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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心雕龙·序志》篇新探
来源:  作者:  点击:次  时间:1970-01-01 08:00于哲学网发表

 

 

内容摘要:刘勰在《序志》篇中提到“执丹漆之礼器,随仲尼而南行”的目的在于揭示《文心雕龙》的主旨是解决文质关系的,具体到六朝文学就是质不胜文、文质不协调的问题,而“文体解散”则是它的主要表现形式。同时《文心雕龙》在写作体例上又不同于子书、“近代文论”和经学家的注经著作,它融“弥纶群言”和“研精一理”于一体,实现了理论的概括性和针对性的统一。

  关 键 词:《序志》;丹漆之礼器;弥纶群言;研精一理

  

  《序志》位列《文心雕龙》末篇,在全书中起到了提纲挈领的总结作用,历来受到研究者的重视和关注。在此篇文章中刘勰赋予《文心雕龙》以何种文学思想主张和个人的理想追求,以及如何定位它的著述体例和性质,成为摆在我们面前的一道必须跨越的障碍。尽管前人已提供了诸多求证的方法,笔者感到其中仍有言犹未尽的地方,下面试析出“丹漆之礼器”和“论”两个概念,从此出发对《序志》篇作一管中窥豹式的分析。

  1.“执丹漆之礼器,随仲尼而南行”解

  解决文坛弊病是刘勰写作《文心雕龙》的根本出发点,而这也成为他追求声名流传的个人抱负的落脚点,在《序志》、《诸子》篇中他很自然地流露了这种倾向:

  岁月飘忽,性灵不居;滕声飞实,制作而已。夫有肖貌天地,禀性五才,拟耳目于日月,方声气乎风雷;其超出万物,亦已灵矣。形同草木之脆,名渝金石之坚,是以君子处世,树德建言。(《序志》)

  太上立德,其次立言。百姓之群居,苦纷杂而莫显;君子之处世,疾名德之不彰。惟英才特达,则炳耀垂文,腾其姓氏,悬诸日月焉。(《诸子》)

  通过“立言”达到不朽这种观念由来已久,《左传》中就有了“三不朽”之说,曹丕则进一步表达了通过著述达到“不假良史之辞,不托飞驰之势,而声名自传于后”的强烈意愿。值得注意的是,刘勰的“垂文”、“立言”、“建言”多与“树德”、“立德”相提并论,立言以树德不是一般的文章所能达到的高度,只有孔孟这样的圣人才能做到。可见刘勰对《文心雕龙》寄予了很高的期望,他的文学抱负实在不浅,而这种自信建立在他对六朝文学弊病深切著明的洞察基础之上的。强烈的历史使命感和追求功名德行的原动力,激励刘勰去完成《文心雕龙》这部著作。而孔子删经立体的集大成精神正是刘勰需要继承和实践的,他推崇孔子,以孔子继承人自居,依据就在文学现实。

  刘勰在《序志》篇提到曾经梦见自己“执丹漆之礼器,随仲尼而南行”,日本学者户田浩晓指出刘勰的这个梦“表示只有他自己才是当代圣人之道自觉的继承人和宣传者”,[1](P7)可谓切中肯綮。此处的“丹漆之礼器”,《文心雕龙札记》注为“盖笾豆也”,[2](P217)大概是指笾豆、觞、瑚琏、俎一类用来祭祀的礼器。我们知道古代的礼法制度等级森严,礼仪活动庄严肃穆,用来祭祀的礼器大多没有华美的雕饰,《礼记·郊特牲》认为“丹漆雕几之美,素车之乘,尊其朴也,贵其质而已矣”,《盐铁论·散不足》则指出古代事事崇尚节俭,“唯瑚琏觞豆而后雕文彤漆”(古代“彤”、“丹”经常通用) ,只有礼器才稍加装饰。《孔子家语》则记载孔子求卦,仅仅因为得到一个贲卦就感到十分不高兴。孔子认为“贲卦”过分强调华美的雕饰,不是“正色之卦”,并说“丹漆不文,白玉不雕,何也?质有余不受饰故也”。“不受饰”并不是不加修饰,专家指出汉代出土的漆器绝大多数里面是朱红色,外面是黑褐色的,[3](P72)由此可见,“丹漆之礼器”尽管十分朴质,但也是有所修饰,只不过修饰的十分朴素而已。《文心雕龙》在处理文质关系时继承了这一美学原则,“斟酌乎质文之间”(《通变》),坚持质先于文,文质并重,强调先天本然之美与后天文饰之美的结合,比如在《情采》篇提出“水性虚而沦漪结,木体实而花萼振:文附质也。虎豹无文,则革同犬羊;犀兕有皮,而色资丹漆:质待文也”。“文”要附“质”才能存在;“质”也必须有相宜的“文 ”来表达自己。刘勰“执丹漆之礼器”就是要解决六朝文学文质不和谐这一问题。

  2.“文体解散”是六朝文学质不胜文的集中体现

  其实不只是刘勰,与他生活年代相近的裴子野、颜之推也看到了六朝文学作品中文与质不协调的现象,但三者在对当时文学弊病的认识和解救弊病的途径问题上又有所区别。为论述方便,兹录三人观点如下:

  古者四始六艺,总而为诗,既行四方之风,且彰君子之志,劝美惩恶,王化本焉,后之作者,思存枝叶,繁华蕴藻,用以自通……弃指归而无执……学者以博依为急务,谓章句为专鲁。淫文破典,裴而为功。(裴子野《雕虫论》)

  今世相承,趋末弃本,率多浮艳。辞与理竞,辞胜而理伏;事与才争,事繁而才损……时俗如此,安能独违?但务去甚去泰耳。必有盛才重誉,改革体裁者,实吾所希…宜以古之体制为本,今之辞调为末,并须两存,不可偏弃(《颜氏家训·文章》)

  “去圣久远,文体解散;辞人爱奇,言贵浮诡;饰羽尚画,文绣 鞶帨 离本弥甚,将遂讹滥”(《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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