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六十四卦可用来表征六十四种可能出现的事或物。
古代中国,人们用它去预测自己在生产活动与生活中将要发生的事情。从数学的概率论观点说,如果64卦代表对预测事物可能出现的64个答案,而每卦又有6爻,这就又出现了六类不同答案,按照概率独立事件出现的概率公式知,预测的命中概率应为1/64或1/64×6 = 1/384,这是近代概率论的数学理论。
3、中国宋代邵雍曾对八卦顺序进行量化:“乾七子,兑六子,离五子,震四子,巽三子,坎二子,艮一子,坤全阴,故无子。”这一八卦量化顺序,表明邵氏已给出了十进制与二进制的转换方法,但没有达到莱氏的显化阶段,更无法像莱氏那样应用于计算机的设计,今天的高速电子计算机,以及各种自动化控制系统、机器人、人工智能理论,也许人们只想到莱氏的“可能世界”,但却忘记了这也是间接应用和发展了《易经》中八卦进位原理。
4、莱氏解开伏羲图的钥匙,只打开了一个数字化的现实世界,却留下了可能世界的历史困惑。其实《易经》之精华还在于“道”和“阴阳”对立变化的道理。应该把《易经》看成是发现并应用相对现象与相对原理的一部古老巨著——应将六十四卦作相对表示。西方科技与精神文明中间之所以鸿沟日益加大,不能相称,无非是缺乏相对之理,走极性思维所致。“按八卦阴阳(隐显)之律动,即可与数位值同步作无限之延伸,(这里的数位值指的是位数排列)。然,阴(黑)阳(白)隐显之设定,本随心象而论,任取其一为显,则无穷大等于无限小,且太极八卦本属对应之零壹同位!可析可分,可背可向,可来可去,故单一逻辑,可获得最高旁通率!宇宙时、空??无无之数,因切割而兼寓‘有、无’,此一来去自如之逻辑壁合率,称零壹同位。”(陈子斌:《文明的生产力——河洛八卦开创新时代的新智慧》)。
这种去极性的相对观,使卦变图的卦变理论成为组合创新生生不息的源泉,但历史如果没有让人类经历一次数字化的现实世界,我们是不会向可能世界再作艰难的历险的。(参见邓球柏:爻变与卦变,组合创新《哲学研究》2003第2期)可能世界一旦以某种形式的现实世界出现时,就使我们重演历史的困惑。
二、正论:质疑与突破之路
莱布尼茨的数理逻辑设想,是构建一种理想化的“通用语言”和“通用数学”,把所有的推理都化归为计算,让所有推理的错误都成为计算的错误,以至最后可以通过计算解决各种争论的问题,经过弗雷格、罗素等几代人的努力,直到哥德尔证明一阶谓词演算的完全性时,终于建立了“一阶逻辑”的经典逻辑,部分地实现了莱布尼茨的理想。这种逻辑明显地是以二值原则(即没有任何命题不具有真假值)和实质蕴涵为假定的,而多值逻辑除了取真、假二值之外,还可取许多其他的值,由此,量子逻辑、模糊逻辑等都放弃了二值原则;模态逻辑则以其违反人们的常识的直觉用其它蕴涵取代了实质蕴涵。这些新的逻辑学分支就形成了与经典逻辑有别的非经典逻辑。
从语义学角度看,公理化、形式化系统的解释经历了从现实世界模型到可能世界模型的演变。现实世界模型亦称单世界假定,是指把形式系统内的一切符号和公式都解释为现实世界中的对象以及关于这些对象的命题,并认为我们能够在形式系统中适当地谈论其存在的一切都必定存在于现实世界的某处,只不过所关注的是这个世界的更为抽象和一般的方面或特性。可能世界模型亦称多世界假定,是指形式系统的解释框架除现实世界外,还有多个不同的可能世界,逻辑真理并不只与现实世界相关,而是与所有的可能世界相关,逻辑真就是在所有的可能世界中都真。
伴随着语义思考从现实世界模型到可能世界模型的发展,逻辑研究的重心也经历了从语形学(证明论)到语义学(模型论)的变化。
这在洪定国教授最近的论文(见参考文献6)中有哲学的升华。他认为:古往今来,破碎性的人类意识产生破碎性的人类实在,——尽管这种实在又对象化的以心理的、生理的、文化的和物质的形式集蓄于每个人的大脑和一切非生命的人造物之中。从现代物理学来看,现实世界是由分离而独立存在的粒子构成的。这种观念充其量是一种只在一定有限领域内近似有效的抽象。由各种可能世界生成的整个宇宙,必须被理解为一个单一的不能分割的整体,在这个整体中分析(分析为独立存在的部分)不具有基本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