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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光:我的牛图腾
来源:  作者:  点击:次  时间:2009-01-12 00:00于哲学网发表

 

 



    我爱牛且属牛。对牛的钟情与喜爱,始于儿童时代。

     

      老家两头门村,坐落在浙中的丘陵中,祖祖辈辈以农耕为活。

     

      牛,是我们儿时的伙伴。放牧山野,牛们吃草,我们上树掏鸟窝,下溪流摸鱼逮蟹。傍晚,骑着牛,沐着夕阳,悠然回村。

     

      每当开春时节,牛们奋耕田垄,一身汗,一身泥。收工时,牛下池塘洗濯,我们下池塘戏水,共浴一池碧水,其乐融融。

     

      问学上海,工作北京,就见不到牛的身影了。思念成为一种享受。每每见到画展和画店里的“艺术牛”,便久久驻足,倍感亲切。在旅途中,每当见到牛群,便追逐它们,非与它们亲近一番不可。

     

      在贵州,路经一个大牧场,我立即喊停车,直奔牛群而去。与牛为伴数个小时,仍不满足。回到贵阳,还惦记着那群牛。次日,又驱车回牧场,下榻一宿,在牛群中痴迷了一天。我出神地观看牛们在草甸上啃草、戏闹、斗架……同行者不禁感叹:“你算是归队了。”是啊,我这头老牛回到自己队伍中,乐而忘返。

     

      在资江岸上,我见到一头刚出生的小牛犊,可爱之极。我举着相机,走近它,想靠近些再近些,突然横里冲出一头发怒的母牛,用犄角顶我。我慌忙后退,差点掉进身后的江中。牛与人类的舐犊之情,有何区别呢?

     

      在珠穆朗玛峰下,我曾与成百头牦牛为伍。这群牦牛,为登山队往山上运送物资。领头牛率领着数十头牦牛,踩着冰雪在山道艰难上行。不幸,领头牛掉进冰裂缝。当牧民们将它救上来时,身上伤痕累累,流血不止。但它依然领着牛群奋勇往山上行进。这英勇强悍的形象深深地印进了我的脑海。

     

      入夜之后,它们躺卧在冰雪山野。半夜里,群牛与入侵的野狼搏斗。我们从帐篷的小窗望出去,只见群牛把野狼包围起来,奋不顾身地用犄角冲击野狼。那场面真是壮烈之极!

     

      在印度,我见过成群结队的牛,在大街小巷悠然自得地行走,车避之,人让之。在德里,牛被视为“神”。我也见过被拉往屠宰场的老牛,双眼含泪,哀怨地望着世人……

     

      各式各样的牛,奋耕之牛、悲愤之牛,黄牛、水牛、牦牛、野牛……在我的脑海里汇合成一种牛的精神。脚踏实地,一步一个脚印。任劳任怨,又犟劲十足。吃草挤奶,索取极少,却奉献多多。郭沫若先生称牛为“国兽”。鲁迅先生也有“横眉冷对千夫指,俯首甘为孺子牛”的名句。

     

      牛实在是一种精神图腾。

     

      我画牛,喜欢拟人化。说是画牛,实乃画人。画人的品性、理念、追求、情趣。说到底,是在画自己。所以,我注意形似,但更注重神似。传神,是大写意的天职。

     

      历代画牛高手辈出。面对众多名家大师,我为何依然钟情于画牛呢?缘由只有一个,那就是我对牛实在爱得太深,对牛演绎出来的精神——牛图腾,实在太崇拜。

     

      以牛为伴,以牛为友,以牛为师。

     

      一生爱牛,一世画牛。岂有它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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