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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书的“境界”:一是求知、一是要人知
来源:  作者:  点击:次  时间:2009-03-23 00:00于哲学网发表

 

 



    读书有不同的境界。只说两种,一是求知,一是要人知。要人知者必炫学显己,以博得声望、功名之类。而求知者则深远得多,而且有时可以以功名及生命作牺牲。分明,后者显得更崇高,实际上也更有成就。从古到今,莫不如此。要说读书最多的人,在中国大约纪昀要算其中之一。他编《四库全书》,看书能少吗?乾隆皇帝检查又紧,稍有不慎就会受申斥,扣薪金;这种处分,他都受过。据说《四库全书》的总目他都过目,有些是他所写。鲁迅晚年向读者讲这部书目时还说,要细看,甚至要背诵,可以终身受益。可见纪昀写得真好。这要费多大功夫?这么读了一辈子书,还读不够吗?不够。差事办完了,退下来了,他还作诗云:“拟筑书城今老矣,只应说鬼似东坡。”颇表遗憾,说老了,买书,抄书,专门学问,做不成了,只好写点《阅微草堂笔记》,像苏东坡一样,谈狐说鬼。还有更早一点的,也就是清初学者朱彝尊。他是诗人、学者、藏书家,也是刻书家。他本来在朝廷之内工作,可以读到人间难见之书。但是,他鬼迷心窍,还要私自带一个“书手”进入史馆,抄写由四方民间搜罗到的书籍。结果被人告发,受了处分。那个时代的真正读书人,读了还怕记不住,要抄一份保留。我记得他与顾炎武到山西来,就曾一起抄某部书(大约也是雇人抄的)。清代藏书家叶德辉《书林清话》就有一则专门记他刻书的认真不苟,读了令人敬佩。真能进入学林的学者,大约都是这样的。顺便说一下,我原以为,抄书这种事,也只是发生在古代或近代,那时印刷不便,更不能复印。可是就在前几天,我在《中华读书报·家园》上读到凸凹的文章,其中说到作家苏北喜爱汪曾祺作品,苏北自己在文章里曾说,他曾把汪氏《晚饭花集》抄了一遍。我看那本集子,大约有二十多万字吧。他肯定不是怕丢失此集中的作品,汪氏文章现在随手可得。他这是出于“粉丝”的狂热、痴迷、苦恋,也是真正的书生气。抄书固然在当代已很少见,但读书精神与以往是相通的。

     

      现在就要说到另一类,读书为了炫己邀宠,功利之极。且说与朱彝尊同时的高士奇就是其中的代表。我想起蔡元培先生以“索隐法”研究《红楼梦》时,说书中之宝钗,乃影射高士奇者。因为宝钗“阴柔”,会来事。而且宝钗又有一个金锁,而高士奇则运用“金豆”办事。“金豆”是怎么回事呢?原来,高士奇当上翰林院侍讲,入值南书房,那可是天天与皇帝见面的,伺候文字方面的事情。而高士奇这人,不学无术,怕皇帝某日会问起什么书上的事,自己答不上来,那就可能丢脸砸饭碗。于是要“备课”。怎么备?他口袋里经常装着金豆,贿赂太监,以便向太监打听皇帝近日都读些什么书,读到哪一页了,等等。这样,他就去准备,等皇帝问到,他就可以流利回答,博得一个好印象。据说当年高士奇在皇帝面前很吃得开。但真正的学人就看不起他,朱彝尊与他同事,就看不上他,结成仇人,受他构陷。近人孟心史说高士奇不得不“养门客以为捉刀人”,许多著作都由门客作成。所以当他“写”成书,求序于同事秦松龄时,秦不答应。那时候,求序而遭拒,是很大的耻事,故而高、秦两人也成了仇人。可见不同路数的读书人,实是很难相处和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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