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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玠是曹操手下第一谋士,他给阿瞒定的国策只有二条:“奉天子以令不臣,修耕植以畜军资,如此则霸王之业可成也。”曹操之所以能够平定平方,这两个计策为功甚巨。至於後来的“挟”,则是情势的变态,如江河日下,势所必然。——三国时期的谋士们很有意思,他们深知彼此谁也吃不了谁,因此计策之初即以割据为第一义,“隆中对”也是王霸之业的盘算。 彼时纷纷,大家都有打皇上的主意。赵昱对徐州刺史陶谦说:“求诸侯莫如勤王,今天子越在西京,宜遗使奉贡。”“勤王”与“奉天子”意思相近,只是前者意在自保,後者力图坐大,更具攻击性。真能“勤王”,也可以是一个齐恒公,然陶谦“信用谗言,疏远忠直,刑政不治,”由是徐州渐乱。
而真正提出“挟天子以令诸侯”的却是沮授,他对袁绍说:“将军累世台辅,世济忠义,今朝廷播越,宗庙残毁,观诸州郡,虽外托义兵,内实相图,未有忧存社稷恤民之意。今州域粗定,兵强士附,西迎大驾,即宫邺都,挟天子以令诸侯,畜士马以讨不庭,谁能御之。”问题是曹操听进去了,而袁绍终是公卿子弟,纨绔有余,智谋不足。霞浦方言,东瓜大只是菜。北方袁绍势力再强,无非一东瓜耳。 这一政策的效益越往後越明显,由“令”而“征”,扛大旗扩张自己的地盘。北方稳定之後,兵戈南指。曹操遗孙权书曰:“近者,奉辞伐罪,旌麾南指,刘琮束手。今治水军八十万众,与将军会猎於吴。”权以示臣下,莫不响震失色。张昭等便说:“曹公,豺虎也,挟天子以征四方,动以朝廷为辞……。”这块招牌确给曹操赚来不少人气,所谓正朔在焉。
可怜吾家献帝,处此际遇,跟羊肉串似的,要昏懦倒也罢了,可偏偏心智健全,例证有二:
一、兴平元年四月至七月不雨,谷一斛直钱五十万,长安中人相食。帝令侍御史侯汶出太仓米豆,为贫人作糜,饿死者如故。帝疑禀赋不实,取米豆各五升於御前作糜,得二盆,乃杖汶五十,於是悉得全济。胡三省说:“观此则献帝非昏蔽而无知也,然终以失天下者,威权去己而小惠不足以得民也。”
二、董卓死後,复大乱,献帝露次。一次情形又危,李乐说:“事急矣,陛下宜御马。”帝曰:“不可舍百官而去,此何辜哉。”胡三省再次论说:“观帝此言发於临危之时,岂可以亡国之君待之哉,特为强臣所制耳。”
时运不济徒唤奈何,神龙失势与蚯蚓同。罗隐诗“时来天地皆同力,运去英雄不自由。”既是自况,亦喻天下大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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