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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拂 为爱冒天下之大不韪——慧眼识英雄 终身难托付
来源:  作者:  点击:次  时间:2007-03-12 00:00于哲学网发表

 

 



    唐传奇《虬髯客传》以杨素宠妓红拂私奔李靖,结识虬髯客,助李靖成就大业的爱情故事为线索,讲述了“风尘三侠”李靖、红拂、虬髯客在乱世中的传奇作为。本来虬髯客该是故事的主角,可惜被红拂这个奇女子盖过了风头。千百年来,红拂慧眼识英雄而敢于奔就的胆识,英雄与美人的浪漫相遇,令许多人津津乐道。

     

    红拂的故事载于《太平广记·豪侠传》中的《虬髯客传》,红拂其名不可考,只知姓张,手执红拂,故名红拂或红拂女,因排行老大,被义兄虬髯客呼为“一妹”,容貌甚美,“有殊色”,“真天人也”。《太平广记》文中只称“张氏”,“红拂”应该是后人的称谓。她的身份并不高,据《虬髯客传》所述是一“妓”,自称“杨家之红拂妓”,无疑她该是杨素的家妓。在唐代,蓄养家妓在豪门或有名的文人中很常见。我们熟知的“樱桃樊素口,杨柳小蛮腰”,樊素和小蛮就是白居易的家妓。

     

    这个有胆有识的奇女子结局如何?《虬髯客传》中讲得很模糊,只提到贞观中李靖位至仆射,当他得知虬髯客在海外成功的消息后,“归告张氏”。那么这时候红拂与李靖还是在一起的,只是不知地位如何。诚如她自己对李靖所言“丝萝非独生,愿托乔木,故来奔耳”,李靖这棵乔木靠得住吗?李靖在唐代战功卓著,地位显赫,是凌烟阁功臣之一,封卫国公,死后陪葬太宗昭陵。他显然是有后代的,《新唐书》中有其孙李令问和五代孙李彦芳的传记。但正史中见不到李靖夫人的影子,就连颇爱采笔记小说之素材入史的司马光,也没有在《资治通鉴》中写入红拂其人其事,因此红拂此人是否为真尚不确定。即便为真,红拂真的能“从夫而贵,以盛轩裳”吗?笔者深表怀疑。红拂与李靖是“私相授受”,没有媒妁之言。据唐律,“为婚之法,必有行媒”,白居易有“止淫奔”之诗《新乐府·井底引银瓶》曰:“聘则为妻奔是妾,不堪主祀奉苹蘩。”所谓淫奔,就是没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结合,最终是不被家庭和社会承认的。《虬髯客传》中记李靖“不自意获之,愈喜愈惧,瞬息万虑不安。而窥户者无停履。数日,亦闻追讨之声,意亦非峻。乃雄服乘马,排闼而去。”可见他内心是惊惧不安的,应该不仅仅是对杨素权势的害怕。

     

    李靖初遇红拂时,虽“以布衣上谒”,但他是隋朝大将韩擒虎的外甥,是世家之子。而红拂是家妓,介于教坊妓与市井妓之间,在唐代属贱民,地位甚低。二者的身份在古代有良贱之别。唐以前,良贱禁婚就是礼制上的一个约束。唐代以后,禁止良贱相婚正式纳入法典。良贱之间,具有不同的社会地位和法律地位,承担不同的权利和义务,有明显的差别。从唐律来看,奴婢不能为妾,妻妾不能乱位,而妓与奴婢身份相等,妓女为正妻实在不可想象。“妻者,传家事,承祭祀,既具六礼,取则二仪。”贱民被认为无法承担承嗣之重任。更有甚者,良贱为婚,所生子女的归属,法律也有明文规定,“其所生男女,依《户令》,不知情者从良,知情者从贱”,这一恶性遗传的后果甚为严重。

     

    有人用唐代风气的开放来解释红拂与李靖的结合,来解释红拂最后的圆满结局。对此,女性史研究者指出,唐代的开放只是一种与历史无关的发明,因建立在西方女权主义与中国的妇女解放及其他政治因素的基础上,因关注的是唐代特定阶段特定阶层的女性而被提出,忽略了女性大众的一般生活状态和支配其行为的社会观念和机制。也许正因为此,红拂以一妓身份而夫荣妻贵,这样特殊的人物特殊的结局,即使只是文学创作出来的人物,也被视为是阴霾时代的亮色,被历代的人们所铭记和传唱。

    红拂的故事在后代广为流传,明代有昆曲《红拂记》,一度盛传。今人王小波有小说《红拂夜奔》,通过荒诞的想象,彻底颠覆了英雄美人的“正统”结局,算是现代人对那段传奇的一种另类解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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