄旗人。其父硕色巴克什,叔父为大学士希福。他兼通“满汉蒙古文字”,在文馆办事,历任头等侍卫、吏部启心郎,因屡建战功,累进一等伯,任内大臣,兼议政大臣、内务府总管。苏克萨哈,其父为额驸苏纳。他初授牛录额真,世祖时擢为议政大臣,讦告多尔衮有功,又晋内大臣。遏必隆,纽祐禄氏,镶黄旗人。其父为清开国功勋五大臣之一额亦都,母为和硕公主。初授牛录章京世职,袭一等公,擢为议政大臣、领侍卫内大臣。鳌拜,瓜尔佳氏,满洲“著姓”,镶黄旗人。为开国“五大臣”之一费英东之侄。初授巴牙喇壮达,因骁勇善战,授三等梅勒章京,赐号“巴图鲁”,晋三等昂邦章京,又升议政大臣、领侍卫内大臣。
四辅臣之间相互关系如何?《清史稿·苏克萨哈传》作了概括:“时索尼为四朝旧臣,遏必隆、鳌拜皆以公爵先苏克萨哈为内大臣,鳌拜尤功多,意气凌轹,人多惮之。苏克萨哈以额驸子入侍禁廷,承恩眷,班行亚索尼,与鳌拜有姻连,而论事辄龃龉,寖以成隙。”[21]这段记载为分析四大臣在辅政中纠纷及鳌拜的擅政专权提供了线索。
八年中,四辅臣间的争斗日益激化,主要是鳌拜与苏克萨哈为垒相抗,问题集中在镶黄旗与正白旗圈换土地上。康熙五年正月,鳌拜执意更换旗地,在社会上激起了轩然大波。苏克萨哈力阻,大学士、户部尚书苏纳海,直隶、山东、河南三省总督朱昌祚,巡抚王登联疏言不可为。鳌拜恼羞成怒,利用职权将苏纳海、朱昌祚、王登联下狱议罪。玄烨特召辅臣询问。鳌拜请将苏纳海等置重典,索尼、遏必隆不能争,独苏克萨哈缄默不语。玄烨故不允其请。而鳌拜却矫昭,将三人诛杀弃市。
资格最老的索尼平素也厌恶苏克萨哈,见鳌拜日益骄恣,与苏克萨哈不容,又年迈多病,对鳌拜所为向不阻止。遏必隆与鳌拜同旗结党,凡事皆附和。苏克萨哈威望尚浅,“心非鳌拜所为而不能力争”。在四辅臣的讧斗中,鲜明地形成两黄旗对一白旗,三比一的局面。这亦是鳌拜敢于背叛“誓词”,独揽朝政的重要缘由。苏克萨哈势孤力单,怏怏不快,康熙六年,乞请驻守先帝福临的孝陵。鳌拜借机罗织其二十四大罪状,拟将他与长子查克旦磔死,余下子孙处斩,籍没家产。玄烨洞见鳌拜等素怨苏克萨哈,积以成仇,而不准奏。鳌拜攘臂上前,强奏累日,再次矫旨,剪除苏克萨哈,为他全面擅权扫清道路。应当指出,鳌拜与苏克萨哈为儿女姻亲,他们之间这场殊死的较量,决非个人之间恩怨,而是长期以来满洲八旗之间的抗争在新的形势下的暴露。多尔衮在位时,扶植两白旗,压制两黄旗。“于驻防沧州两白旗兵丁,则给饷不绝,于驻河间两黄旗兵丁,则屡请不发饷”。[22]顺治五年,遏必隆兄子侍卫科普索“讦其与白旗诸王有隙”,设兵护门。同年三月,贝子屯齐等讦告两黄旗大臣谋立豪格,济尔哈朗“知尔不举”。诸种矛盾与冲突促使鳌拜当权后执意圈换旗地,压抑苏克萨哈,打击正白旗,抬高两黄旗的地位。这就是鳌拜与苏克萨哈长期争斗不已的实质。
四大臣辅政体制实施初期,与八旗制度的演变和太皇太后辅佐幼主的现实是相适应的,如同前文所述,执行的战略方针与政策措施是为巩固新生政权服务的。但新的辅政体制失去监督和控制,辅政之臣权力大,难以驾驭。皇帝年幼,辅政大臣不仅取代了内阁大学士入直和“票拟”的职责,甚至还可行使皇帝的“朱批”之权,以致他们的职权逐渐膨胀,科道官又不能行使监察和封驳权力,时间一长,自然引发鳌拜专权。
清太宗时期,设立文馆,又称书房,即秘书机构。崇德元年(1636年),皇太极称帝,改文馆为内三院。顺治十五年(1658年),仿明制,改内三院为内阁,同时设立翰林院。世祖遗诏既将顺治年间所设机构斥为“于淳朴旧制,日有更张”,当必须革除之列。顺治十八年六月,四辅臣以皇帝名义降旨吏部,“内三院衙门自太宗皇帝时设立,今应仍复旧制,设内秘书院、内国史院、内弘文院。其内阁、翰林院名色俱停罢。内三院应设满汉大学士、学士等官”。[23]这次所恢复的内三院与太宗时所设的职掌已有差别。太宗时,内三院的大学士颇受信任,随时入直,以备顾问。如范文程任内秘书院大学士,召直左右,“所典皆机密事,每入对,必漏下数十刻始出,或未及食息,复召入”。每议政,皇太极必曰:“范章京知否?”入关初期,“抚育各国书敕,皆文程视草”[24]
多尔衮摄政,内三院大学士既不直入,也不票拟。这次复设之内三院大学士与内阁大学士相比,除品级从正五品升至正二品之外,其他职司与顺治初年之内院大学士无别。如同御史李之芳疏言:“昔(内阁)大学士俱内直,诸司章奏,即日票拟。自鳌拜辅政,(内三院)大学士皆不入直,疏奏俱至,次日看详”。[25]辅臣共同商量票签内容,请示太后,并且代替幼帝朱笔御批。所以,必待次日看详。这样,大学士入值和票拟之权被剥夺了,这样就打乱了国家中枢机构的决策秩序。辅政权臣的所为又得不到有效监督,为鳌拜揽政提供了契机。
辅政体制失控主要表现在:1、辅臣权势渐重,取代了皇权。鳌拜专权即如此。辅臣参预国家重要机务的决策,又可代皇帝“朱批”,利用奏疏“次日看详”之则,鳌拜将部院奏折私带回府,“任意更改”,一人独断。他操持中枢机构,安插亲信党羽,如任命户部尚书即以“太宗文皇帝时设有二员,今亦应补授二员”为借口,将马迩赛徇情补用等。2、六科封驳之权,名存实无。因闲置了内阁大学士入值和“票拟”的职能,实际上取消六科掌题本之抄发与封驳的监察职权,批下之本,径达部院。权臣处于无监督的状况。3、此时的诸王多颐养天年,无问朝政。致使鳌拜擅权便愈演愈烈。
四、辅臣与皇帝的权力失衡
四辅政大臣是一个辅佐幼年君主的政治集团,四人之间因旗籍矛盾加剧,裂痕愈大。鳌拜排斥异已,专权自恣,独揽朝纲,擅作威福,有个发展过程。依据所见史料分析,大体可分为三个阶段:
(一)从顺治十八年(1661年)至康熙二年(1663年),其特点是索尼等四人相互协同,共掌国政,贯彻执行世祖福临的既定路线。诸如,继续完成民族征服战争,施行赈济蠲免,恢复和发展生产,整顿吏治,加强官吏管理等,稳固政权。(二)康熙三年至五年,特点是鳌拜恃其功劳,违背“誓词”,日益骄恣。鳌拜与费扬古素有嫌隙。康熙三年四月,以平日不待敬鳌拜的费扬古之子御前待卫倭赫于景山瀛台擅骑御马,动用御弓射鹿为罪名,将他斩首。不久,又以费扬古守陵怨望,及其子尼侃、萨哈连俱坐绞刑,余发配宁古搭,籍没家产,归鳌拜之弟穆里玛家。这是鳌拜专横暴戾的开端。五年十二月,圈换旗地,矫诏残害大臣。鳌拜在四辅臣中地位突出。索尼目睹了一切,又无力排解,故屡次呈请康熙帝玄烨亲政。(三)康熙六年至八年,特点是鳌拜树置党羽,把持朝政,以权谋私。康熙六年六月,索尼病故。“自索尼卒,班行章奏,鳌拜皆列首”。[26]七月,玄烨亲政,鳌拜仍矫旨杀害苏克萨哈。“与伊等相好者荐拔之,不相好者陷害之”。在朝廷内安插亲信,结党营私,擅自将宗室班布尔善由领侍卫内大臣提升秘书院大学士。拉拢吏部尚书阿思哈,擢镶黄旗满洲都统泰必图为吏部侍郎,正红旗满洲都统噶褚哈为兵部尚书,正白旗满洲副都统马尔赛为户部增设尚书;七年,又任命正蓝旗满洲都统济世为工部尚书等等。他们通同结党,沆瀣一气。这样,鳌拜垄断了中央部院的主要部门,控制了朝廷中枢机关。“凡事在家中议定,然后施行,且将部院衙门各官,于启奏后,常带往商议”。“文武各官,尽出伊门下,内外用伊奸党,大失天下之望”。[27]
这一时期,鳌拜怙势作威,独断朝纲达到了高潮。与康熙帝玄烨过从甚密的法国传教士白晋看在眼中,记在心上,在呈其国王路易十四的报告中记述:康熙皇帝初年,“遵照顺治皇帝遗诏设置了四位摄政王(辅政大臣)。在他十五、六岁时,四位摄政王中最有势力的宰相(鳌拜),把持了议政大臣会议和六部的实权,任意行使康熙皇帝的权威。因此,任何人没有勇气对他提出疑义”。[28]玄烨十五、六岁,正是康熙七、八年,鳌拜的专权极大地威胁着玄烨的皇权。切除鳌拜集团这个大的“肿瘤”,已成为年轻的皇帝玄烨亲政后的首要之务。
康熙帝玄烨从八岁登基之日起,即与辅政大臣一道听理政事,时有主见。据玄烨后来回忆:“昔听政时,每令读本,朕与辅政大臣共听之,或因一时言论,往往忽略,朕谕伊等:‘此内有关系民命者,尤不可不慎,伊等皆经行间效力,不以杀人为意,朕必慎焉’。”康熙帝常说,“朕自幼听理政事,极其敬谨”。他逐步提高了治理朝政的能力,在祖母孝庄文皇后支持下,同权臣鳌拜与之展开了积极的斗争,如反对重处苏纳海,支持苏克萨哈抗衡鳌拜。亲政后,玄烨又多次对鳌拜不法行径进行抵制。康熙六年(1667年)六月初一日,内弘文院侍读熊赐履遵旨复奏:“我国家章程法度,其间有积重难返者,不闻略加整顿,而急功喜事之人,又从而意为更变,但知趋目前尺寸之利以便其私,而不知无穷之弊,已潜倚暗伏于其中。”[29]鳌拜见疏,大怒说:“是劾我也!”请治其以妄言之罪,且请申禁言官不得上书,玄烨立即驳斥说:“彼自陈国家事,何豫汝耶!”同年七月初七日,举行亲政大典,鳌拜企图参与起草皇帝亲政大赦诏书,借以捞取政治资本。玄烨洞识其奸,令人密拟赦诏,“临期颁行”。凡此种种,康熙帝对鳌拜的倒行逆施进行抵制,尚未达到完全遏制的程度。
玄烨深晓鳌拜权倾朝野,以一道谕令很难降服他。于是,“以奕棋故,召索相国额图入谋画”。他简选侍卫、拜唐阿(执事人)年少有力者,练习扑击摔跤,即满洲语所谓的“布库之戏”。数日后,伺鳌拜入见日,召诸羽林士卒入,面问:“汝等皆朕股肱耆旧,然则畏朕欤?抑畏拜也?”众曰:“独畏皇上!”[30]康熙帝历数鳌拜诸罪恶,立命擒拿,摘去顶戴花翎。年仅十六的少年皇帝声色不动清掉巨慝,勿庸置疑,又是其祖母孝庄文皇后授意所为。如同康熙帝亲政诏告天下所云,“朕承太皇太后之命,躬理万机”。[31]孝庄扶植儿孙两代为帝,除紧紧依赖两黄旗外,多尔衮死后,通过拉拢苏克萨哈,收纳了八旗精锐部队正白旗。苏克萨哈很快也成为孝庄的亲信之臣。鳌拜诛杀他,孝庄将此视为对她的不恭。因而,鳌拜一被处罚,苏克萨哈立即平反昭雪,恢复世职,令其子孙承袭。玄烨曾言:“忆自弱龄,早失怙恃,趋承祖母膝下,三十余年。”《清史稿·后妃传》亦记:“太后不予政,朝廷有黜陟,上多告而行。”以资佐证。
康熙八年(1669年)五月,和硕康亲王杰书等遵旨勘问鳌拜,列其罪状三十条,主要罪行:(1)欺君擅权,邀结党羽。鳌拜为国家大臣,“背负先帝重托,任意横行”,“文武各官尽出门下”,与穆里玛、塞本得等“结成奸党,一切政事,先于私家议定,然后施行,又将部院启奏官员,带往私门商酌”。(2)排斥异已,枉杀大臣。鳌拜“倚持党恶,紊乱国政,所喜者荐举,所恶者陷害”。将才力不及的济世、马尔赛狥情题补部院要缺。除了杀害苏纳海等,又无罪冤诛白尔黑图、乌尔把等。(3)禁止科道,阻塞言路,鳌拜执柄国政,为所欲为,心里尚虚,“禁止科道陈言,恐摘发情弊。”弘文院侍读熊赐履应玄烨求直言诏,条陈数策,“鳌拜以为劾已,妄图倾害”。(4)横行霸道,藐视圣上。鳌拜“于皇上前,凡事不依理进奏,多以旧时疏稿呈览,逼勒依允”。“御前呵叱部院大臣,拦截章奏”。玄烨巡幸南海子,“令鳌拜奏明太皇太后,不行遵旨,反云皇上自奏”。他“尝托病不朝,要上亲往回疾”。同时,遏必隆也被革职锁拿,列罪十二款,多属协从,并清洗了鳌拜党羽,定班布尔善罪状二十一条,鳌拜之侄赛本得罪行六条等。杰书根据每人罪恶轻重提出处理意见。鳌拜得知死刑,请求晋谒陛下,皇上开恩赐见时,他请皇上看了搭求清太宗御驾时,在自己身上留下的伤痕。玄烨鉴于他多年为国建立功勋,不忍加诛,革职羁押。遏必隆革去太师及公爵,免罪。鳌拜最终死于禁所。
玄烨在给吏、兵二部的谕旨中指出:
鳌拜等旧勋大臣,受国恩奉皇考遗诏,辅佐政务,理宜精白乃心,尽忠图报。不意鳌拜结党专权,紊乱国政,纷更成宪,罔上行私。凡用人行政,鳌拜欺藐朕躬,恣意妄为,文武官员,欲令尽出其门,内外要路,俱用伊之奸党。班布尔善、穆里玛、塞本得、阿思哈、噶褚哈、济世、讷莫、泰壁图等结为党羽,凡事于私家商定乃行。与伊交好者,多方引用,不合者即行排陷,种种奸恶,难以枚举。[32]
玄烨历数的鳌拜罪状,集中反映了康熙初年皇权与相权的剧烈冲突。康熙捉鳌拜,清理了鳌拜集团,加强了中央集权。尔后,改内三院为内阁,禁止圈地,缓和逃人法,废止人殉,平定三藩,争取台湾,扫清漠北,广泛地接受汉族优良的文化传统,加速了满洲贵族封建化的进程。
清初八旗内部的旗籍之争,随着年幼的君主即位,满洲贵族和官僚集团围绕权力的斗争迭起。多尔衮摄政,四大臣辅政,时间均近八年。两种体制适应了清初的政治形势,有利于稳定清朝的统治秩序。摄政王多尔衮遵循先皇的既定方针,招抚前明官吏,安抚明代遗民,笼络民心。同时,出兵击溃大顺农民军等,消灭南明小朝廷,将统一全国的民族争征服推向高潮,为清朝定鼎中原奠定了基业。多尔衮功高盖世,乃至京畿地区只知道“九王”,而不知皇上。他排斥名列首位摄政王的郑亲王济尔哈朗,将亲弟豫亲王多铎提升为摄政王。多尔衮擅权揽政,独作威福,威胁皇权。他大力扶植白旗,使之成为八旗中最精锐的部队,以此挤压两黄旗。这一切孝庄文皇后皆看在眼里,因此,多尔衮死后,尸骨未寒,便治罪夺爵,结束了摄政体制。
孝庄文皇后选择了四位“上三旗”的异姓大臣辅政,以防叔王摄政的弊端。辅政八年,可分为两个时期,前三年,四辅臣按照“誓言”,齐心合力,基本上延续了世祖战略部署,对于清初政权的建设起了积极作用。后五年,鳌拜权倾当期,结党营私,打击异己,对皇权的集中构成了严重的挑战。他维护满洲旧俗,人为地再圈换土地,治罪苏克萨哈,其目的是报复多尔衮,发泄对白旗的不满,这阻碍了满洲社会发展。这说明孝庄文皇后启用四异姓臣、实行辅政体制并未能达到预期的宗旨。权臣与皇权矛盾的激化,导致玄烨智捉鳌拜,铲除政治障碍,这是加强中央集权的必然举动。从此,清朝的统治逐步走上了正轨。
摄政与辅政体制在王朝的非常时期,发挥过积极的作用,因王大臣的权势过重,又无法受到制约,严重地威胁着皇权。满洲贵族集团为了国家的根本利益,当六岁的同治帝载淳登基时,仍设载垣、端华、景寿、肃顺、穆荫、匡源、杜翰、焦祐瀛“顾命”八大臣,赞襄政务。而又出现了亲王辅弼,还是大臣佐助之争,加之肃顺等“跋扈”,慈禧太后和恭亲王奕诉发动“辛酉政变”,迅速结束八大臣的使命。在三岁的宣统帝溥仪君临天下时,其父醇亲王载沣为监国摄政王。尽管这种临时体制弊端明显,但是王朝并不能弃之不用,这是专制主义中央集权政治体制的一个特殊的环节。
参考文献:
[①]《礼记正义》卷第二十《文王世子第八》,北京大学出版社,1999年版。
[②]《清世祖实录》卷四,顺治元年四月戊午。
[③]《清世祖实录》卷三十七,顺治五年三月己亥。
[④] 同上卷四,顺治元年四月戊午。
[⑤]《沈阳状启》癸未年八月二十六日,见《清初史料丛刊》第十一种,辽宁大学历史系1983年内部刊行。
[⑥]《清高宗实录》卷一千八十四,乾隆四十三年正月辛未。
[⑦]《清太宗实录》卷二十八,天聪十年四月丁亥记载:定宫殿名:中宫为清宁宫(中宫皇后),西宫为关睢宫(宸妃),东宫为麟趾宫(贵妃),衍庆宫(淑妃),永福宫(庄妃)。
[⑧]《清世祖实录》卷二,崇德八年十二月乙亥。
[⑨]《清世祖实录》卷二,崇德八年十二月乙亥。
[⑩] 同上,顺治元年正月已亥。
[11] 蒋良骥:《东华录》卷六,顺治八年二月己亥。
[12]《清圣祖实录》卷二十五,康熙七年正月庚戌。
[13]《清圣祖实录》卷一,顺治十八年正月丁巳。
[14] 同上。
[15] 同上卷二,顺治十八年三月甲子。
[16] 福格:《听雨丛谈》卷三《内大臣》。
[17] 吴晗:《朝鲜李朝实录中的中国史料》下编,卷二P3884,中华书局1980年版。
[18]《清世祖实录》卷五十三,顺治八年二月癸巳。
[19]《朝鲜李朝实录中的中国史料》下编,卷二P3884。
[20] 参阅孟昭信《试评康熙初年的四大臣辅政体制》一文,见《史学集刊》1985年第三期。
[21]《清史稿》卷二百四十九《苏克萨哈传》。
[22]《清世祖实录》卷五十六,顺治八年四月辛亥。
[23]《清圣祖实录》卷三,顺治十八年六月丁酉。
[24]《清史稿》卷二百三十二《范文程传》。
[25] 同上卷二百五十一《李之芳传》。
[26]《清史稿》卷二百四十九《鳌拜传》。
[27]《清圣祖实录》卷二十九,康熙八年五月戊申。
[28] [法]白晋:《康熙皇帝》,赵晨译,黑龙江人民出版社,1982年版。
[29] 同上卷二十二,康熙六年六月甲戌。
[30]〔清〕昭梿:《啸亭杂录》卷一《圣祖拿鳌拜》,中华书局1980年版。
[31]《清圣祖实录》卷二十三,康熙六年七月己酉。
[32] 同上卷二十九,康熙八年五月庚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