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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的价值取向导致相反的人生结局——评历史人物范蠡与周勃、周
来源:  作者:  点击:次  时间:2007-01-31 00:00于哲学网发表

 

 



       

    范蠡与周勃、周亚夫是处于不同时代的三个历史人物,前者范蠡是春秋末期的越国人,后者周勃、周亚夫历汉高祖、吕后、汉文帝、汉景帝三代。前者与后者相距约三百年,历史向前发展了,但后者比前者在人生的价值取向上却倒退了。

     

     

     

    一、建立了功名以后前者主动离开君王,后者被动离开君王

     

     

     

    范蠡与越王勾践深谋二十余年,许多重大决策都是范蠡制定的,终于灭了吴国,报了会稽之耻,越兵横行于江淮之东,勾践得势于一时,号称霸王,而范蠡亦称为上将军。此时的范蠡可谓权重一时,威震天下。但是,范蠡却没有被眼前的繁华和荣耀迷住了眼睛,他清醒地认识到勾践的为人,应该说,是他看透了古今一切君王的为人,“可与同患,不可处安”,于是书辞勾践,“乃装其轻宝珠玉,自与其私徒属乘舟泛海以行,终不反。”

     

     

     

    范蠡曾从齐国写信给种,说:“蜚鸟尽,良弓藏;狡免死,走狗烹。越王为人长颈鸟喙,可与共患难,不可与共乐。子何不去?”种没有听范蠡的话,而是称病不朝。有人谗言种作乱,越王赐其剑,说:“子教寡人伐吴七术,寡人用其三而败吴,其四在子,子为我从先王试之。”种随即自杀。

     

     

     

    为什么范蠡能透过繁华看到衰落,透过荣耀看到悲伤、囚禁、赐死?他不仅熟知勾践的个性“长颈鸟喙”,而且熟知一切君主的共性。君王在打江山时,需要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力量,所以能与同事者共处,而一旦政权到手,他所要建立的是家国同构的社会,看重的是他的一个又一个爱妃,一个又一个王子,那么对他最大的威胁莫过于与他共同打天下的重臣。范蠡算是看透了,“与其私徒属乘舟泛海”,何乐而不为呢?据说“私徒属”里,就有绝代美女、对吴王成功实施了范蠡设计的美人计的西施,那就更有几分浪漫情调。

     

     

     

    人能不被一时的现象所迷惑,看到多数人看不到的另一面,是最难能可贵的!

     

     

     

    范蠡建立了功名以后主动离开君王,其心情的愉悦是可想而知的。而三百年后的周勃、周亚夫做得怎么样呢?

     

     

     

    周勃跟随刘邦打江山,身经百战,战功赫赫,这一点有目共睹。后来,周勃与丞相陈平平息了诸吕,拥戴忠厚老实的刘恒为皇帝,是为汉文帝。可以说,如果不是周勃,刘恒还会在中都当一世的默默无闻的代王。文帝当权以后,以周勃为右丞相,赐金五千斤,食万户。过了一个多月,有人对周勃说:“君既诛诸吕,立代王,威震天下,而君受厚赏,处尊位,以宠,久之即祸及身矣。”是由于别人的提醒,周勃害怕了,感到自身的危险,才向皇帝提出辞职,皇帝也就同意了。

     

     

     

    周亚夫是周勃的儿子。他带领的军队在匈奴入侵时驻扎在细柳,纪律严明,得到汉文帝的称赞:“此真将军!”此后,在平息吴王濞的叛乱中立了大功,从太尉升为丞相。之后,有两件事,使得景帝与他的关系疏远。一件,窦太后提出:“皇后兄王信可侯也。”景帝一时拿不定主张,说是与丞相商量一下。亚夫说:“高皇帝约‘非刘氏不得王,非有功不得侯。不如约,天下共击之’。今信虽王后兄,无功,侯之,非约也。”景帝当时的态度是“默然而止”。另一件,匈奴王徐卢五人投降汉朝,景帝欲对其封侯,以劝后人。丞相亚夫说:“彼背其主降陛下,陛下侯之,则何以责人臣不守节者乎?”景帝说:“丞相议不可用。”乃封徐卢等为列侯。亚夫由此称病。景帝三年,亚夫因病免相。周亚夫一味死搬教条,是被景帝“免相”而离开的。他比父亲还不如。

     

     

     

    周勃、周亚夫离开君王都是被动的,可想而知他们的心情是抑郁、悲伤、无助、怨恨。

     

     

     

    二、离职以后前者走向人生再创造之路,后者不再有任何创造

     

     

     

    范蠡浮海游荡,改名换姓,在海边上耕种,苦身戮力,父子治产,没有多长时间,家产已达数万。齐人听说他的贤能,请他担任齐相,范蠡婉然谢绝道:“居家则致千金,居官则至卿相,此布衣之极也。久受尊名,不祥。”于是,他归还相印,散尽财产,分给亲朋好友,怀其重宝,从小路离开,到达陶这个地方。范蠡认为这里是天下的中部,交易畅通,为生可以致富。于是,他自称陶朱公。又邀家人一同耕地饲养牲畜,并做转物生意,取十分之一的利润。居住了没有多长时间,他又资累巨万。天下人都称他陶朱公。

     

     

     

    范蠡在愉悦的心情下走上人生再创造之路,而周勃、周亚夫呢?

     

     

     

    周勃离去官职以后“自畏恐诛”,“常披甲”乃至于见河东守尉还要“令家人持兵以见之”。结果呢?守尉告他谋反,因此被捕入狱。周亚夫离职后,过了一段时间,他的儿子为替父亲买葬器之事得罪了地方上的庸官。庸官怒而上告,当然也牵扯到条侯(周亚夫)。孝文帝知道此事,责承下面处理。吏簿责备条侯,条侯却不以为然,不予回答。景帝听到后,骂道:“我早就不用这个人了。”于是召廷尉办案。廷尉斥责条侯:“你是要造反吗?”亚夫应对:“我所买的器物,是由我死后安葬用的,怎么就说我造反?”廷尉大怒:“你纵然不反地上,也要反地下!”更加紧地对其迫害。入狱后,条侯五天不吃不喝,呕血而亡。

     

     

     

    二、不同的价值取向导致相反的人生结局

     

     

     

    同是国家重臣,同是离开君王,其结局为什么出现如此巨大的反差?

     

     

     

    范蠡生活在春秋与战国之交的一段时期,此时由于铁农具的使用与牛耕的推广,生产力得到空前的发展,整个社会处于大变动时期,一个从未出现过的地主阶级正在兴起,奴隶社会正在被封建社会所代替。范蠡正是当时充满活力的新兴地主阶级的代表,他不但购置了田地,而且善于经商,思想开明,头脑活络。他做官,又弃官;经商,又轻视钱财,散尽巨额资产。选择决定本质。从范蠡的两次选择中,不难看出他看轻的是官与钱,看重的是人的自身价值。在他看来,做官就看重官位,能上不能下,赚钱就看重钱财,能多不能少,是“不祥”的事。他相信人生并非一次创造,是可以进行多次创造的。他豁达、乐观,情感丰富,追求爱情,很自信,也很自豪。他相信自己的能力与胆量,一定能闯出一条新路。正由于他看重了人的自身价值,在散尽了巨额资产以后,没有几年,又资累巨万了。他这一生过得很开心,很乐意,也很有成就感。

     

     

     

    周勃、周亚夫生活在西汉时期。刘邦、吕后、汉文帝、汉景帝无不以建立一个统一的封建王朝为自己的目标,他们俩参与了塑造皇权和镇压反抗皇权的一次次行动。他们的思想长期局限在皇帝为他们设计的套路里,而不能自拔。官本位的保守思想在头脑中根深蒂固。周勃离去官职以后“自畏恐诛”,“常披甲”,可见其精神紧张到何等程度。披着盔甲在家中闲居,在别人看来,确实有几分不正常。但细细一想,就很自然了。他是太看重当官给他带来的价值了。完全不能像范蠡那样去看到自己除了官之外的存在价值。他把自己的人生与官职划上了等号。于是,连这个失去了官的躯体也要拼命保护。乃至于见河东守尉还要“令家人持兵以见之”。守尉告他谋反,他因此被捕入狱。如果不是狱吏指示他通裙带关系,他这个牢还不知要坐到什么时候。周亚夫更看重当官给自己带来的价值,竟然看重根本不存在的来世,想法要一个什么“葬器”,无非是希望转世投胎以后再做高官。谁知这个说不上嘴的事情却也得罪了人,也落得个谋反的罪名,五天不吃不喝,呕血而亡,结局极为悲惨。

     

    范蠡之比周勃、周亚夫,人生价值取向的不同,结局竟然有天壤之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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