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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还是无”断想
来源:  作者:  点击:次  时间:1970-01-01 08:00于哲学网发表

 基督教上帝是最高存在,而非“虚无”。最高,表明他是绝对存在、纯粹存在。印度宗教和哲学忽视做人处世的道理,只讲个人独处解脱修行养性,很少涉及社会大众、民生幸福、现实关切、国家集体、物质福利。佛教也讲人和万物众生的关系,但较少涉及人在社会中的地位。佛教的众生平等和六道轮回,没有人的独特地位和价值。人与众生、人与万物齐一(庄子齐物论)。基督教却独标人的尊严,以人为万物的尺度。这是佛教的虚无哲学所缺如的。西方“存在”哲学的“有”和“存在”,包含了差别和殊异的存在。佛教有得道高僧可以穿墙而入,视高墙门窗若“无”,这算是熟视“无”睹!这个“无”字好生了得。恰如中国医学的肾肝阴阳火水气血针灸穴位并无解剖学的实际部位,不是实有,乃是虚无。
承认自然和人类社会的必然规律,这是西方哲学和宗教有别于东方的地方,也是西方科技发达的原因。托马斯说,上帝决定某物成为必然的,而其他一些成为偶然的,为的是提供宇宙的运动机制。佛教却讲因缘际会,否认客观规律,否认必然,一切皆属偶然,因此世界不可认识,不可言说。对自然现象,若要勉强解释,便只能用否定的方法,即遮诠,以“非、不、无”否定一切概念,说实相真如是非此非彼、非大非小、非垢非净、非实非虚、非南非北、非往非来、非今非昔、不生不灭,不来不往,不一不异,不变不动。此乃般若、本觉、然智。这模糊哲学太模糊,使你两手空空。
佛教常用否定概念分别的方法描述涅槃。这境界即遮诠。佛教的“中道原则”是“不生不灭,不一不异,不来不去,不常不断”,乃否定两极端的遮诠。其消极作用明矣。遮,否定也,否定诠释也。那是无地无水、无火无风、无空无边处、无识无边处、无无所有处、无非想非非想处(简直是想入非非)、无此世无彼世无日月、无来无往无去无死无生(什么鬼地方?)、无依无存(无依无靠、无法无天、暗无天日)。
虚无哲学的灭谛要人止息烦恼,混淆是非有无大小的差异,名为涅槃,指不死无生,无病无恼,解脱清净,却窒息全部生命活动。这是根绝人的情欲,和海德格尔的“烦畏死”论迥异。佛教的涅槃不是物质状态,不在任何时间、空间中,不是始,不是终,不是来,不是去,不是生,不是灭,不依赖于任何条件。语言、文字、概念和范畴不能把捉。当然人们也可以用肯定的范畴表述涅槃,称之为寂灭、清凉、清净、真实、无上安乐,但这类表诠只是强名。它不同于基督教“我是自有永有,我是阿尔法,我是奥米伽”。佛教把虚无、不、非有、否定的思想发挥到了无以复加的极致。可到头来你什么也没把握,空空如也。难道这就是人生?这其实是人死人亡。

四 中国禅佛教中的“无”
西方基督耶稣传讲人生八福,佛教却轻蔑和贬低人生,传讲八苦。佛陀少为太子,锦衣玉食,但精神郁闷,见烈日炎炎,农夫犹耕,胼(pian0 手胝(zhi)足,汗流浃背,乃心生恻隐之痛,竟得出“诸受皆苦”的大道理。可是我觉着,人生有苦也有乐。感官所及,并非全是痛苦。我认为,人生不是苦,而乃乐也。佛教说人生有苦也有乐,苦乐不离,乐亦是苦,乐不能独存独享。可是,难道苦不也是要依附于乐么?“苦乐不相舍弃,是故一切皆苦”,但也可由此得出“一切皆乐”的结论。汗流浃背,呼哧呼哧,也有乐趣在焉,又遑论劳动致富不是福?!说“乐其实也是苦”,对!可“苦其实也是乐”。你可以说诸乐无常,转瞬即逝,本质是苦,但你也可以说,诸苦无常,转瞬即逝,本质是乐。苦尽甘来,从哲学上说,乐是本体,是“有”。苦依附或附着于乐。
佛教遁入空门。佛教禅学的正法眼藏,涅槃妙心,认为实相无相,只能教外别传。“诸法实相者,心行言语断。无生亦无灭,寂灭如涅槃”。中国禅宗甚至拈花微笑,棒喝,挤眉弄眼捏鼻子,不落言诠。西方哲学认为语言是存在的家。这里的语言language既包含口头语言speech,也包含书面语言writing,肯定不是不摇头、不点头、不置可否。哲学研究“存在”所经由的途径是语言。
佛教禅宗鼓吹虚无主义,取消二元对立,取消有无上下左右生死饥饱冷暖寒热是非好歹正邪美丑,等等分别。《景德传灯录》云:“道不用修,但莫污染。何为污染?但有生死心(的确吾人不该生为革命路线而战斗死为革命路线而献身。但这不等于说不该晨练保健看医生),造作趋向,皆是污染。若欲直会其道,平常心是道。何谓平常心?无造作,无是非(这种莫管他人瓦上霜,见歹徒行窃闭上眼睛的人几乎每天都有),无取舍,无断常(毫无正义感),无凡无圣,非凡夫行,非圣贤行,是菩萨行。(这菩萨不食人间烟火,不管好歹是非?)”这和中国学人“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看破红尘”,可是化为一体啦。上个世纪,河南信阳地区饿死100万人,无人反抗。多好的老百姓啊!“平常心是道”。可是若按平常心,该起来反抗才对。
这简直就不是道“德”。不分好歹,墙上草,随风倒,和稀泥,无法制,八级泥瓦匠,不点头,不摇头,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少说为佳,明哲保身,这的确是小聪明。可这哪里是平常心、大智慧呀?平常心应当知道花开景明、光昌流丽。德国人没这种事不关己的平常心,他们见怀揣平常心的华人购物乱插队加塞,乱扔烟头,就管。这是他们的另类“平常心”平常心是道。道是逻各斯,逻各斯就是存在而不是虚无。逻各斯有是非观念/。
中国和印度佛学以无为本:无住为本、无相为体、无念为宗。本体居然“无”,这不可思议。把无念的原则贯彻到底,就是一行三昧:“一念相应,顿超凡圣。无不能无,有不能有,行住坐卧,心不动摇,一切时中,空无所得。”所得为空无也。无不能无,有不能有,生不得生,死不得死,这是什么境界!禅宗不立文字,呵佛骂祖,对空比划,旧诗词“无言”独上高楼。但西方哲学是太初“有”道。“无”道的乃是昏君。佛教把“有”“无”的差异最小化,庄子齐生死,后来的“无差别境界”,乃是取消世界的存在。
东方的虚无哲学和西方的重实有的哲学的差异,不仅在于西方有些哲学讳言虚无,侈谈存在,而且在于西方从实有或存在出发讨论虚无,而不是把虚无本身当作元点、基础和轴心。虚无不是起点、起始和源头。佛教则反是。在东方,实有、存在是虚无的陪衬、烘托或背景,哲学的主角是虚无。在西方哲学中,虚无甚至不是背景和讨论的起点。海德格尔和萨特把虚无当作实有的辅助和陪衬。
东方虚无哲学的虚无的另一层含义是不讨论、不争辩、不发言,因为对一个“无”字你实在说不上什么。一落言诠,就是“有”了。然而一个以无为本、不落言诠的佛学,却吊诡地弄出无量的浩瀚典籍来。对于说不明道不白的“无”,佛教的讨论和论著反而多多。
传说苏东坡任职瓜州,悟道得诗云:“稽首天中天,毫光照大千,八风吹不动,端坐紫金莲”。佛印和尚说:“放屁!”东坡怒。佛印反唇道:“你不是八风吹不动么?”然而东坡之怒和坚定的反驳,实乃平常心。和尚的怒斥不是平常心。八面来风,或拂面而喜,或刺骨而寒,或风卷发辫,或帽飞衣掀,皆人之常情,不会喜怒不形于色。爱憎分明的阶级立场,还是应当的。“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怨嗔悲欢,喜怒哀乐,人之情也。穷人没有开交易所折本的烦恼,灾区的饥民不种兰花,贾府的焦大不喜欢林妹妹,皆是真性情,能本色。唯大英雄能本色,是真名士自风流。苏东坡的“八风吹不动”指“松树的风格”“革命坚定性”“顶住逆风恶浪”,所以是“有为”而非“无为”。

                                   五  中国古代哲学中的“无”

在汉语中,哲学上的“存在”、“有”,或者“是”,系外来观念。关于存在的形而上学,只是在西方语言中才能产生的问题。西方哲学存在的概念,在汉语中难以得到优渥。哲学家为寻找汉语对应于西方“存在”的词,颇费踌躇。不过西方人也为存在一词挠过头。海德格尔在《存在与时间》中说,存在问题是西方哲学2500年的老问题,然而又是许久被遗忘的问题。然而,也许一个根本就疏忽了存在问题的民族,压根儿就谈不到遗忘的问题呢!遗忘也者,原来记得,后来忘却也。
谢和耐说,汉语没有表示“存在”的动词,那种作为稳定的、永久的和超越可见事实的“存在”观念,在中国是鲜(汉语中特有的表示否定的词特别丰富——安按)为人知的。印欧语言中的结构帮助希腊社会形成超越一切实在且与感性的和短暂的实在相对立的思想。 张东荪也说,中国哲学没有本体论。 西方哲学特有的本体论和印欧拼音文字语言密切相关。中国文字是在象形文字的基础上发展起来的表意符号系统,西方文字则是表音符号系统。本体论使用的是一种特殊的语言,它使用较为形式化的西方语言。从柏拉图开始,它就作为纯粹原理而与现实世界相脱离而独立存在。西方语言的文字形式和语法规则,使得它有可能成为表达本体论的手段。
在古代中国,有人鼓吹“虚无”本体论和“虚无”形而上学,但“虚无”、“不在”和“缺席”乃是存在的匮乏和本体的缺失。西方哲学重视“有”和“存在”,中国东方哲学重视“无”和“不在”,有点故弄玄“虚”,玩“空”手道,无“是”生“非”。“无”“无有”和不存在不能作为本体,因为本体论的“本体”就是存在。本体论,就是“有”论、“在”论、“是”论。可见,“虚无本体论”乃是一个矛盾的术语,是“有的无”、“方的圆”、“白的黑”、“大的小”,根本不成立。虚无不是本体,因为本体就是存在的意思。一说到本体或本体论,就是指有、是、在,而不是非、无、莫、蔑、乌、否、没、未、漫、甭、亡、微等表示否定和虚无的词。中文里表示“虚无”的词很多,这是从消极和否定方面思想,不是积极思维。我们中国哲学和学术可以从“逻各斯中心论”得到的,远胜过从“反逻各斯中心论”中学到的。
影响中国哲学至深且远的一个问题毕竟是中国哲学在“无”字上狠下功夫。东方的“空”、“无”带来消极“无为”。这可也是中西思维的一个重大差别。老庄哲学已经隐含着以“无”为本体,以“万有”为末的萌芽。魏晋玄学则大力张扬之。中国哲学的太虚法师们喜欢太虚,这太虚和西方的太一可能大不一样。
老子认为大道本体,即有即无,亦有亦无,惚兮恍兮,恍兮惚兮,叫人迷迷糊糊。老子确信,在天地未形之前,并非绝对的空无,而是某种混沌未分的东西。它先天地而生,无须再追究其原因。这东西先于天地,原始而固存。寥寂无形,无声无臭,“视之不见名曰夷,听之不见名曰希,搏之不得名曰微,此三者不可致诘,故混而为一。”所谓“不可致诘”,就是无须追究其源头。
这和西方哲学追溯到上帝(最高的有——Supreme Being )不同。“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绝对的“无”,不可能产生一切的“有”。这个无,不过是太初的混沌,不是指眼空无物。绝对的“空无”,根本无法产生“有”。所以“有”与“无”,只能是“有形”和“无形”,“有名”和“无名”,不是指“虚无”或者“空无”,不是佛教的“断灭空”“顽空”。
当然老子的“无”,指的是物理学的空间,而不是本体论的虚无,其实是“有”,只是“无形”和“未形”而已。所以说,“道统有无”。
     老子云:“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老子其实很难担当哲学家的名分。祸福在他这里没有严格界限。祸也是福。“塞翁失马,安知非福?”可塞翁失马,毕竟是损失,失马能自己跑回来,而且另外带回一匹马,这几率极小。大多数失马不会自己跑回来。况且,带回来的无主之马,贪昧得之,于心何安!失马复得,本是好事,老子认为“安知非祸?”然而,他根本抹煞得失有无的界限。事物毕竟有质的规定性。有和无,好与坏,得与失,不能颠倒。这是常识。儿子骑马摔断了腿,老子认为也是福:逃避服兵役!可是这兵役制乃强调公民的社会责任。我们的青年不会为逃兵役自断其腿。伤残总是不幸的。老子完全没有荣辱观,国家有难,居然不赴死。彼言生死有无祸福,实将对立双方等量齐观。他讲的转化,实乃和光同尘,等一无判,无质变量变矛盾斗争条件变化。老子的“正言若反”,无任何条件。抹煞差异,取消对立,空言无差别,和合固矣,但是也没有进步可言。中国旧式学人藐视一切法规,敌视自由民主人权,虚无哲学也。
王弼将“无”独立化、单纯化。然而,“无”不能成为独特的超然的概念的体系。所谓“有无相生,有生于无”,指的是有形生于无形。无形,指万物之未形。“有”生于“无”,“虚”出于“实”,指的是“无形”而“有形”生焉。无形,道也,有形,万物也。“有生于无”,指的是“有形”生于“无形”。王弼提出本末关系是母子关系:“本为无为”,“无”作为虚寂的本体,乃万有之源。所以要“崇本息末”。
然而,裴頠认为,“无”是“无”,“有”是“有”,二者毫不相干。“有”不可能生于“无”。他反对贵无贱有。郭象也认为,无既无矣,则不能生有。

五、小结

谈论虚无的哲学,从根本上否认存在,一般就不会认为这个虚无世界是可以认识的。存在论上的虚无,导致认识论上的不可知论,在道德上就会否认德行。政治上的无政府主义也由此而来。虚无哲学的表现之一是不承认宇宙有秩序。无序观念的不可知论的后果是,在东方不可能有发达的科学技术。虚无的哲学,无的放矢,可是历史也就从而没有目的、意义、模式、规律和动力。“五百年必有王者兴”,“三十年后又一条好汉”,怎么会有规律、人的作为,人的道德诉求等等呢!!
任何关于虚无的谈论,往往都是玄而又玄,使人如堕五里雾中,叫人不知其所云乎哉为何事。说从此可以发现科学,就有点南辕北辙。道家的道,在“有”和“无”之间,非实体,超越存在和非存在。然而究系何物?答曰:只能是“非存在”。“玄者,自然之始祖,而万殊之大宗也,眇眇乎其深也,故称微焉。绵邈乎其远也,故称妙焉。其高则冠盖乎九霄,其旷则笼罩乎八隅。光乎日月,迅乎电驰,或倏烁而景逝,或飘毕而景流,或荡漾于渊澄,或雾霏而云浮。”(葛洪《抱朴子内篇》)这引文还可以继续下去,可是我担心读者诸公缺乏耐心,也不会由此得到任何教益。要说从这里可以发展出科学技术和人的尊严,就有些玄乎。吴筠《玄纲论》:“道者何也!虚无之系,造化之根,神明之本,天地之源。其大无外,其微无内,浩旷无端,杳冥无对。”这里说的是什么,你知道乎!这可真叫做言“无”难了。对于“无”的任何论述,全都没有意义。
中国哲学的虚无,有些令人蹊跷:既然是“无”,怎么就是本体呢!康中乾先生指出,这个“无”其实是“实有”,只不过不是那种有名有象有形的具体的“实有”,而是无名无象无形的“大有”。“无”是一般或共相。尽管如此,把“无”当作一般或者共相,远不如把“有”当作最高的一般或共相来得彻底。但是这同一位作者在同一本书中又说,王弼“无”的第一种含义就是本体论的“无”。以“无”为本,当然就不是以“无”为用。凡“有”皆始于“无”,故未形无名之时,则为万物之始。可见谈论虚无本体,难免自相矛盾。他提倡崇本息末,则多少反映了中国农本经济对商品经济的排斥。此外,还有生成意义的“无”,功能意义的“无”,还有抽象意义的“无”,可能就属于言“无”难了。当然这简直就不是“无”了。
但古代中国也有人认为,如果“无”是指“至无”、“虚无”,就是“没有”、“非存在”,这样的“无”就不能转化为“有”。“夫至无者不能生有,自生而必体有”。“有”是存在,“无”是不存在,二者泾渭分明。“济有者皆有也,虚无奚有益于已有之群生哉!”中国哲学讲的“大道无形,细雨无声”,其结果是虚应故事,虚伪客套,虚与委蛇。
西方哲学中“是”和“有”的至高地位是西方文明的源头。人权和科学,来自西方,这一点点也不奇怪。相反,东方的“空”、“无”带来消极“无为”。在“有”和“无”的问题上,强调存在或“有”,必然强调善、勤快和欢乐,必然强调求真务实。求真者,乃务实者。务虚者,以无为本也。真善美圣,必然来自“是”或存在。这些都不能从“无”中产生出来。这使人必然追求美和幸福,必然追求勤快,视快乐为人生鹄的。结果,乐观压倒悲观,快意压倒痛苦,希冀压倒失望,科学压倒愚昧,慈爱压倒了冷漠。西方主流哲学正是乐观主义。在存在和有的问题上强调存在,必然重视善良和快乐。存在哲学是一种快乐哲学。虚无哲学的极端是虚无主义和怀疑主义,必然导致悲观哲学。虚无主义是悲观哲学。结果,科学技术无由产生,民主人权法制付诸东流。对人类不负责任,是虚无哲学的必然恶果。是非明了的时候,赏以为荣,罚以为辱。是非混淆的时候,赏未必荣,罚未必辱。是非颠倒的时候,赏以为辱,罚以为荣。
温家宝总理最近说,“心忧天下”“为生民立命”“长太息以掩涕兮,哀民生之多艰”。他还引用康德的“头上的星空和心中的道德律”。可见这不是糊涂无为之论。存在哲学告诫我们对人生采取积极态度,负起责任。这不是不分黑白的虚无哲学。“有”“是”和存在的哲学不主张颠倒是非,无中生有。虚无哲学却是“不点头,不摇头”,没有是非观念。这些日常的词句显然富于哲学味道。我们当保持清醒。

  

参考书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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