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浙西贡茶州的茶叶生产与茶叶贸易 浙西湖、常二州是唐代二个著名的贡茶州,二州所产的顾渚茶、阳羡茶以其质量高、制作精而名满天下。《嘉泰吴兴志》卷18《茶》引《唐义兴县重修茶舍记》云 义兴贡茶,非旧也。前此故御史大夫李栖筠典是邦,僧有献佳茗者,会客尝之。野人陆羽以为芳香甘辣冠于他境,可荐于上。栖筠从之,始进万两,此其滥觞也。厥后因之,征献浸广,遂为任土之贡。 湖、常二州贡茶产于湖州长城和常州义兴二县交界的顾渚山,故两州入贡的紫笋茶,实为一山所产。从如上记载来看,常州义兴入贡早于湖州,始于唐代宗永泰元年(765年)李栖筠出任常州刺史之时。李栖筠进茶后,在义兴县东南三十六里的东舍溪置茶舍焙制贡茶,所以许有谷有诗称“陆羽名流旧茶舍,却教阳羡置邮忙。”湖州顾渚茶入贡大约始于唐代宗大历五年(770年),据《嘉泰吴兴志》卷18载,代宗大历时因湖州“岁造数多,遂命长兴(长城)均贡。自大历五年始,分山析造,岁有客额,鬻有禁令,诸乡茶芽,置焙于顾渚,以刺史主之,观察使总之。”顾渚山下设有贡茶院,院测有“碧泉涌沙,粲如金星,名金沙泉”,“贡焙蒸捣,皆用之。”湖、常二州的地方长官对贡茶焙制非常重视,每到造茶时节,两州刺史亲临茶山主持造茶仪式,极一时之盛。白居易有诗道:“遥闻境会茶山夜,珠翠歌钟俱绕身,盘上中分两州界,灯前合作一家春。青娥递舞应争妙,紫笋齐尝各斗新。”[34]开成三年(838年),朝廷因湖州“进贡新茶,不及常年”,派浙西监军判官王士玫充湖州造茶使,“以专其事”,说明焙制贡茶已成为地方政府的一项重要职责。 贞元五年(789年),朝廷在湖州顾渚山置合溪焙、乔冲焙,规定岁贡凡五等,第一陆递,限清明到京,称为“急程茶”。其余并水陆进献,以四月到。对于清明到京的“急程茶”,唐诗中多有反映。袁高《茶山》诗言催贡:“阴岭芽末吐,使者牒已频。”刘禹锡《西山兰若试茶歌》有“何况蒙山顾渚春,白泥赤印走风尘”句。李郢《茶山贡焙歌》对顾渚茶农抢时采制以及急程递送的情况描述得最为详细:“春风三月贡茶时,尽逐红旌到山里。焙中清晓朱门开,筐箱渐见新芽来。陵烟触露不停探,官家赤印连帖催。……研膏架动轰如雷,茶成拜表贡天子,万人争啖春山摧,驿骑鞭声砉流电。半夜驱夫谁复见,十日王程路四千,到时须及清明宴……”(《全唐诗》卷590)。从贞元五年(789年)到贞元十六年(800年),湖州贡焙院一直都设在顾渚山侧。次年刺史李词“以院宇隘陋,造寺一所,移武康吉祥额置焉。以东廊三十间为贡茶院,两行置茶碓。又焙百余所,工匠千余人。引顾渚泉亘其间,烹丞涤濯皆用之”[35],官焙的规模进一步扩大。 湖州贡茶额在大历五年与常州分山析造时,上贡五百串,数额不大。德宗贞元时,入贡额大增。钱易《南部新书》载:“唐制,湖州造茶最多,谓之顾渚贡焙。岁造一万八千四百八斤。焙在长城县西北。大历五年以后,始有进奉。至建中二年,袁高为郡,进三千六百串。”《元和郡县图志》卷25《湖州•长城县》也载:“自贞元以后,每岁以进奉顾山紫笋茶,役工三万人,累月方毕。” 贡茶是唐政府对产茶区人民的一项无偿掠夺。如上通过对湖州贡茶情况的叙述不难看出,贡茶的生产焙制设有专门的机构——贡茶院,由地方州郡的最高长官刺史负责主持,其生产过程大多是在官府的催促、监督下以无偿的徭役形式来完成的。“天子须尝阳羡茶,百草不敢先开花”[36];“顾渚吴蹊踏成道,石焙急成山日燥”。[37]唐政府通过任土作贡的方式,从江淮产茶区掠夺走了大批优质名茶,同时也给茶区人民带来了沉重负担。袁高《茶山诗》云:“我来顾诸源,得与茶事亲。氓辍耕农来,采掇实苦辛。一夫且当役,尽室皆同臻。扪葛上奇壁,蓬头入荒榛。终朝不盈掬,手足皆鳞皴。悲嗟遍空山,草木不为春。……选纳无昼夜,捣声昏继晨。众工何枯栌,俯视弥伤神。……未知供御余,谁合分此珍”(《全唐诗》卷314)。贡茶不仅是对茶区人民赤裸裸的掠夺,而且也长期成为地方政府的一项沉重负担。唐末常州刺史王积就吟出了“今朝拜贡盈襟泪,不进新芽是进心”的诗句(《全唐诗》卷795)。“动生千金费,日使万姓贫”;“茫茫沧海间,丹愤何由申”。[38]从诗人的笔下,我们看到了茶区人民愤怒的呼声。 唐政府通过任贡茶的方式,强迫江淮产茶区的人民把大批名茶上贡朝廷,使这些优质茶叶无缘进入市场交换流通,严重阻碍了本区茶叶的商品化进程。当然,我们也不排除这一大批贡茶在满足宫庭消费和赏赐文武百官后,也可通过各种方式、渠道进入流通领域交换。《册府元龟》卷493《邦计部•山泽》载:“元和十二年五月,出内库茶三十万斤,付度支进其值。”内库一次便可拿出30万斤贡茶变卖,可知贡茶也有一部分进入了流通领域,尽管它们是为了解决政府的财政困难,筹集军费而投放市场交换的。在进入流通领域进行交换的这30万斤贡茶中,可以肯定有相当一部分来自长江下游地区,特别是湖、常两个贡茶州。尽管贡茶带有强烈的超经济强制色彩,基本上与商品生产和商品交换无涉,不过它对浙西茶区的茶业发展而言,从某种程度上说还是具有一定的促进和推动作用的。这主要表现在: 第一,扩大了植茶面积。 唐以前,茶叶主要来源于采摘野生茶,人工种植的不多。直到中唐陆羽时,他还认为茶“野者上,园者次”。所以,陆羽隐居湖州苕溪时,常常到湖、常二州的深山中去采摘茶叶。这种情况到永泰、大历时湖常二州贡茶后有了较大的改变,这一带人工植茶的面积较先前大为增加。到唐后期,湖州长城县和常州义兴县的茶山到处呈现出“半坡芳茗露华鲜”,“绿茗盖春山”的景观。陆龟蒙在湖州顾渚山下置有茶园,晚唐诗僧无可有诗称湖州“橘青陶暑寺,茶绿隔湖溪”[39];称义兴“月向波涛没,茶连洞壑生。”[40]说明唐后期湖、常二州随着贡茶数量的不断增多,这里的人工植茶有了极大的发展,茶山面积在不断扩大。 第二,促进了制茶技术的进步。 贡茶是在名茶产地所焙制的优质茶,故在茶叶采摘和制作加工上要求甚高。据《茶经》记载,唐人制茶分采、蒸、捣、拍、焙、穿、封七道工序。采茶贵早,特别是质量要求较高的贡茶,在茶叶采摘上有较严格的时间限制。陆羽称茶“始抽凌露采焉”,徐铉有诗描写顾渚茶农采摘茶叶“荷杖青林下,携筐旭景前”,自注云:“采茶须在日未出前”。[41]宋子安在《东溪试茶录•采茶》中对茶叶侵晨采摘的原因作了这样地解释:“凡采茶必以晨兴,不以日出。日出露晞,为阳所薄,则使芽之膏腴出于内。茶及受水而不鲜明,故常以早为最。”[42]贡茶一般在谷雨以前采摘加工,质量最好。唐人陆希声《茗坡》有“二月山家谷雨天,半坡芳茗露华鲜”的诗句。据《嘉泰吴兴志》卷18载,湖州顾渚焙制贡茶,“刺史常以立春后四十五日入山,暨谷雨还。”茶叶采好后,先把嫩芽放到甑釜蒸熟,然后将蒸过的茶叶用杵臼捣碎,再把茶末制成团饼,最后再把茶饼穿起来封存。在唐代,本区制茶多以团茶、饼茶为主。卢仝《走笔谢孟谏议新茶》有“手阅月团三百片”句,薛能《谢刘相公寄天柱茶》称“两片春团敌夜光,名题天柱印维扬”,说明义兴阳羡茶和舒州天柱茶多为团茶、饼茶。 宋人朱翌称:“唐造茶与今不同,今采茶者,得芽即蒸熟焙干,唐则旋摘旋炒。”[43]从刘禹锡“自傍芳从摘鹰嘴,斯须炒成满室香”[44];陆希声“春醒酒病兼消渴,惜取新芽旋摘煎”[45]等记载看来,唐人确实比较重视炒焙。不过宋人所重视的“蒸熟焙干”法,即所谓蒸青法,在唐代长江下游产茶区内也已出现。所谓蒸青,即把采来的鲜芽放在甑釜中升火蒸熟杀青。蒸青的关键在于掌握火候,“过熟则色黄而味淡,不熟则色清易沈,而有草木之气。”[46]经过蒸青处理后,再用火气焙干,用杵臼捣碎。这种制作方法在唐代被称为研膏法,制成的茶称为研膏茶。据北宋张舜民《画墁录》卷1载,“贞元中,常衮为建州刺史,始蒸焙而研之,谓之研膏茶。”本区的浙西也有这种制茶法,睦州所产的鸠坑茶,“味薄,研膏绝胜霍山者”[47],就是采用的这种“蒸焙而研之”的制法。由于制茶技术的提高,使本区的贡茶以其质量上乘而名闻天下。卢仝称阳羡茶“摘鲜焙芳旋封裹,至精至好且不奢”[48],刘禹锡赞顾渚紫笋茶“木兰坠露香微似,瑶草临波色不如”[49],说明湖、常二州在茶叶加工技术质量方面较入贡前有了显著提高。 第三,促进了私人茶园的增多。 前述歙州祁门、婺源地区已出现了茶叶专门种植区和以茶为业的茶农,其实这种专业化的茶园和专业茶农在淮南、两浙一带也为数不少。皮日休《茶人》诗云:“生于顾渚山,老在漫石坞。语气为茶荈,衣香是烟雾。庭从颖子遮,果任獳师虏。日晚相笑归,腰间佩轻篓”(《全唐诗》卷611),描绘出了顾渚茶区专业茶农的形象。在另一首《茶坞》诗中又道:“闲寻尧市山,遂入深深坞。种荈已成园,栽葭宁记亩。石窪泉似掬,岩謼云如缕。好是夏初时,白花满烟雨。”自注:“《茶经》云‘其花白如蔷薇’”(《全唐诗》卷611)。据此可知顾渚茶山一带已有不少专业茶园。又据陆龟蒙《茶坞》“茗地曲隈回……向阳就中密”;孟郊《越中山水》“菱湖有余翠,茗圃无荒畴”等记载可知,两浙产茶区已有不少茶园。 本区茶园主要有官府茶园、地主私人茶园、寺观茶园和茶农拥有的小茶园四类。前述祁门茶农贩茶,“或乘负,或肩荷,或小辙”,可见这里的茶农拥有属于自己的小茶园,他们凭着这些小茶园“足衣食,供赋役”。唐政府在顾渚山设贡茶院,由刺史负责主持焙制,这里的茶山即是政府经营的大茶园。元和十一年(816年)朝廷用兵淮西,宪宗“诏寿州以兵三千,保其境内茶园”[50],可见淮南寿州境内也有规模较大的官茶园。湖州顾渚山不仅官焙规模巨大,而且地主士大夫的私人茶园也为数不少。晚唐时隐居苏州甫里的陆龟蒙曾“置园顾渚山下,岁取茶租,自判品弟。”[51]上元初(760年),复州竞陵人陆羽流寓湖州,“结庐于苕溪之滨”。据他的好友皎然记载,他在其别业附近种植桑麻菊树等。陆羽隐居苕溪,自言“桑苎翁”,在其别业周围种植桑麻,当属无疑。不过陆羽主要是以擅长品茶而名播于世的,因此被后世誉为“茶神”的陆羽在其别业周围植茶,当合于情理。阳羡茶就是经他品评而为贡茶的,那么他在顾渚山置有茶园,也极有可能。前引皮日休《茶坞》诗可知顾渚茶山一带已有许多专业茶园,在这些专业茶园中,可以肯定有不少属于地主官僚的私人茶园。值得注意的是,这些地主士大夫的私人茶园大量出现,大多始于阳羡茶、顾渚茶入贡之后。这里我们不妨作这样一个推测:永泰初阳羡茶入贡后,再加“茶神”陆羽、精于茶道的诗僧皎然等人的宣传,常州阳羡茶和湖州顾渚茶遂名满天下。由于这一带茶叶质量好,制作技术高,专业茶农多,因而吸引了不少地主士大夫前来这里购地植茶建立茶园,于是官焙加私园,便形成了“绿茗盖春山”、“色是春光染”的景观。中唐后顾渚山一带私人茶园的增多,与这一地区贡茶的发展,制作加工技术的提高不无关系。从这个意义上我们不妨说,贡茶对浙西太湖地区制茶业的推动也起了一定的作用。 与歙州祁门、婺源茶区一样,湖、常等贡茶州的茶叶贸易也十分兴盛。每到“茶熟之际,四远商人,皆将锦绣缯缬、金钗银钏,入山交易”[52],因而在茶山及其周围便自发形成了以茶叶贸易为主的地方交换市场。杜牧《入茶山下题水口草市绝句》云:“倚溪侵岭多高树,夸酒书旗有小楼。惊起鸳鸯岂无恨,一双飞去却回头。”可见在湖州长城和常州义兴二县交界的顾渚山下,因茶叶贸易的需要而形成了定期交易的地方集市。在这些集市中,有店肆为茶商服务,有酒楼供其消遣,有旅舍提供食宿。同时,这种因茶叶交换而兴起的地方集市并不限了产茶区,也出现在茶船往返停泊的码头上。许浑《送人归吴兴》诗云:“绿水棹云月,洞庭归路长。春桥悬酒幔,夜栅集茶樯”(《全唐诗》卷531),便描写了这样一个因转运和集散茶叶而形成的码头集市。 在本区茶叶转运贸易中,值得一提的还有淮南道的首府、“雄富冠天下”的扬州。扬州是本区、也是唐代最大的茶叶集散地,长江下游产茶区的茶叶大多先运到这里集中,然后再由此入运河北运。所以唐人封演称:“茶自江淮而来,舟车相继,所在山积,色额甚多。”[53]扬州因茶叶转运而在运河两岸出现了许多出卖茶叶、茶水并能提供住宿的茶店和堆放茶叶的货栈。开成三年(838年)七月二十二日夜晚,日僧圆仁到达扬州如皋镇时,“茶店暂停。掘沟北岸,店家相连”[54],足见扬州运河沿岸茶店之多。扬州自东晋以来饮茶品茗的风气就很流行,入唐后更盛。扬州城北蜀冈上大明寺西侧有天下第五泉,据张又新《煎水茶记》载,乃是代宗时品茶大家刘伯刍所评定。《太平寰宇记》卷123载:“扬州江都县蜀冈,《图经》云:‘今枕禅智寺,即隋之故宫,冈有茶园。其茶甘香,味如蒙顶’。”其实扬州蜀冈产茶并非自宋代始,唐时该地就产茶叶。客居扬州的新罗人崔致远在《谢新茶状》中称:“蜀冈养秀,隋苑腾芳。始兴采撷之功,方就精华之味,所宜烹乳绿于金鼎,泛香膏于玉瓯。”[55]可见宋代产于蜀冈、“味如蒙顶”的名茶在晚唐时就已享盛名,据此可推唐代扬州禅智寺也拥有茶园。 作为茶叶生产和茶叶交换的中介——茶商,在淮南、两浙地区的活跃丝毫也不逊于新安茶商。活跃在这里的茶商主要有如下几类: 其一,中小茶商。这一部分人多是私茶贩中的小贩,资金不多,但人数颇众。为了对抗官府,他们往往结党自卫。所以杜牧称:“凡千万辈,尽贩私茶,亦有已聚徒党。”[56] 其二,大茶商。这一部分人资金雄厚,经营规模较大。《太平广记》卷24《刘清真》条载:“唐天宝中,有刘清真者,与其徒二十人于寿州作茶,人致一驮为货,至陈留遇贼”。从这条记载可知,刘清真既是一个经营茶叶种植和茶叶加工的大茶园主,同时又是一个从事茶叶贩运的大茶商。他在名茶产地寿州经营了一个规模颇大的茶园,并采取雇工经营的方式从事茶叶的加工制作,然后再把加工好的茶叶通过陆路贩运到北方州郡求利。唐时一驮为一百斤,“人致一驮为货”,说明贩运茶叶的数量为二千斤。可见刘清真经营茶叶的规模已经不小。 活跃在淮南、两浙地区的大茶商远非寿州刘清真一人。“有估客王可久者,膏腴之室,岁鬻茗于江湖间,常获丰利而归。”[57]吕用之的父亲吕璜,“以货茗为业,来往于淮浙间。”[58]这些大茶商不仅资金雄厚,还常与官府勾结,“场铺人吏,皆与通连”。所以唐文宗下诏称:“江淮大户,纳利殊少,影庇至多,私贩茶盐,颇挠文法,州县之弊,莫甚于斯。”[59] 其三,官商。随着茶叶贸易的发展,茶利的增多,官府经营茶叶贸易的也日益增多。乾宁元年(894年),杨行密“遣押牙唐令回持茶万余斤,如汴、宋贸易”[60],即为一例。 活跃在长江下游产茶区的各地茶商,不仅把本区的茶叶销往北方,而且周边少数民族地区也常常有他们的足迹。李肇《唐国史补》卷下载: 常鲁公使西蕃,烹茶帐中。赞普问曰:此为何物?鲁公曰:涤烦疗渴,所谓茶也。赞普曰:我此亦有。遂命出之,以指曰:此寿州者,此舒州者,此顾渚者,此蕲门者,此昌民者,此浥湖者。 本不产茶的吐蕃却拥有众多的内地名茶,表明唐代饮茶之风已扩展到边疆少数民族地区。在吐蕃赞普向唐使展示的六种名茶中,有三种(寿州霍山黄芽、舒州天柱茶、湖州紫笋茶)却来自本区。而这三种名茶极有可能是本区茶商贩运到那里去的。这一事实表明,长江下游地区的茶叶消费市场不仅有广大的北方地区,而且还拥有众多的边疆少数族地区,它充分体现了长江下游地区茶商活动区域的广阔。 [34]《白居易集》卷24《夜闻贾常州、崔湖州茶山境会……》。 [35]《嘉泰吴兴志》卷18《茶》。 [36]《全唐诗》卷388卢仝《走笔谢孟谏议新茶》;《玉川子诗集》卷2。 [37]李郢诗,据《咸淳毗陵志》卷24引。 [38]《全唐诗》卷314袁高《茶山诗》。 [39]《全唐诗》卷813《送邵锡及弟归湖州》。 [40]《全唐诗》卷813《送喻凫及弟归阳羡》。 [41]《全唐诗》卷755《和门下殷待郎新茶二十韵》。 [42]见《中国茶叶历史资料选辑》第38页,宋人赵汝砺《北苑别录•采茶》记载略同。 [43]朱翌:《猗觉寮杂记》卷上,见《中国茶叶历史资料选辑》第267页。 [44]《刘禹锡集》卷25《西山兰若试茶歌》,上海人民出版社1975年版。 [45]《全唐诗》卷689陆希声《阳羡杂言十九首•茗坡》。 [46]赵汝砺:《北苑别录.蒸茶》,见《中国茶叶历史资料选辑》第87页。 [47]杨晔:《膳夫经手录》 [48]《全唐诗》卷388《走笔谢孟谏议新茶》。 [49]《刘禹锡集》卷25《西山兰若试茶歌》。 [50]《册府元龟》卷493《邦计部•山泽》。 [51]《新唐书》卷196《陆龟蒙传》;《甫里先生文集》卷16《甫里先生传》。 [52]《樊川文集》卷11《上李太尉论江贼书》。 [53]《封氏闻见记》卷6,《丛书集成初编》本。 [54]《入唐求法巡礼行记》卷1。 [55]《桂苑笔耕集》卷18。 [56]《樊川文集》卷11《上李太尉论江贼书》。 [57]《太平广记》卷172《崔碣》条引《唐阙史》。 [58]《全唐文》卷897罗隐《广陵妖乱志》。 [59]《全唐文》卷74文宗《追收江淮诸色人经纪本钱敕》。 [60]《资治通鉴》卷259,昭宗乾宁元年十一月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