註釋:
﹝1﹞ 見拙著《學校與學術之間》「學術篇」之部。是書由香港明報出版社出版。有關網址是:http://books.mingpao.com/
﹝2﹞ 見簡帛研究網,2005年6月13日。
又該文網上打印第8頁,「二.『尚思』與『無為』的關係」之第二段第五行,有句謂:「知所體行“輕上加輕”的無為而治」,又第七行:「尚,上也,高也,可理解為“輕上加輕”之意」,原意是因於「德輶如毛,民鮮克舉之」及「泰伯其可謂至德也已矣,三以天下讓,民無得而稱焉」和堯的「蕩蕩乎,民無能名焉」(見《論語.泰伯》),以及有所謂「舉直錯諸枉,能使枉者直」(〈顏淵〉)來說。但有友人指出,「輕上加輕」在說法上未免有「附會」之嫌,欠妥。故今把這與主題思想有關的兩句,修改為:「知所體行以“輕”的無為而治」、「尚,上也,高也,“輕”行也」,並陳述理由如下:
帛本《五行》之《說》有云:「『聖之思也輕。』思也者,思天也。輕者,尚也。」(第215行)這「輕」是可理解為「輕則獨行」(《荀子.不苟》),能獨行於心的「上」處「高」處以及外物的高尚處與心上,正如《莊子.天下》言莊周的道術時說的:「獨與天地精神往來,而不敖倪於萬物,不譴是非,以與世俗處。」而這「獨」,乃是「行正也」(《晉.初六.小象》),這於己於物,是既可產生啟發啟導,也可生出聰慧(《五行》:「形則不忘,不忘則聰」),「猶孔子之聞輕者之鼓而得夏之廬也」(《說》第217-218行),並能產生潛移默化的作用,例如《莊子.德充符》之說「虛而往,實而歸,固有不言之教,無形而心成者邪?是何人也」。故《莊子.庚桑楚》有云:「無有一無有,聖人藏乎是。」而《荀子.不苟》亦說:「操而得之則輕,輕則獨行,獨行而不舍,則濟矣!」
即此亦知,「尚生於爭(靜)」(《語叢二》第12簡),也可能就是說「“輕”行生於靜」,「以“輕”是生於靜」。這「寧靜以致遠」之道,當亦可視為是對聖人說「仁者靜」一語的表述。
〔3〕原題為《成之聞之》,今依郭沂及陳偉二位先生之說。見郭沂《郭店楚簡與先秦學術思想》第208頁,上海教育出版社,2001年。
〔4〕筆者認為此處的句義,當同於《詩.關睢》「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一語中的“匹配”義。郭店簡《緇衣》記孔子有云:「唯君子能好其匹,小人豈能好其匹。故君子之友也有向,其惡有方。此以邇者不惑,而遠者不疑。《詩》云:『君子好逑。』」(第20簡)
〔5〕故莊子在〈大宗師〉篇要強調「且有真人而後有真知」,這是指歸真的事其實就是人自師其成心的事。而莊道中的至人、神人和聖人,原不過是真人的三化身。(見拙著《莊子新闚》第128及141頁.台灣商務,民國77年)
〔6〕見上引拙著,第126頁。
〔7〕「中庸」一辭的最先出現,是在《論語.雍也》篇:「子曰:中庸之為德也,其至矣乎!民鮮久矣!」其後《禮記.中庸》亦見有相類的話:「子曰:中庸,其至矣乎!民鮮能久矣!」