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锐圆读通鉴随笔七十四】——脆弱的合作

（前242年）诸侯患秦攻伐无已时，楚、赵、魏、韩、卫合纵以伐秦，楚王为纵长，春申君用事，取寿陵。至函谷，秦师出，五国之师皆败走。

　　 ——《资治通鉴》中华书局版第210页

这是诸侯国第一次集合起来向秦国主动地发起进攻。但还有较强的齐国没有参加。

这时，自太行垂直而下为中分线，秦国与列国大概是平分天下。从幅员上，大家应该是势均力敌，但中国地形西高东低，从军事观点看秦国易守难攻，地理上占有相当优势；从政治看，秦国内部已经实行郡县制度，内部决策效率高，战争资源的组织调配容易，而列国政治上各行其是，统一对秦时要通过“圆桌会议”方式进行，决策效率低，战争资源的组织困难；从经济看，秦国自商鞅变法以来，鼓励耕战，历代秦王都以统一中国为共识，积极备战，经济模式适应军事扩张，但由于地理条件所限，物产总量似乎不及列国之总和；从军事上看，秦国军队号令统一，训练有素，且多年积胜，心理气概上优于列国，而列国合纵之部队，没有战斗力，指挥系统也可判定不那么有效，至于心理状态，估计更糟。总之，秦国的优势是统一、有效率，且居高临下，列国的优势是人口、物产总和大于秦国，但缺乏有效率的组织调配，形不成军事优势。

所以，春申君领导的伐秦部队，天时、地利、人和都不占先，庙算无胜。这一次进攻，只能是象征性的，贾谊《过秦论》：“（列国）尝以十倍之地，百万之众，叩关而攻秦。秦人开关而延敌，九国之师，遁逃而不敢进，秦无亡矢遗镞之费，而天下诸侯已困矣。”大概指此。

力量不是累加而成的，而是整合而成的，不论是军事力量还是经济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