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致知求真的理性心理动机,实际上就是向往探索自然的奥秘与和谐,并用尽可能完美的理论来描绘它。爱因斯坦自述:“我从事科学研究完全是出于一种不可遏止的想要探索大自然的奥秘的欲望,别无其他动机。” “渴望看到自然的先定的和谐”,“希望理解存在和实在”,“是无穷的毅力和耐心的源泉”,这是“一种强烈得多的、而且也是一种比较神秘的推动力”。 托兰斯进而指出:追求终极统一的秩序,是爱因斯坦发展大统一场论的驱动力。他在1929年宣称,场论的终极目的是,“不仅了解自然是如何(how)和它的过程如何进行,而且了解自然为什么(why)是它所是的东西,而不是另外的某种东西”。也就是说,科学不能满足于发现自然界如何行为的定律,而且必须识破这些定律的终极统一和发现它们的内在理由的方式。
与理性心理动机相对照,情感心理动机在科学的追求中也许显得更强有力一些。“情感是知识的原动” ,此言得之。情感心理动机名目繁多,而且常常相互交织在一起,难以理出头绪。不过,为了叙述方便起见,我们还是勉为其难,择其要者而论之。
首要的情感心理动机是好奇心或惊奇感。好奇或惊奇是人的天性和必然性质,是精神健康和活跃的重要标志。马斯洛列举六点理由说明,好奇心是全人类的特点 。同时,好奇心或惊奇感也是科学发端的源泉和人们投身科学的最富有感情色彩的心理动机——科学和科学家的里比多。亚里士多德早就有言在先:“古今以来人们开始哲理探索,都起因于对自然万物的惊异;他们先是惊异于种种迷惑的现象,逐渐积累一点一滴的解释,对一些较重大的问题,例如日月与星的运行以及宇宙之创生,做出说明。一个有所迷惑与惊异的人,每自愧愚蠢;他们探索哲理只是为想摆脱愚蠢。” 自培根时代以来,纯粹的好奇心被视为真正科学家主要的探索动机。
对于好奇心或惊奇感这种情感心理动机的功能、涵义、起作用的条件和结局,著名的哲人科学家马赫和爱因斯坦的理解别出机杼。马赫认为,所有对探索的促动都诞生予新奇、非寻常和不完全理解的东西。寻常的东西一般不再会引起我们的注意,只有新奇的事件才能被发觉并激起注意。惊奇感是人类的普遍属性,好奇是超过生物学需要的过量的心理生活,它对科学的发展具有巨大的意义。所谓惊奇感,就是人的整个思维模式被一种现象打乱,并迫使它脱离习惯的和熟悉的渠道。消除惊奇是科学的一部分,科学是惊奇的东西的天敌。 爱因斯坦对好奇心和惊奇感的评价很高:“我们所能有的最美好的经验是奥秘的经验。它是坚守在真正艺术和真正科学发源地上的基本感情。谁要是体验不到它,谁要是不再有好奇心也不再有惊讶的感觉,他就无异于行尸走肉,他的眼睛是迷糊不清的。” 他还说:丧失了惊奇的人,“只不过是死人而已” 。进而,他深邃地洞察到惊奇的本相:“毫无疑问,我们的思维不用符号(词)绝大部分也都能进行,而且在很大程度上是无意识进行的。否则,为什么我们有时会完全自发地对某一经验感到‘惊奇’呢?这种‘惊奇’似乎只是当经验同我们充分固定的概念世界有冲突时才会发生。每当我们尖锐而强烈地经历到这种冲突时,它就会以一种决定性的方式作用于我们的思维世界。这个思维世界的发展,在某种意义上说就是对‘惊奇’的不断摆脱。”
现代科学史家和科学哲学家也充分肯定好奇心这种心理动机的价值。中国学者任鸿隽明确表示:关于知识的起源,好奇心比实际需要更重要 。萨顿强调:科学进步的主要动因是人类的好奇心,这是一种非常根深蒂固的好奇心,不是一般意义上的感兴趣,甚至不是很谨慎的。一旦好奇心被激发,就再也没有办法平息他们对知识的渴望。 哈布尔揭示:在所有伟大的科学人中,占统治地位的探索动机是无偏见的好奇心。这种被十足的好奇心驱动的研究力图理解世界——不是去改造它、控制它,而仅仅是理解它。 劳丹乃至认为,对科学研究活动的有力辩护既不是对真理的追求,也不是物质的实用价值,最终在于好奇心。“人类对认识周围世界和本身的好奇心之需要,丝毫不亚于对衣服和食物的需要。我们所知的一切文化人类学都表明,对宇宙运行机制的精细学说的追求是一种普遍的现象,即使在刚够维持生存水平的‘原始’文化中亦是如此。这种现象的普遍性表明,对世界以及人在其中的位置的了解,深深植根于人类心灵之中。” 这些看法得到来自科学家的问卷调查(1988年)的支持:有43%的科学家出于对大自然的好奇心和对科学感兴趣而投身科学,其比例远高于其他原因。
继马赫和爱因斯坦之后,不少人也对好奇心做了深入的探究。阿西莫夫指明,好奇是不可遏止的求知欲望,是生命形式的不可分割的特性,是人类精神的最崇高的、最纯粹的显示 。朝永振一郎把好奇心视为人类精神的自由活动的根本,推进科学进步的动力,以及科学的本质 。齐曼揭橥,好奇心为纯粹科学提供了新的维度,是特别个人主义的品质,是杰出科学家最突出的个人心理特质,意味着个人自主和思想自由 。
情感心理动机之二是对自然和科学的兴趣、爱好和热爱。科学家塞格说:他之所以成为科学家,“一言以蔽之,是由于强烈的爱好。科学是一种永无止境的挑战,总是不断地提出要求,遭受挫折,有时也会获得成功。它是一种生活方式,也是一种思想方法。”格里芬也自白:“我成为一个科学家,是因为我对动物怀有浓厚的兴趣,并想知道不同种类的动物有些什么样的特性。” 爱因斯坦则以自己的亲身经历说明,对自然和科学的爱好和热爱以及强烈的兴趣,是如何引导走上科学之路的。在12岁那年,由于阅读了通俗自然科学书籍,爱因斯坦抛弃了宗教而皈依科学。他这样深情地表白自己的心迹:“从思想上掌握这个在个人以外的世界,总是作为一个崇高目标而有意无意地浮现在我的心目中。……通向这个天堂的道路,并不向通向宗教天堂的道路那样舒坦和诱人;但是,它已证明是可以信赖的,而且我从来也没有为选择了这条道路而后悔过。”
情感心理动机之三是对自然美和科学美的鉴赏和陶醉。这是一种很高雅、很深沉的动机:人们因为自然之美而激起研究自然的热情,并在审美鉴赏中发现自然和科学的和谐之美而陶醉其中,以至乐此不疲、乐不思蜀——批判学派的代表人物彭加勒和皮尔逊对此的论述别有洞天。彭加勒和盘托出:“科学家研究自然,并非因为它有用处;他研究它,是因为他喜欢它,他之所以喜欢它,是因为它是美的。如果自然不美,它就不值得了解;如果自然不值得了解,生命也就不值得活着。……科学家之所以投身于长期而艰巨的劳动,也许为理智美甚于为人类未来的福利。”他继而写道:科学美像自然美一样,也是科学家追求科学的缘由:“只有当科学向我们揭示出这种和谐时,科学才是美的,从而才值得去培育。”“这种无私利的为真理本身的美而追求真理真理也是合情合理的,并且能使人变得更完善。” 皮尔逊直抒己见:“与前科学时代的创造性想象所产生的任何宇宙起源学说中的美相比,在科学就遥远恒星的化学或原生动物门的生命史告诉我们的东西中,存在着更为真实的美。所谓‘更为真实的美’,我们必须理解为,审美判断在后者中比在前者中将找到更多的满足、更多的快乐。正是审美判断的这种连续的愉悦,才是纯粹科学追求的主要乐趣之一。” 爱因斯坦可以说是批判学派思想的忠实继承者和光大者,审美鉴赏自始至终是他从事科学研究的永不枯竭的力量和热情的源泉。他像彭加勒等人一样,不愧是科学的艺术家。
克莱因通过对数学史的研究发现:“对美感愉悦的寻求,一直影响并刺激数学的发展。从一大堆自相夸耀的主题或模式中,数学家有意无意之中,总是选择那些具有美感的问题。”他在举出古希腊人、哥白尼、开普勒、牛顿等一系列科学家和数学家的例子后说:“的确,在真正的数学家的心目中,对美感的渴求比最泼辣的主妇们吵架的欲望还要强烈。”一个别出心裁的证明,写出来便是一首诗。 对自然美和科学美的鉴赏和陶醉作为科学的情感心理动机或动力,已经成为科学家和哲学家的共识。拉契科夫得出总括性的结论:“人们在从事科学创造时经常感受到美感的快乐。这种美感的快乐照例提高人们的创作毅力,促进对真理的探索。……审美因素在创造创作热情的气氛中起重要作用。”
情感心理动机之四是难以名状的激情与精神上的乐趣和快慰。这种动机往往渗透在其他动机之中,很难把它们截然分开。而且,像科学的激情这样的情感有时也确实无法言传。不过,爱因斯坦在谈到科学探索的动机时,用了一个惟妙惟肖的隐喻来刻画它:“促使人们去做这种工作的精神状态是同信仰宗教的人或谈恋爱的人的精神状态相类似的;他们每天的努力并非来自深思熟虑的意向或计划,而是直接来自激情。” 爱因斯坦多次谈到这种激情,他借用斯宾诺莎的用语,认为它就是“对神(自然)的理智的爱”。他把这种激情称为“宇宙宗教感情”,其表现形式是对大自然和科学的热爱和迷恋,对自然规律的和谐的奥秘的体验和神秘感,好奇和惊奇感,赞赏、尊敬、景仰乃至崇拜之情,喜悦和狂喜 。在他看来,宇宙宗教感情是“科学研究的最强有力的、最高尚的动机”:“只有那些做了巨大努力,尤其是表现出热忱献身——要是没有这种热忱,就不能在理论科学研究的开辟性工作中取得成就——的人,才能理解这样一种感情的力量,惟有这种力量,才能做出那种确实是远离直接现实生活的工作。为了清理出天体力学的原理,开普勒和牛顿付出了多年寂寞的劳动,他们对宇宙合理性——而它只不过是那个显示在世界上的理性的一点微弱反映——的信念是多么深挚,他们要了解它的愿望又该是多么热切!” 这里不免有一个疑问:一个人明明完全了解他自己的先天的和经常可能遇到的难以逾越的限制,为什么还要献身于学问或失败多而成功少的永无止境的拼搏生涯呢?英国诗人T. S. 艾略特对此的回答同样适用于科学人:“一个人应该具有一种蜡炬成灰的激情,去从事某种他难以胜任的事业。这看起来十分奇怪,不是吗?”
任鸿隽说得对:科学家从事科学研究的目的,“并不在物质的享受,而在精神上的满足”。 不用说,这种满足当然包括精神上的乐趣和快慰。贝尔纳明察:心理上的快慰在科学研究过程中起重要作用,这也是人们愿意从事科学工作的动机和动力。正由于预料到这种乐趣,人们才愿意当科学家。 罗杰•弗赖明示:与在艺术过程中一样,“在思索中对必然性的认识通常也伴随着欢快的情绪,而且,对这种欢快欲望的追求,也的确是推动科学前进的动力。”
最后,冒险和刺激也算是一种情感心理动机。诚如克南所说:“科学是一种富有浪漫主义和理想主义的色彩的冒险。” 这种冒险包括研究方向、提出问题、解决办法、预计结果的不确定性,也在于科学只有冠军而无亚军的规范结构,以及失败绝对多于成功的无情的历史和现实。波普尔道出了冒险的部分原因:“每一个问题总是有无限多的在逻辑上可能的解决办法,这个事实对于科学哲学是决定性的事实。正是那些事情之一使科学成为令人毛骨悚然的冒险。因为它使一切纯粹的常规方法无效。它意味着,科学家必须使用想象和大胆的观念,尽管它们总是经受严格的批评和严格检验的调节。”
正因为科学是一种智力冒险,所以它能吸引一批乐于和敢于体验冒险刺激的人投身其中,去进行惊心动魄的智力搏斗,从而获得理智上的满足——这与登山运动员和探险爱好者的冒险和满足的情感十分相似。尽管科学冒险的成功者屈指可数,但是人们还是源源不断地加入冒险者的队伍,这恐怕在于他们更多地是享受冒险过程的刺激,而不在于、起码是不完全在于最终是否成功。当然,史蒂文森和拜尔利所说的也有一定的道理——这种冒险总是给人以憧憬和希冀:“科学研究能够吸引乐于探索未知的人。冒险在于不确定性。……科学的好奇心从来也不能完全被满足:总是存在新事物等待人们去发现,总是存在击中头彩的希望。”
参考文献
H. Mohr, Structure & Significance of Science, New York: Springe-Verlay, 1977, pp. 21~25.
梅尔茨:《十九世纪欧洲思想史》(第一卷),周昌忠译,北京:商务印书馆,1999年第1版,第271~272页。
德兰:科学之应用,任鸿隽译,《科学》,第4卷(1919),第6期。
L. Stevensonand H. Byerly, The Many Faces of Science, An Introduction to Scientists, Values and Society, Boulder, San Francisco, Oxford: Westview Press, 1995, pp. 48~49, 227.
G. Feinberg, Solid Clues, New York: Simon and Schuster, 1985, p. 236.
L. Stevensonand H. Byerly, The Many Faces of Science, An Introduction to Scientists, Values and Society, p. 123.
马斯洛:《动机与人格》,许金声译,北京:华夏出版社,1987年第1版,第1~3页。
克莱因:《西方文化中的数学》,张祖贵译,上海:复旦大学出版社,2004年第1版,第3~5页。
王星拱:科学的起源和效果,《新青年》,第7卷,第1号,1919年12月1日。
爱因斯坦:《爱因斯坦文集》第一卷,许良英等编译,北京:商务印书馆,1976年第1版,第100~103页。
萨顿:《科学史和新人文主义》,陈恒六等译,北京:华夏出版社,1989年第1版,第36~38页。
莫尔:科学伦理学,黄文译,北京:《科学与哲学》,1980年第4辑,第84~102页。
H. Mohr, Structure & Significance of Science, New York: Springe-Verlay, 1977, pp. 24~25.
普赖斯:《巴比伦以来的科学》,任元彪译,石家庄:河北科学技术出版社,2002年第1版,第161页。
魏格纳:科学家与社会,王荣译,上海:《世界科学》,1993年第4期,第10~12页。
布罗德等著:《背叛真理的人们》,朱宁进等译,上海:上海科技教育出版社,2004年第1版,第181页。
H. Mohr, Structure & Significance of Science, p. 25.
钱德拉塞卡:科学和科学的态度,王乃粒译,上海:《世界科学》,1990年第9期,第16~18页。
马斯洛:《科学家与科学家的心理》,邵威等译,北京大学出版社,1989年第1版,第170~171页。
任鸿隽:建立学界论,《留美学生季报》,夏季第2号,1914年6月。
A. N. Whitehead:《科学与现代世界》,傅佩荣译,台北:黎明文化事业公司,1981年第1版,第2章。
克莱因:《西方文化中的数学》,第468页。
齐曼:《真科学:它是什么,它指什么》,曾国屏等译,上海:上海科学教育出版社,2002年第1版,第66页。
魏格纳:科学家与社会,王荣译,上海:《世界科学》,1993年第4期,第10~12页。
李醒民:《爱因斯坦》,台北:三民书局,1998年第1版,第417~440页。
波塞尔:《科学:什么是科学》,李文潮译,上海:上海三联书店,2002年第1版,第165页。
波普尔:《科学知识进化论》,纪树立编译,北京:三联书店,1987年第1版,第43页。
J. Bronowski, Science and Human Values, Hutchinson of London, 1961, p. 59~83.
L. Stevensonand H. Byerly, The Many Faces of Science, An Introduction to Scientists, Values and Society, p. 41.
莫尔:科学伦理学。
斯诺:《两种文化》,纪树立译,北京:三联书店,1994年第1版,第210页。
杜卡斯、霍夫曼编:《爱因斯坦谈人生》,高志凯译,北京:世界知识出版社,1984年第1版,第23页。
爱因斯坦:《爱因斯坦文集》第一卷,第103、298页。
T. F. Torrance, Fundamental Issues in Theology and Science; J. Fennema and I. Paul ed., Science and Religion, On World-Changing Perspective on Reality, Dordrecht/Boston/London: 1990, pp. 35~46.
丁文江:玄学与科学——答张君劢。张君劢、丁文江等:《科学与人生观》,济南:山东人出版社,1997年第1版,第206页。
戈布尔:《第三思潮:马斯洛心理学》,吕明等译,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1987年第1版,第46页。
亚里士多德:《形而上学》吴寿彭译,北京:商务印书馆,1959年第1版,第5页。
E. Mach, Principles of the Theory of Heat, Historically and Critically Elucidated, D. Reidel Publishing Company, 1986, pp. 338~349.
爱因斯坦:《爱因斯坦文集》第三卷,许良英等编译,北京:商务印书馆,1979年第1版,第45页。
A. Vallentin, Einstein, A Biography, London: Weidenfeld and Nicolson, 1954, p. 110.
爱因斯坦:《爱因斯坦文集》第一卷,第3~4页。
任鸿隽:《科学救国之梦——任鸿隽文存》,樊洪业、张久村编,上海科技教育出版社,上海科学技术出版社,2002年第1版,第329页。
萨顿:《科学史和新人文主义》,第35页。
E. Hubble, The Nature of Science and Other Lectures, Los Angles, U. S. A., 1954, p. 8.
劳丹:《进步及其问题》,刘新民译,北京:华夏出版社,1990年第1版,第222页。
《美国科学家》编辑部:使你成为科学家的原因是什么?王乃粒译,上海:《世界科学》, 1989年第6、7、8期,第1~4、48~51、44~46页。
阿西莫夫:什么是科学?高文武摘译,北京:《科学与哲学》,1980年第4期,第1~16页。
户田盛和:关于朝永先生的科学观,王占朝译,北京:《科学与哲学》,1983年第6辑,第67~81页。
齐曼:《真科学:它是什么,它指什么》,第29、30页。
《美国科学家》编辑部:使你成为科学家的原因是什么?。
爱因斯坦:《爱因斯坦文集》第一卷,第2页。
彭加勒:《科学与方法》,李醒民译,沈阳:辽宁教育出版社,2000年第1版,第7~9、186页。
皮尔逊:《科学的规范》,李醒民译,北京:华夏出版社,1999年1月第1版,第36页。
李醒民:哲学是全部科学研究之母——狭义相对论创立的认识论和方法论分析(上、下),长春:《社会科学战线》,1986年第2期(总第34期),第79~83页;1986年第3期(总第35期),第127~132页。李醒民:《爱因斯坦》,台北:三民书局,1998年第1版,第483~501页。
克莱因:《西方文化中的数学》,第467~468页。
拉契科夫:《科学学——问题•结构•基本原理》,韩秉成译,科学出版社,1984年第1版,第200~201页。
爱因斯坦:《爱因斯坦文集》第一卷,第103页。
李醒民:爱因斯坦的“宇宙宗教”,成都:《大自然探索》,第12卷(1993),第1期,第109~114页。李醒民:《爱因斯坦》,台北:三民书局,1998年第1版,第415~450页。
爱因斯坦:《爱因斯坦文集》第一卷,第382页。
钱德拉塞卡:科学和科学的态度,王乃粒译,上海:《世界科学》,1990年第9期,第16~18页。
任鸿隽:科学研究——如何才能使它实现,《现代评论》,第5卷(1927),第129期。
贝尔纳:《科学的社会功能》,陈体芳译,北京:商务印书馆,1982年第1版,第150页。
钱德拉塞卡:《莎士比亚、牛顿和贝多芬》,杨建邺译,长沙:湖南科学技术出版社,1995年第1版,第69~70页。
《美国科学家》编辑部:使你成为科学家的原因是什么?。
波普尔:《走向进化的知识论》,李本正等译,杭州:中国美术学院出版社,2001年第1版,第81页。
L. Stevensonand H. Byerly, The Many Faces of Science, An Introduction to Scientists, Values and Society, p. 4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